丞相府內,柳娟聽了下人的匯報,聽說了淩言一擲萬金,買下整個飛鳳閣的首飾的事情,氣得打翻了一套白玉茶具。


    “那個小蹄子,竟然這麽有錢,我以為他整天混在千金堂,哪天會輸得連褲子都不剩跑迴來,到時候我就可以狠狠地打擊他了,沒想到他竟然有錢到這種地步,一下子就花去十幾二十萬,氣死我了。”柳娟氣唿唿地道。


    坐在她旁邊的淩菲看自家娘親氣成這樣,趕緊安慰道:“娘,您又何必生氣,也許是他手氣好,剛好贏錢了而已,也許哪天就會輸光了,我們隻管等著看他的笑話就好。”


    “輸光?他在千金堂待了這麽多年,你哪次見他輸光過?”想到這裏,柳娟就覺得氣不順。


    “以前不會,不代表以後不會啊,娘,您就別氣了,沒得氣壞了身子。”淩菲拍著她的背安撫道。


    “嗯嗯,你說的也是,那我就等著他倒黴的那一天。”柳娟狠狠地道。


    “來人,把地上的東西清理了。”淩菲對外喚了一聲,生怕等下自己的父親迴來,看到地上的杯子碎片,自己母親的形象就毀了。


    柳娟看了一眼自己懂事的女兒,心下安慰,剛才的鬱氣也減去了不少。


    傍晚,淩智迴來的時候,柳娟假裝無奈地道:“老爺,真不知道言兒那孩子怎麽想的,花那麽多錢買那些無用的首飾,十幾萬啊,妾平日裏花幾十兩銀子給菲兒買個發釵都嫌貴。”一副勤儉持家的模樣。


    淩智一聽,心中也惱火,現在,全京城的人都在傳淩言為了沐瑤一擲萬金的事情,他自然也聽說了,如今聽柳娟一提,他的火氣也上來了,沉聲道:“那個臭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來人。”


    “老爺。”一個侍衛恭敬地應著。


    “去大少爺院子看看,他在不在,在的話給我把他叫來。”淩智沉聲命令著,想著要好好地訓淩言一頓。


    “是,老爺。”


    今日,淩言難得迴了一趟攏月閣,沒想到淩智會派人來找他,於是,他懶洋洋地往主院走去。


    淩智一看到淩言,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大聲道:“臭小子,你今天都做了什麽?”


    淩言懶洋洋地道:“不就是跟往常一樣,該做什麽做什麽洛。”


    “跟往常一樣,如今你倒是威風了,花了大筆銀子,買那麽多無用的東西。”淩智氣唿唿地道。


    “爺花銀子一向都很大筆,不懂你指的是哪一筆?”淩言不解地道。


    聽了他這句話,淩智更是氣惱:“哼,聽說你買下了整個飛鳳閣的首飾,還得罪了葉太傅的孫女和蓮郡主。”


    淩言撇撇嘴,轉身就往外走。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我說讓你走了嗎?”淩智看到淩言準備轉身走人,更加氣得吐血。


    淩言聳聳肩:“你是沒說讓我走啊,但是我覺得你太無聊了,不想陪你玩而已。”


    “無聊?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我叫你來問問,你就說我無聊?”


    “對啊,你不無聊誰無聊?我花了自己的錢,給自己的未婚妻買幾件首飾,這你也要管,你的錢都用來養小妾了,我五歲以後貌似都沒有用過你的俸祿了吧?你又有什麽資格管我呢?”


    “既然你知道你五歲之前是我的俸祿養活了你,你就不應該對我這麽放肆。”淩智惱恨的道。


    “嘖嘖,我說,你臉皮到底是有多厚啊,我五歲之前你不養我,難道我要爬著去乞討麽?這也值得你拿出來邀功,那你還養了你的小妾和她的孩子十幾二十年呢,他們不是應該跪下來舔你的腳趾?”淩言不屑地看了坐在他傍邊的柳娟一眼,隻見柳娟的袖子鄒成一團,想來氣得不輕。


    淩智知道自己口舌之爭是辯不過淩言的,於是,他識趣地改變話題:“那你屢次得罪葉太傅的孫女和蓮郡主,這件事情你要怎麽交代?”


    淩言挑眉看著他道:“丞相大人,你應該知道我是男人吧?還是說,生下來這麽多年,你從來沒看過我,連我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是男是女,這跟你得罪別人有什麽關係。”淩智真是快被氣死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男人,那麽,別人都欺負到我的女人頭上了,如果我還聽之任之,那還不如直接找人把我閹了,當太監得了。可是怎麽辦呢,我又不想當太監,就隻好為自己的女人討迴公道啦。”淩言涼涼地道。


    淩智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倒是柳娟抓住了淩言說話的字眼,她譏笑著道:“大少爺,你口口聲聲說人家是你的女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把人家怎麽樣了呢。”


    淩言哼了一聲道:“我有沒有把人家怎麽樣,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我以後會請十六台大轎娶她進門,做我淩言名正言順的夫人,這哪是你一個小妾能比的?你連提她,都是對她的褻瀆,懂麽?”


    “我不是小妾。”柳娟氣得臉都綠了,她最恨人家說她是小妾,她為了成為正妻,使盡手段,如今,竟然還被人家口口聲聲說她是小妾,她豈能不恨?


    “那是你自欺欺人。”淩言撇撇嘴,最喜歡看她氣紅眼的樣子,也不枉自己讓她活到現在啊,讓她好好活著才好呢,最好是嚐遍人間的痛苦才好。


    “老爺,我是你的夫人,為什麽他老是這樣說我,你讓我……讓我……嗚嗚……”她一句話沒說完,就捂著嘴哭了起來,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淩言看得直犯惡心,可是淩智往往都吃她這一套。


    他看著淩言,氣唿唿地道:“混賬,你給我滾,滾……”


    淩言聳聳肩:“走就走羅,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沒事別找我,可你偏偏每次找我來又趕我走,什麽人呀都是些。”說完大步邁出門去,留下那兩個惱怒的人。


    淩言迴到自己的院子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他看了看漆黑的夜空,有些許的失落,想到疼自己入骨的娘親,走了已經十幾年了,但是他的心,還有一絲絲的疼,如果不是淩智喜新厭舊,也許,她不會走得那麽早吧?他心內暗歎。


    漆黑的夜裏,他獨自品嚐孤獨,這樣的日子,久得他都忘記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了……如今,終於找到一個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了,想來,這種孤獨的日子,不用過太久了吧?想到這裏,他嘴角微微勾起,勾起的弧度很是唯美,給這漆黑的夜,平添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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