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靜沒有聽清楚薛長安到底說了什麽,隻聽到係統傳來滴滴聲響。


    “紅色警報,請注意,宿主危險!”


    白文靜以為自己會丟了性命,然而卻並沒有刺痛的傳來。


    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依舊在薛長安懷中,至於賭坊老板,早已經被他一腳踢飛出去,此刻正縮在牆角口吐鮮血,看樣子傷的不輕。


    “娘子,你沒事吧?”


    白文靜的心狂跳著,看樣子不僅僅是她沒事,就連薛長安也一樣平安無事。


    “我沒事,相公你呢?”


    “我也沒事。”


    薛長安將白文靜緊緊地擁在懷中,用責備的語氣道:“你剛剛怎麽這麽傻?要是你出什麽事,我該怎麽辦?以後你要記住,你相公是有本事的人,一般的人傷不了我,你以後再也不要為了救我做什麽傻事。”


    “嗯,不會了,我再也不會了。”


    白文靜的身手緊緊的擁住薛長安,可手指上還是觸碰到了黏糊糊的東西。


    “這是什麽?”


    白文靜將手從薛長安的後背拿過來,定眼一看,腦袋裏瞬間“嗡”的一聲。


    “是血,相公,你受傷了?”


    薛長安伸手將白文靜的手指抓住,昔日溫熱的手已經變得微涼起來,此刻衝她溫和的笑笑:“都說了我沒事,隻是一點皮外傷而已。”


    “什麽叫皮外傷,我看看。”


    說罷白文靜就要去看薛長安的傷痕,卻被這男人阻攔住。


    “出什麽事了?師父,師公怎麽是你們?”


    吳東乾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白文靜和薛長安站在那裏,整個賭場早已經被砸成一堆廢墟。


    “我聽說有人砸場子,特意過來查看,怎麽會是你們?”


    白文靜並沒有著急迴答吳東乾的話,而是將薛長安的身子轉過去。


    在看到薛長安的後背有一道長長的刀痕時,整個人踉蹌兩步。


    “都怪我,我不該撲上去為你擋刀,反而成了你的累贅,拖累了你。”


    薛長安緊緊抓著她的手,白文靜自責極了。


    “這不怪你,是他偷襲,反而因為你不顧危險,想保護我,讓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薛長安的話把白文靜氣笑了,抹了一把眼淚焦急道:“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


    說完在吳東乾的注視下帶著薛長安離開了。


    吳東乾一看這情形,立馬衝著身邊的桂元道:“你在這裏把他們都抓起來,先押到縣衙的大牢裏,我去去就來。”


    白文靜扶著薛長安去找大夫,她卻沒想到薛長安看起來清瘦的身子,此時扶起來這麽困難。


    “師父,師父你慢點。”


    吳東乾看著白文靜艱難的步伐,趕忙上去幫忙:“我來扶吧。”


    白文靜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麽迴事,身體竟異常疲憊,聽到吳東乾說要幫她扶著薛長安,她便想也沒想的點頭了。


    “師父你臉色不好,要不你先在這裏歇一會兒,我把師公扶到大夫那裏看看,再迴來接你。”


    “不用了,我還能堅持得住。”


    說完勉強支撐著自己,繼續往前行走,她覺得每一步都像是灌了鉛似的沉重。


    終於走到一家醫館,吳東乾衝著裏麵的人道:“快出來幫幫忙!”


    大夫聽到聲音趕忙從裏麵出來,見著後背都是傷的薛長安忍不住驚唿出聲:“這身上的傷是怎麽弄的?”


    吳東乾嚷嚷道:“你管他是怎麽弄的,趕緊給我治傷,要是他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就要了你的腦袋。”


    那大夫一聽這話,立馬道:“喲,小王爺這麽緊張,我還是頭一迴見。小王爺放心,我這藥到病除,一定把人救好。”


    “藥到病除就好,這人可是我師公,懂了嗎?”


    “懂了懂了。”


    “大夫,我相公他怎麽樣了?”


    終於走進藥堂,白文靜的心才算是安定了一些。


    “中了刀傷,雖然傷口很長,但好在並不是很深,等我給他清理好傷口再上了藥,包紮好之後要不了兩天就能下地。這會兒昏迷過去,我猜是因為流血過多。”


    聽到大夫這麽講,白文靜點點頭道:“有勞大夫了。”


    這句話說完,她卻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歪倒下去。


    臨近昏迷的前一刻,白文靜甚至還在尋思著,她怎麽就暈倒了呢?她最近也沒有遺忘什麽任務沒完成呀……


    再睜開眼睛,聽到的是薛長的唿聲。


    “娘子,娘子你醒了?”


    薛長安緊緊抓著她的手,湊到她身邊:“娘子,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身上沒有任何地方疼,奇怪。


    白文靜張張嘴,聲音卻軟的連自己都驚訝。


    “我沒事,就是有些沒有力氣。”


    薛長安道:“你昏迷了一天一夜,都怪我,沒有照顧好你,娘子,我實在是太該死了。”


    “胡亂說什麽呢?整天死啊死的。”


    聽到白文靜這麽說,薛長安忍不住笑了,低頭在她手上輕輕吻了一下道:“娘子,你真好。”


    “嗯?”


    白文靜此刻萬分不明白,薛長安為什麽突然說這句話。


    “看來這小娘子也還不知道自己的情況。”


    大夫端著藥碗走到薛長安身邊,將藥碗遞給學長安道:“趕緊把藥喝了。”


    說完又衝著白文靜道:“這位小娘子,真是可喜可賀,你呀,已經懷有身孕兩個多月了。”


    “什麽?懷孕?”


    白文靜整個人都懵了,她從來都沒想過再生一個孩子的事。


    就算是兩個人同房,她也堅持采取措施。


    可她的確月事推遲了好久,卻因為鋪子的事情忙碌到無暇顧及。


    本以為不會中招,哪知道……


    看來是兩個月前的那一次,沒想到她這身子竟這麽容易懷孕。


    已經有三個孩子的她,再懷一個孩子,這可怎麽辦?


    安靜也說不清自己心裏的感受,說高興吧,其實她也高興,說不高興,內心也有失落感,甚至還有對未來的惶惶不安。


    “怎麽娘子?不高興嗎?”薛長安湊上來問:“這麽長時間以來,我竟然不知道你的身體狀況,前幾天還讓你跟我一起迴去,甚至做了那麽多活,我不是一個好相公,更不是一個好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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