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曉樂原以為眼前這個應該是原身父親角色的人物在看到她暈過去的時候,會伸手扶她一把,不過事實證明,想太多確實不好。


    女人見她暈倒,尖叫了一聲“我的蔓兒!!”然後跟著暈了過去,男人見一沒問清舒蔓兒究竟大晚上為什麽會在這裏,二又沒跟付婉寧商量清楚舒蔓兒的婚事該怎麽辦她又暈了過去,他明天就要去京城上任了,這一樁樁的事,可真真讓人心煩!


    “還杵著幹嘛?還不叫人去請大夫!”舒震朝廊簷上站著的一堆丫頭仆從厲聲斥道。


    “是是是……”一行人一邊應聲一邊作鳥獸散,隻有付婉寧身邊的周娘子指使者屋裏幾個丫頭把舒蔓兒和付婉寧給抬迴了屋裏,舒震一甩袖子轉身出了付婉寧的院子。


    把人帶迴屋裏,周娘子一邊吩咐人去打熱水一邊把秋薈叫道耳房問話。


    “……我平時是怎麽教你們的?這麽晚了你不伺候小姐睡覺還讓她到處亂走,今日老爺好不容易留宿在夫人屋裏,都叫你給攪和了,你說你……”


    “是小姐,小姐說今日老爺迴來定是要跟夫人商量和林家婚事,我勸了小姐,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當初就是看你比小姐年長一些,才讓你去伺候,想著你能懂事一點,但凡小姐有不妥的舉動,你能好好規勸規勸,可你都做了些什麽?今日這事兒,是小姐能偷聽的嗎?


    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姐就算聽了又能做些什麽?你就是跟著她一起胡鬧,如今老爺任上有個二太太,你們是不是都覺得老爺不迴這邊了巴巴的想著再斷送了老爺跟小姐的那點父女情誼,好跟著都去那邊伺候?若是有這點心思,趁早的我讓牙婆把你們都打發去!”


    左曉樂聽到周娘子說的這番話,大致理了理原身的家庭情況,原身的父親應當是做官的,但娶了兩個女人,一個是原身的母親,就是那個次次見麵都在哭的女人,另一個應當是常常跟在他的身邊。


    如此很容易就判斷出,原身的父親對原身的母親並沒有多少感情,這點從剛剛的見麵裏也看出了些許端倪,畢竟能夠眼睜睜看自己的女兒和妻子倒地都沒半點動作,實在有夠冷血。


    “周娘子,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不攔著小姐,不該讓她到夫人的院子裏來,我錯了,周娘子,你別賣了我,我怎麽可能跟他們一樣,我跟小姐一起長大,我自然是要盼著小姐和夫人好的,


    隻是小姐聽說林家的那位公子身上有殘疾,小姐她害怕,害怕這是真的,所以才想來聽一聽,她不相信老爺真的會……”


    “這話你們是聽誰說的?”周娘子臉上一寒,厲聲問道。


    她已經三令五申的告誡知情人,讓他們膽敢說出林家小公子身子骨弱的事情,她就把他們都賣了,卻沒想到話傳來傳去,竟然傳出林家公子身患殘疾的話來。


    “大、大家都在說……”秋薈哆嗦道。


    左曉樂聽到二人的對話,想到幾年前因為係統故障她穿過來的情況,那時候她應當是上吊自殺,原因不明,但那時候這個蔓兒的丈夫林家的俊兒好像剛死。就如今周娘子的緊張的情況來看,原身將要嫁的那個俊兒,確實應該有什麽毛病。


    而且這事兒周娘子還知情,如果她知情的話,那原身的父親母親也應該知情,但最後原身還是嫁到了林家,並且沒過幾年就成了寡婦。


    就在左曉樂思考的這會兒,門外有小丫頭來報,說大夫已經到了,周娘子連忙迎了出去。


    大夫看診開藥,說舒蔓兒隻是受了寒氣,並無大礙,至於付婉寧,大概是常常暈倒,所以大夫給她診了脈後,囑咐周娘子按原方子開藥,就離開了。


    大夫走後,左曉樂躺在床上,聽到周娘子多番安排囑咐,忍不住睡意襲來,迷迷糊糊間聽到付婉寧啜泣的聲音:


    “……那能有什麽法子呢,老爺他想跟林家聯姻,借林家的勢往更高的地方走,縱使知道那林俊身患重疾,我一後宅婦人想要阻止這樁婚事,不也是難如登天的事嗎?我可憐的蔓兒啊!”


    “也隻有這時候老爺才能想到大小姐,不過現在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老夫人那裏興許還可以說項說項,畢竟老夫人向來心疼大小姐,這次……”


    再之後左曉樂就聽不清了,意識下沉她好像做了個可怕的噩夢心頭大駭,忽地驚醒過來,想動一動身子才發現自己手腳受縛,渾身光溜的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身體裏來來迴迴躥著一股邪火。


    這是啥情況?普通的木床木家具,看起來不像現代人會有的臥室裝扮,床罩和被子也都是最為普通的布料,半新不舊散發著股奇怪的味道。


    左曉樂覺得自己脾氣本來挺好的,但自從綁定了個破係統後,她的底線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戰著,現在的她是誰?在哪兒?這種情況是要幹嘛??


    沒有答案,所以真的很暴躁啊啊啊!


    身體越來越熱,左曉樂口幹舌燥,順便越來越暴躁,不過這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片刻後門外傳來幾個重重的腳步聲,聽著很像男人的步子,直覺告訴她這些人是來找她的。


    果然沒一會兒功夫就聽到有人推門進來了,目標也直指床榻。


    “人呢?”


    “被窩還是暖的,估計沒跑遠。”


    “吃了藥還這麽精神,有意思!”


    沒看到人,但有三個成年男人,聽說話的語氣,沒一個善茬兒,左曉樂暈乎乎的躲在隔壁房間的一個大木箱子裏,手裏拿著個陶碗的碎片在磨腳上的繩子。


    腳步聲逐漸走近,左曉樂磨斷了腳上的繩子,她知道自己身上這反應估計是中了什麽奇怪的藥,身上沒勁還熱的死人,主要還燥,還心慌。


    腳步聲走近停到了箱子麵前,左曉樂知道自己被找到是遲早的事,但以為讓她就這樣就範,也是不可能,索性摸索間她碰到了個冰冷的東西,抓上手一看,喲,是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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