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靜迴去的時候,簡直笑得合不攏嘴。雖說前兩天他們基本上沒有營業,可今天開張一天,營業額竟然達到了七千多文錢。


    也就是說,比起之前的營業額,多了兩千文錢。


    四天時間就能彌補這兩日沒有開業的損失,第三日那就更是賺的盆滿缽滿了。


    所以今天對麵酒樓的生意一落千丈,那酒樓老板的臉都要綠了。


    隻要一想到這些,白文靜就覺得開心,她之前還念及著不要太過分,自己家的生意能賺點就行了,也不要太貪心,畢竟鎮子上的人口就這麽多,這個人來她家吃飯,別家必然會流失一部分生意,但現在看來,你好心好意別人未必。


    與其這樣,倒不如一擊擊斃的好。


    “娘子今日很開心。”


    薛長安端了燒好的一盆火放在白文靜麵前,看著在他眼前笑得合不攏嘴的小女人,心情也格外舒暢。


    “開心,今日賺了七千多文錢呢。”


    “賺銀子能讓娘子開心?”


    薛長安算是看出來了,他娘子才是喜歡做生意的人,尤其是在數錢的時候,那兩雙眼睛都在發光。


    “自然。對了,還有一件事能讓我開心。”


    白文靜毫不避諱的說著,倒引起了薛長安的好奇,於是問:“還有什麽事讓娘子開心?”


    薛長安其實以為白文靜會說和他在一起會讓開心,哪裏知道卻聽見他家娘子淡淡道:“當然是花自己賺的銀子咯。相公,過些時日咱們攢多了銀子,出去走一圈怎麽樣?我還沒有去過別的地方轉過呢。天南地北,總是要去看看的。”


    要知道曾經在現代的時候,她最羨慕的一句話就是‘世界那麽大,我想去看看,然而現實太殘酷,她錢包太瘦,哪裏都去不了。


    薛長安沒想到白文靜竟然還有這樣的心思,此刻看了看她的肚皮,低聲道:“娘子,可是你的肚子……”


    他覺得,他應該提醒她一下,她肚子裏還有一個尚未出生地孩子,大著肚子的人不適合四處顛簸。


    “那、那就生了以後再去,這段時間就努力賺銀子,相公你覺得如何?”


    “嗯,好。”


    他當然應允,其實他更想說,她不必這麽努力賺銀子都可以,他的所有家業都在她手裏,或許……他什麽時候應該帶她去看看自己這些年的積蓄?


    白文靜抬起頭看著天空中的一輪圓月,感歎道:“今天晚上的月亮可真大真圓。”


    心情雖然好,可她總覺得有什麽事被她漏掉了一樣。


    ……


    月明星稀,尤其是明晃晃的月亮掛在半空中,將街上的東西照的一清二楚。


    白正剛就站在自家麻將館門前,欣賞著難得的月色。


    屋子裏還有最後一桌人在打牌,打的熱火朝天的。


    當然了,這其中一人就是他娘牛雪琴。


    牛雪琴看了一眼她站在門口的兒子道:“正剛啊,我們這裏才剛開始沒打幾圈,你先迴去歇著吧,這裏有我。”


    白正剛知道,他要是不看著他娘,指不定會打一整晚,於是道:“娘,你說沒打幾圈,這都打了差不多一天了,這一圈打完,就迴吧。”


    “說什麽話呢!”


    牛雪琴憤憤道:“我好不容易在這鎮子上認識了幾個能聊得來的,就多打幾圈咋了?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跟那木頭疙瘩似的,成日就知道做飯帶孩子。行了你趕緊迴去吧,你還不放心你娘我啊?”


    白正剛本想脫口而出說就是不放心,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得,他這娘就是這麽不講理,迴去就迴去,就讓她在這裏打,夜裏打一晚上,明天就消停了。


    這麽一想便開口道:“行吧,那我去撒個尿,然後就迴了。”


    店裏沒有茅房,所以他去茅房還要出門繞一圈,去鎮子上那家公共茅房。


    隻是從店裏出來,站在街道中間看到自己的影子的時候,白正剛心裏有些慌,他突然想到他姐說的話。


    月圓之夜不要走夜路,有血光之災。


    白正剛笑笑,他姐就是閱曆少,不知道被哪個睜眼瞎子胡亂掰扯嚇著了。


    雖然不相信,白正剛還是撿了一根木棍捏在手裏,朝著茅房走去。


    隻是沒走多久,他就覺得有人跟在後麵,這讓他捏著木棍的手冒了一層冷汗。


    然而迴頭去看,卻什麽人都沒有,他覺得他這是想多了。


    正準備繼續往茅房走的時候,就見著屋簷下突然間衝進來一個人,拿著明晃晃的刀子就往她撲來。


    “都是你害我的家破人亡!我要殺了你!”


    白正剛嚇得往後退一步,那人拿著刀撲來,他隻能用手裏的木棍胡亂揮舞。


    這一刀直接砍在了他手裏的木棍上,木棍被砍成兩截,白正剛顧不得那麽多,張嘴大喊著:“娘哎,娘!快救救我,救命啊!”


    牛雪琴原本也出來上茅房,遠遠地就聽到她兒子的唿聲,再也顧不上那麽多,直接撲了上去,哪裏知道隻聽到‘噗嗤’沉悶的一聲,她就覺得自己肚子上一陣陣悶痛感傳來了。


    “娘!娘!娘你怎麽了?”


    白正剛的唿聲逐漸吸引了周圍的人,恰好有一隊捕快路過,恰好看到了這一幕,此刻來不及顧及那麽多,提著刀就衝上去了,沒多會兒就將那行兇之人抓住。


    此刻白正剛看著倒在血泊裏的牛雪琴,泣不成聲。


    ……


    白文靜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


    她的眼皮子一直在跳。


    她甚至想過是不是小花或者柏年柏鈞兩個孩子又出什麽事了,然而卻想不出一個頭緒來。


    彼時,腦海中又響起了機械的提示音,耗時幾乎一年的白正剛的任務,在這個時候完成了!


    這是怎麽迴事?


    白正剛的任務完成,表示白正剛徹底改邪歸正,不對,她記得丁點劇情,白正剛是會被人在月圓之夜殺死的啊!


    難不成白正剛出事了?


    想到這裏白文靜趕忙翻身起床,披了衣服就要往外走,卻被薛長安喚住:“娘子這是怎麽了?要去哪裏?”


    白文靜用顫抖的嗓音道:“我之前不是說月圓之夜正剛有血光之災嘛,我這心裏總覺得不踏實,我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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