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靜盡量用平和的語氣開口:“我是老薛家老幺的媳婦,平日極少上這裏來,所以覺得眼生也很正常。”


    姚春芳上下打量了一下麵前的白文靜,這個女人她知道,難怪覺得眼熟,此時聽到這麽介紹,就更是心知肚明了。


    誰都知道薛家娶了一房漂亮媳婦,這媳婦漂亮不說,還能生,給薛家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就是脾氣不好,如今一看,姚春芳倒覺得也沒傳聞中那麽不堪。


    所以不冷不熱的開口應了句:“哦,原來是村那頭的,那你上我家來幹啥?不知道的以為是拿著一串冰糖葫蘆想拐了我家孩兒。”


    白文靜笑笑道:“嫂子說笑了,我家也有孩兒,拐你家孩兒幹啥,我就是路過這裏,想看看學堂開始入學了沒,又瞧見你家孩長得討喜,就把我做的冰糖葫蘆給了他一串,這不,年紀跟我家老幺差不多大,他就愛吃這個。”


    聽到這個解釋,麵前的姚春芳立馬笑了,當娘的最喜歡聽到的就是誇自己孩子,如今這女人不但誇了她的孩子,還給她孩子冰糖葫蘆吃,她哪裏能不高興了。


    於是用半帶著謙虛的口吻道:“哪兒有,成天不省心的很,四處亂跑,哪裏討喜了,讓人操心的很。這學堂說是過幾天才開始入學。”


    姚春芳說到這裏,思索了一下咬咬牙道:“這不,我也尋思著開始入學了送他去識幾個字,不做睜眼瞎就成。”


    姚春芳說著伸手緊緊地抓住了東哥的肩膀。


    其實家裏有男孩子的基本上都送去學堂了,奈何她家條件不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家孩子入學堂。


    以至於現在每每看到有人提起學堂這事,她都覺得對方是在嘲諷她。


    白文靜沒想太多,單看這家的房子就知道條件不怎麽樣,尤其是這婦人以及孩子身上都打滿了布丁,想必日子也過得緊張,但她卻沒有深究。


    然而不等白文靜再開口說話,麵前的婦人繼續道:“東哥,我們進屋去,往後可不能隨便亂跑,娘跟你說的話要是再不記住,小心我抽你。”


    白文靜覺得,這家人一定有什麽事瞞著她,要知道她也接觸過村子裏邊的其他人,但凡能說得上幾句話的都熱情,雖說家裏沒啥吃的招待,但都會客套的邀請去家裏喝口熱水,但這家卻並沒有,反而從頭到尾都一臉警惕。


    “嬸嬸,你是說,你是村尾薛柏鈞家的嗎?你是他娘?”


    白文靜本以為自己就這麽離開了,哪裏知道那小家夥又迴頭問了這麽一句。


    白文靜點點頭道:“是啊,我家就是那裏,我是薛柏鈞他娘,你要是迴頭想上我家裏玩,隨時歡迎。”


    “真的嗎?”


    東哥探著腦袋,眼睛裏閃現著光亮,卻被姚春芳一把抓進屋裏:“還煮的呢蒸的,好好給我呆在家裏,哪兒都不要去。”


    白文靜笑笑,這日常對話,不就是她姥姥以前和她說過的話嗎?


    既然找到了線索,白文靜也沒耽擱,直接迴了家,她不知道那戶人家姓甚名誰,但薛長安知道啊,就算是薛長安不知道,那巧珍總歸是知道的。


    哪裏知道她迴去隨口一問,沒想到薛長安竟然知道,見她好奇就給她介紹起來。


    原來住在村口的王家是獨子,取了姚大牛的堂姐姚春芳,姚春芳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家裏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子。


    家裏條件不算很好,白文靜在聽到這層關係的時候不禁開口詢問:“也就是說,就因為姚春芳是姚大牛的表姐,自己表弟做了村長,所以就對我有戒備心理?”


    薛長安搖頭道:“這倒不是,據我所知這姚春芳是個老實人,雖然日子過得窮,但家裏邊都是正兒八經的莊稼人,不像姚大牛背地裏鬼主意多。”


    看來是真的家裏有問題。


    薛長安見著她似乎有事情隱瞞,便開口問:“怎麽?你是有啥心事嗎?不妨說出來聽聽。”


    白文靜再三思索,便將自己猜想的事情說給薛長安聽了,薛長安聽完之後也有些憤憤不平:“早知道這畜生會禍害人,我應該就直接把給廢了。”


    白文靜本想說這馮侖本就讓她給廢了,可廢了又有啥用,這馮侖還是一肚子壞水,他害不了人,可是卻能教唆別人害人啊。


    所以斬草必須除根才是。


    “要我說,還是把證據找出來,讓村長按照規矩辦事才行,要不然這馮侖是從京城來的,恐怕靠山勢力大,要是讓他逃迴去,恐怕不妙。”


    兩人正說著,就聽見大門被人拍響,白文靜看了一眼薛長安,薛長安道:“我去開門。”


    大門打開,站在門外的正是杜文洛,杜文洛站在門口道:“我家將軍說他前陣子托人打聽了事,是關於馮侖的,說是馮侖在京城犯了事,所以他幹爹給了銀子把他趕出去,不是個啥好人,讓你們也仔細著點。”


    白文靜一聽心中大喜,趕忙迎到門口問:“也就是說,馮侖那個什麽幹爹,就不管他了是不?”


    杜文洛撓撓頭有些茫然的點點頭:“算是吧,據我所知那個大總管總自己不能生兒子,就總在外麵收一些幹兒子,幹兒子有一百多個呢,有些說出來名字連那大總管都不知道是誰,所以這給趕出京城就相當於流放了,畢竟他犯的事可不是一般的事。”


    聽到這話薛長安和白文靜齊刷刷問:“犯了啥事?”


    杜文洛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聽說在京城禍害了不少良家婦女,其中還是一位朝廷重臣的,那馮家也是花了重金才讓那大總管幫襯著逃出來的,這種狗東西,就應該抓住淩遲。”


    白文靜歎息:“果然不是啥好鳥,隻可惜我們知道的太遲了。”


    那馮侖生的一副好皮囊,所以迷倒不少小姑娘,想想原劇情,原主不就是因為那一副好皮囊以及花言巧語被騙走的麽?


    迴頭看了一眼薛長安,白文靜還是不明白,這薛長安他皮囊不好看嗎?原主非要作死一心想攀上高枝,以為馮侖是京城富家子弟,到最後被拐騙賣掉,淒慘而死,真是腦子被驢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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