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以武開國,前兩朝皇帝也是勵精圖治養兵千萬,但慢慢就發現一年到頭國庫竟然沒有多少盈餘,原因是錢都拿來養兵馬去了,淡淡的憂傷。


    所以第三朝皇帝開始,大安就開始慢慢削減兵馬開支,皇帝也算不上重文輕武,但放在武力方麵的精力,確實不如以往帝王,慢慢到如今,皇家的人,就連騎射功夫也都到了馬馬虎虎的地步。


    但為了祭奠先祖,皇家每年都會舉行象征性的秋獵。


    由此,皇家園林從兩個月前就開始四處收集奇珍異獸,主要就是為了迎合各位主子們的炫耀欲和成就感,畢竟狩獵最多獵物的人,可以得到皇帝給予的高度肯定和豐厚獎賞,這份榮譽感驅使著眾人為名為利不斷向前湧進。


    到秋獵前一日,皇帝帶著嬪妃皇子大臣宮人們到皇家園林安營紮寨,秋獵三天時間,第一天由皇帝親手射殺一隻被餓的奄奄一息的獵物就算正式開場了。


    今年秋獵和往年差不多,趁著秋高氣爽,皇帝難得鬆快,大臣們也難得鬆快。


    皇帝射了第一箭後隻需要帶著兒子大臣們在園林裏跑兩圈就算完成了開幕式,之後就是皇子以及皇親貴胄王公大臣的子侄們表現的時候。


    皇帝在完成儀式後由金吾衛護送迴營帳,然而從儀式結束地點迴營帳的途中還有一片不大的樹林,皇帝大概從來沒想過從來沒想過在各種安防措施都做的妥妥的時候,樹林裏會藏下明目張膽刺殺他的人,箭羽如飛蝗般朝他撲來,有人高喊:


    “護駕!護……”


    但喊聲驟停,因為他被身側的同伴瞬間抹了脖子。


    當初魏斯年從和順縣迴來,查到三皇子貪汙賣官證據,皇帝震怒,把三皇子給關了兩個月禁閉,前兩天賴不過楊貴妃的枕邊風把人放了出來,如今跟著一起來了皇家園林,不負眾望他換了金吾衛的人,策反了禦林軍,把園林外的駐軍也換成了自己人。


    隻聽得不遠處一聲煙花炸開,他一聲令下跟隨他的侍衛便四散而來開,既然世上注定隻有一個皇帝,那他的兄弟們也就沒存在的必要了,當然支持他的除外。


    皇家園林如鐵桶般被圍了起來,對外宣稱是有刺客刺殺皇帝,初步懷疑是匈奴。所以現在為了抓住刺客和通敵賊,禦林軍全麵封鎖園林蒼蠅都不讓放出一隻。


    左曉樂等人暗地裏迴到京城的這日剛好是皇帝被困皇家園林的第二日,與他們同日抵達的還有覃王養在和順縣的那支充滿武林高手的私人軍隊。


    覃王常年沒在京城,但並不表示他對京中情況不了解,或者說他對京城的情況比皇帝都還熟,並且不帶目的的樣子與京中不少重臣都有交情。


    如今朝廷高官全都被困獵場,還傳出刺客,匈奴,通敵賊的消息,也怪不得留在京中的各家家眷心慌意亂,當然最讓人心慌的是,居然有流言傳出,皇家獵場園林之所以被圍,並非匈奴作亂,其實是因為有人抓了皇帝,意圖謀朝篡位。


    覃王趕迴京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撫京中的惶恐慌亂,基本得到了眾人的一致好評。但也正是因為好評,就有大臣找到覃王,希望他勤王救駕,把被困的皇帝解救出來。


    請求他這麽做的人其實還不少,覃王再猶豫恐怕就要被人不恥,被天下所唾棄了,所以他也顧不得手上有無兵權,低聲下氣的求上了幽州刺史,給他借兵幫忙去勤王,到第三天晚上覃王就已經秘密帶著幽州借來的兵馬殺到了皇家獵場外。


    前幾日傅璿璣先迴了京城,左曉樂留在範陽繼續當靶子。


    當初覃王準備殺左曉樂製造混亂,是想著那時候如果能夠從聖女這個祥瑞下手,先就瓦解掉大安一部分人國泰民安的心裏建樹,再去做其他的事會事半功倍。


    但現在他卻覺得當時這個決定實在有些莽撞了,畢竟他也是沒料到,三皇子會如此的激進,按著他規劃的劇本將他想要的結果一舉推到了他麵前,實在是天助他也!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那大安的聖女就不死也不行了,畢竟她可是捉了祁翀的人,萬一祁翀已經給她說了是自己要取她小命的呢?謀害聖女的罪名,他可不能背!


    所以,聖女不能留,祁翀也不能留。


    “王爺,都準備好了,接下來該怎麽辦?”


    “李先生可帶人先去與禦林軍的郭校尉說一說我們過來的緣由,容我們迎迴皇上。”


    “是”


    覃王紮營在皇家獵場二裏地外,估算著如今獵場內的情況,皇帝受了傷,為了得到傳位的詔書,三皇子並沒有立即給皇帝請大夫,他在等到皇帝與他妥協。


    並且在這個過程裏,三皇子借由皇帝每兩個時辰沒有給他詔書,他就殺一個朝臣一個嬪妃的戰略戰術來逼皇帝就範。


    此前因為皇帝沒有給他詔書,他已經殺了淑妃和陳嬪,而且淑妃的兩個兄弟,一個工部侍郎,一個少府令旌節使也都被殺了,畢竟四皇子與他是最具競爭力的對手,就算四皇子已經死了,他的力量也不能留下成為自己的絆腳石。


    ……


    ……


    京城郊外,離著皇家園林不遠的一個田莊,鳳初九瞥了眼跟在左曉樂身邊形影不離的舒詠棠,這小孩兒幹什麽總這樣瞪自己?你瞪我,我也瞪你,哼!


    “所以你說留著他是為了指認覃王?”邊瞪舒詠棠,鳳初九邊問左曉樂。


    前些日子祁翀跑去找覃王,左曉樂就知道他估計有這麽一手,所以拜托鳳初九讓人盯著祁翀一些,不想這一盯,一個不注意又救了他一條小命。


    鳳初九猶記得前些天她的手下帶著個渾身是刀傷血淋淋卻還留了一口氣的祁翀,要不是那張娃娃臉太過代表性,她還真不太能認得出他來。


    “他還不撒嘴嗎?”領教過祁翀的倔,又聽鳳初九那顧慮重重的語氣,左曉樂無語。


    “這倒不是,隻是我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他救迴來,昨天剛醒,但整個人憋著股狠勁兒,恐怕他不是不願意指認覃王,而是想要親手砍了他,一看就是充滿了暴力血腥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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