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柏鈞聽了白文靜的話連連點頭,在他看來他娘說的話簡直就是聖旨,怎麽會不聽。


    當即充當起大哥的角色了,已經從廚房裏拿了抹布,開始擦桌子放板凳。


    做完了這些活,還跑到廚房去幫白文靜端菜。


    看到平靜的家庭,以及三個逐漸體貼的孩子,白文靜真的有種功德圓滿的感覺。


    隻是白文靜沒想到的是,三個孩子早早吃了飯就上炕休息,但方大叔卻拉著薛長安一直在屋子裏聊個不停。


    當然,兩個人聊得久,喝的酒也不少,中途還專門指使了薛柏鈞去打了一斤的白酒。


    白文靜不是不讓薛長安喝,而是沒怎麽見過這個男人喝酒,生怕這男人一下子喝得太多,喝出好歹來。


    所以在薛柏鈞將那一斤酒拿過來的時候,白文靜冷著一張臉佯裝著生氣道:“薛長安,我告訴你,剛剛那點酒你喝了就夠了,要是再喝下去,晚上就甭上炕了。”


    方大叔一聽這話,以為是白文靜生氣了,忙開口道:“文靜啊,你也不要生氣,我讓你家孩兒打來這一斤酒是我自個喝的,我琢磨著你們一家四五口都要搬到鎮子上去,我這心裏不暢快啊。”


    方大叔說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繼續道:“我原想著,這村子上最有資格做村長的也就是長安了,你們這一走,村子裏的哪兒還有合適的人?不過也是長安非池中之物,怎麽能在這種地方屈就一輩子。走了也好,也好啊。”


    方大叔說已經自顧自的斟了一碗酒,隨後一飲而盡,或許是因為辛辣,五官幾乎皺巴在了一起。


    薛長安又將酒滿上道:“方大叔您說的,我們隔三差五還是會迴來的,您就好好保重身體,這個村子還是得有你這樣德高望重的人撐著。”


    兩個人繼續相談甚歡,白文靜瞧著薛長安沒再喝酒,這才鬆了一口氣。


    因為等不及所以獨自上炕休息了。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爬上炕,夾雜著一股濃烈的酒臭味,白文靜不喜歡這味道,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又或許是沒睡好,此時一開口竟是啞了嗓子。


    “這都幾點了你咋才睡下?”


    迴答她的是薛長安熟悉的聲音,“方大說有些喝大了,我將他送迴去才迴來。開業的日子也定了,就在後天。咱們得明天就啟程。”


    白文靜想了想,隨即點點頭道:“這樣也好,反正遲早都得過去,睡吧。”


    哪知這男人上了炕,就從身後將她的腰肢緊緊摟住。


    “娘子今日覺得邢山娃夫婦倆恩愛?”


    薛長安猛然提起這句話,白文靜便預感大事不妙。


    “這不,人家夫婦倆感情是挺好的。”


    白文靜有些忐忑,不知道薛長安這樣問是幾個意思。


    還沒想明白,就覺得薛長安已經湊近了她,甚至開始在她耳邊吹氣。


    “我也覺得他們夫妻倆感情不錯。那你覺得我們呢?”


    白文靜趕忙道:“當然也是極好的。你在我的心日月可鑒。”


    說完這話,白文靜就聽到薛長安輕笑的聲音。


    “怎麽了?這話有那麽好笑嗎?”


    “沒有,我就是覺得開心。睡吧。”


    薛長安說完,伸手緊緊擁著她,在他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直到聽到薛長安均勻的唿吸聲,白文靜這才膽敢進入睡眠,要知道小說的套路她看過不少,萬一這男人喝大了,來個酒後那什麽……當然不妙。


    次日一覺睡醒,白文靜隨便做了早飯,就開始在屋子裏收拾東西。


    玉米粥還在鍋裏煮著,就聽見薛小花扯起嗓門喊:“娘不好了,我哥不見了,好像從昨兒個夜裏就不見了。”


    “啥?不見了?”


    “嗯!”


    薛小花點著頭道:“昨天夜裏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瞧見我哥起床,就問他做啥,他說出去撒尿,再後來我就睡著了,也不知道他迴來了沒,可這一大早上醒來我就想起這事,好像我哥出去之後就沒迴來過。”


    “我在屋子裏找找看,是不是去豬圈喂豬了。”


    白文靜放下手裏收拾了一半的包裹,急匆匆往豬圈走,然而找遍了豬圈以及柴房,甚至還有幾個屋子,都沒有看到薛長安的蹤跡。


    “難不成這小東西真跑到池塘邊睡去了?”


    白文靜擰著眉頭,有些後悔昨天說的話了。


    薛小花趕緊道:“怕是有這個可能,我哥膽子特大,娘,你現在屋子,我去找我爹去。”


    薛小花說完這話,一溜煙就跑開了。


    白文靜也想出去看看,可又一想,既然薛長安和薛柏鈞已經去了,那她幹脆在家裏呆著就好。


    薛柏鈞和薛小花他們已經大了,已經有自己的主見,她不必事事幹擾,隻需要留在這裏繼續做自己的事,等著他們迴來就行。


    薛小花去了邢山娃家,果然看到她爹就在那裏。


    二話不說,一下子衝到她爹麵前,拽著她爹的手道:“爹,你快跟我去荷塘看看,我哥昨天夜裏都不見了,怕失去在荷塘邊上看賊了。”


    哪裏知道兩個人來到荷塘邊上,卻連個人影也沒看到。


    薛小花頓時傻了眼,那她哥到底去哪裏了?


    然而薛小花不知道的是,薛柏鈞其實並沒有走遠,而是就在不遠處的蘆葦蕩裏。


    薛柏鈞看著在他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白念初忍不住道:“小初,你別哭了,我帶你迴我家,我爹那裏有藥,給你擦擦就不疼了。”


    白念初搖搖頭,逐漸止住眼淚,“我沒事的,已經不疼了。就算是擦了藥也是白白浪費,今天傷口擦好了,明天又有新傷。”


    薛柏鈞隻覺得白念初這話說的,他胸口一陣疼痛。


    良久白念初才又開口道:“要不這樣,你帶我離開這裏吧,我聽說你爹娘要去鎮子上,你把我帶著一起。你放心,我就是跟著你們一起上路而已,等到了鎮子上,我自己找活幹,我會洗衣服也會煮飯,哪怕是去大戶人家做個丫鬟,也總比在這裏強。”


    “可是……”


    薛柏鈞有些為難:“你先前不就是從鎮子上逃迴來的嗎?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鎮子上容易遇到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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