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裏,蕭家人進入了一級警戒狀態,蕭鳴、蕭炎兄弟時時刻刻在張麗華的院子巡邏,警惕有人偷妹妹,兄弟兩沒抓到登徒子,家丁們卻在門口發現幾個形跡可疑的人,但他們武功高強,家丁連他們的衣角都沒碰到,弄得全府上下人心惶惶。


    胡氏以維護她的人身安全為理由,光明正大地把她鎖在房中,除了吃飯時間,連門都不給她出,張麗華極力反對,在科氏的通融下,她才能常常參加年輕娘子之間的茶話會,但自由的日子並不長久,很快,在經曆差點被打暈帶走的事故之後,連科氏和最疼她的幾個哥哥都不讓她出門了。


    科氏常派人查門外那幾人的行蹤來曆,但都沒有結果,隻暗自懊悔不該放張麗華到外麵遊玩,胡氏更看張麗華不順眼了,說的每一句話都帶刺,什麽‘你惹的混混,你自個兒打迴去’、‘是不是偷漢子又甩漢子,惹人家上門報複了?’……張麗華沒時間與她鍛煉口才,她正為處理瑣事而傷腦。


    陳國滅亡後,陳叔寶被安排住在京城的宅子裏,皇帝楊堅對他的態度還算不錯,不過‘王不見王’,楊堅始終對他懷著莫名戒心,張麗華便讓沈婺華勸他在宴會上求官職,楊堅為表示仁慈,大方地讓他做了三品大員,陳叔寶沒心沒肺的,自然過得暢快,可某一天,他發現了張麗華寫給沈婺華的書信,知道張麗華還活著,便逼問沈婺華,沈婺華無奈招出實情,陳叔寶多次想跑出宅子找她。


    她還好巧不巧在那時候碰見了楊廣……這不是災難嘛!若讓楊廣知道她還與陳國舊人聯係,查她的底細,那她那麽久以來的心血就成一場空了!


    而這時候,楊廣居然還派人監視她。


    唉!老天爺沒站我這邊!張麗華在心中長歎,一邊默默祈求陳叔寶別找過來,一邊希望楊廣多陪陪老婆孩子,別來騷擾她。


    但她的希望落空了,楊廣居然偷偷摸過來了!


    夜晚,群星璀璨,院裏蟲鳴聲陣陣,掩飾住了異樣聲響,張麗華在作畫,窗欞似乎被風刮起,‘啪’了一下,她沒注意,仍全神貫注地畫畫。


    停筆之後,她放下筆,輕唿了一聲,道:“暢快!真是暢快!”


    “這幅馬踏飛燕極為傳神,不過缺了一點東西。”男聲響起。


    “啊!”張麗華嚇了一跳,手上的畫卷應聲而落,他一步步接近了,她默默後退。


    “四月,騎馬看花最應景,畫上一幅牡丹豈不更好,你說,是不是?張貴妃。”他的眼裏閃著勢在必得的光,不斷散發威視,勢要把她的心理防線狠狠碾壓。


    “來人!有……”還沒叫完她就被捂住嘴,他解開她的腰帶,一手在她修長的脖頸上按壓,嬌嫩的肌膚上很快留下了曖昧的痕跡,他低笑道:“叫他們過來啊!”


    她抽抽鼻子,眼裏水光盈盈,他的心裏痛快極了,很快扣住她的手腕,按她在牆上親。


    “放開!放開!”她邊扭開頭邊低唿,須臾,門外有聲音傳來:“三妹,你有事嗎?”


    楊廣還扣著她的脖子,在他的眼神逼迫下,她不情不願道:“沒事。”


    她的話音一落,他很快又欺身上前,變本加厲了,房裏響起她小小的嗚咽聲,蕭炎察覺不對勁,他邊開門邊叫道:“三妹,三妹,快開門啊!”


    門外一道鎖,門內也一道鎖,原以為是最強的防禦,沒想到現在卻把她困住了。


    她掙紮扭打著,用盡全力推開他。


    “啊!”


    她飛速扇他一巴掌,“啪”地一聲,楊廣驚了,道:“你敢打我?”


    “我還想把你扔進豬籠呢!”張麗華叉腰,大喊道:“哥哥!救我!”


    她跑去開門,楊廣見形勢不妙,害怕自己因為這事而身敗名裂,忙要奪窗逃走,張麗華轉頭,見他要跑,也不開門了,跑去追他,他的速度更快,已經跳下窗了。


    心急之下,張麗華把笏頭履脫下來扔他,她這一手又快又準又狠,他被砸中後腦勺,低吟唿痛。


    “他在那裏!快!快追!”家丁的聲音響起,楊廣捂頭,彎腰撿起笏頭履,拔腿便跑。


    張麗華嬌笑不已,道:“敢在我麵前撒野!不知道自己有幾根蔥嗎?”


    楊廣爬上矮牆,他仍能看見她站在窗前的模樣,她笑得花枝亂顫,笑聲肆意而狂放,以往那副清冷的神仙妃子形象被破壞得一絲不剩。


    他揉揉疼痛的腦袋,輕笑道:“放你在外麵玩幾天,都懂得打人了,再久一點,是不是就要謀殺親夫了?”


    家人們的唿叫聲又響起,他悄悄消失在這黑夜中。


    張麗華的房內,她對鏡梳妝,整理好形象之後,她打開房門。


    原以為隻有兩個哥哥,誰知全家人都來了,科氏唉聲歎氣淚流不止,蕭鳴目光灼灼,叫道:“是誰?你看清了嗎?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張麗華驚覺這件事情鬧得太大,躊躇下,她低聲道:“我把他打跑了,他沒得逞。”


    胡氏眼尖,當即指著她的腳問:“你的鞋子呢?”


    這一問拉走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開始關注到她身上的小細節,脖頸上的勒痕、過於紅腫的嘴唇、被汗打濕的碎發……胡氏驚叫一聲,拉她迴屋,立刻關上門。


    “你要做什麽?”張麗華不斷後退。


    “你為什麽要怕我?難道是心虛了?你被人玷汙了嗎?”胡氏毫不留情道。


    蕭鳴敲門,叫道:“母親,母親!妹妹,開門啊!”


    蕭炎也道:“有什麽事好好說,都是一家人。”


    胡氏不肯放過她,要去脫她的衣服驗證她的清白,她閃躲開,說道:“他一來我就喊人了!那麽短的時間也不能做什麽!”


    “你怎麽知道不能做什麽?”胡氏的眼裏浮起深深的疑慮,她衝上去抓她,吼道:“你到底是跟哪個漢子廝混?還不快說?”


    她想打張麗華,張麗華逃開,須臾,她委屈巴巴道:“楊廣,二皇子楊廣。”


    她倒在地上,哭道:“當時,我在五台山修行,閑暇無事時和師姐去秦淮河畔遊玩,被登徒子纏住,楊廣救了我,與我約定終身,我便向師傅辭別,沒想到迴洛陽後才發現他有妻有兒,我不想當小妾,他不肯饒我,今晚那個人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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