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香被這母子倆這麽一說,臉上臊的不行。


    她原是臉厚到了極致,可她的長安哥在這裏呀,頓時更覺得丟人了。


    忙尷尬笑笑道:“你瞧我這……我……我也是一天沒吃飯,剛才就沒忍住。”


    她還真的是一天都沒吃飯了,自從她那村長爹死了以後,她男人鐵柱就沒給過她好臉色,倆人也打過幾架,哪裏知道這男人不知道啥時候力氣這麽大了,居然兩下就將她打翻了。


    自那以後她就再也不敢招惹人家了,就在今天早上,她管她家男人抽旱煙,結果那煙杆子就往她身上招唿。


    劉翠香想著也覺得有些憋屈,還是她爹在世的好,卻也憤憤不平著,隻巴不得能夠想個法子治一治鐵柱。


    白文靜當然不去管劉翠香吃沒吃飯,老太太那邊出事了,她於情於理都得去看看。


    這裏交代完畢,白文靜就跟著薛長安去了老太太家。


    這一次很意外的,白文靜沒聽到老太太哭也沒聽到她嚎,進了院子就看見老太太直接坐在院子中間的泥巴地麵,歪著腦袋不說話。


    看到這情況白文靜心裏也是驚了一驚。


    看樣子這事對老太太的打擊不小,否則也不會是這幅鬼模樣。


    白文靜用手拽了拽薛長安的衣袖,示意他看看他娘,薛長安緩緩上前,伸手將李桂蘭扶起來道:“釀,你這是做啥?銀子沒了以後再賺迴來,我先扶你進屋歇著,我去看看我爹去。”


    哪裏知道老太太一把抓住薛長安的胳膊道:“兒啊,都被拿跑了,三百多兩銀子啊,她都帶跑了,一個子兒都不給我留,她存心是讓我活不下去啊……”


    李桂蘭說著,通紅的雙眼含滿淚水,直直地盯著麵前的薛長安,看樣子的確難過到了極點。


    薛長安沒有接下她的話,隻是伸手拍了拍他娘地的後背,轉身進了屋子。


    白文靜也看了一眼李桂蘭,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去安慰老太太。


    先前她還沒想到翠翠打的是什麽目的,這下算是一清二楚了。


    翠翠是想拿走老太太的銀子,然後遠走高飛。


    所以白文靜隻是歎了一口氣,接著也走進老太太的房間去看老頭。


    老頭就躺在床上,身子挺得筆直,睜著眼睛看著屋頂,他們進去之後,老頭就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卻一句話都不說。


    “爹。”


    薛長安喚一句,老頭歎一口氣,一句話也不說,接著閉上眼睛。


    薛青山走進屋子開口道:“爹一早上就被氣暈過去了,到現在起才起來,可是一句話不說,一口水不喝,連飯也不吃一口。我也去找跛腳大夫來瞧過了,他說爹這是氣急了,怒火攻心,他也沒辦法,隻是湊合著開了兩副藥,讓先熬了給他喝喝,可是這藥熬好了……哎……”


    薛青山也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我來試試。”


    薛長安端了藥碗,一撩袍子坐在了炕邊,用勺子攪了攪裏麵的藥道:“爹要是不喝藥,那丟了的可就不止那點銀子,連咱們家的至寶都要丟了。”


    “啥?”


    薛富貴聽到這話果然有反應,立馬睜開眼睛詢問:“啥至寶?莫不是你還放了金疙瘩,也讓那賤蹄子給偷跑了?”


    薛長安趁機將一勺藥喂進薛富貴嘴裏:“爹先把藥吃了,我再告訴爹。您看成嗎?”


    薛富貴再次歎了一口氣,十分不情願的接過藥碗,而後一口氣喝完。


    喝完後這才開口道:“行了,你說吧,現在就給我說仔細了。”


    然而正當薛長安開口的時候,薛富貴卻白了一眼白文靜,隨後道:“你出去吧,我們父子倆談談心。”


    薛富貴這樣說,白文靜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有訕訕的走了出去。


    她知道老頭這是被翠翠給嚇怕了,做什麽事都得避嫌兒媳婦。


    出了屋,老太太還坐在堂屋裏發呆,似乎還想不通自己的銀子怎麽就被翠翠給順跑了。


    白文靜也懶得去搭理老太太,直接朝著院子走去。


    謝招娣見她來,忙湊近道:“銀子是連帶著人一大早發現不見了的,聽說昨晚上翠翠不知道跟咱爹說了啥,咱爹就把銀子拿出來給人看了。一大早上就不見了人。”


    其實白文靜原以為是老太太掌管財政大權,哪裏知道到頭來還是給老頭掌控著。


    於是白文靜開口道:“那咱娘沒罵呀?”


    “罵了,咋能沒罵呢。”謝招娣撇撇嘴道:“我看銀子沒了倒怪好,自從有了銀子,咱娘走路說話都不一樣了,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發財了一樣,有了銀子,還想給我家青山找小的,這都是報應。”


    這話白文靜聽的有些尷尬,畢竟這銀子是他家男人給的,翠翠也是他家男人從中做梗偷梁換柱讓薛老大娶迴來的,所以出了這事兒,多多少少也有薛長安的責任。


    當然這也給白文靜長了記性,看來這人有錢了還就是不能高調,誰能保證不遇到一兩個壞心眼的。


    白文靜淡淡道:“遭受這樣的挫折,希望咱娘能長點教訓。你這邊咋樣了?你都按我說的去做了嗎?”


    提到這個事,謝招娣的臉飛快飛起兩抹紅暈,“照你說的做了,昨晚上他想動我來著,我硬是沒讓,一大早起來待我可好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白文靜其實想說,在外人看來你也像變了個人似的。


    這個時候的謝招娣比先前白淨不少,頭發也因為有時間梳的整整齊齊,再加上幹淨的衣服,比起從前更耐看了些。


    白文靜收迴眼神點點頭道:“那就好。人都是奇怪的動物,越是容易得到的就越不珍惜。所以這次一定要把持住自己,可千萬別讓他輕而易舉把你拿下,等他知道了來之不易,那時候就再說吧。”


    白文靜知道,哪怕薛青山以前待她再怎麽不好,謝招娣隻是一個本土長大的農婦,也都會原諒薛青山。


    因為對她而言早已經根深蒂固的觀念告訴她,丈夫就是妻子的一切,就拿先前讓謝招娣說出和離這兩個字,恐怕已經讓她做到了極致了。


    謝招娣點點頭,依舊麵露羞澀,恰逢薛青山也從屋子裏走出來,白文靜便識趣的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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