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靜點點頭薛長安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再加上白蓮花是個喜歡出陰招的人,如今連殺人的事情都幹得出來,他們不得不防。


    白文靜思索了一下開口道:“要不明天跟大家夥說說,要是誰看見白蓮花就把她綁起來,免得再生是非,等衙門的人來了,再把她交給衙門的人?”


    薛長安點點頭道:“這樣也成,明天一大早我就過去跟大家夥說說。”


    “娘,下雪了,下雪了!”


    薛小花趴在窗戶邊上透著燈光,看到外麵開始飄著鵝毛大雪,興奮的大喊著。


    “是嗎?”


    聽到下雪,白文靜也有些興奮,畢竟這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看到下雪的場景。


    原主模糊的記憶中冬天都是冰天雪地的,最是難熬,可如今家裏有暖炕,身上還有厚厚的棉襖,所以整個冬天就變得令人期待起來。


    三個小家夥都趴在小小的窗戶往外看,或許是不滿足小小的窗戶,薛小花咚咚跑過去將門推開,冷風夾雜著鵝毛大雪就往屋子裏灌,吹的人連骨子裏都是冷的。


    “原來風這麽大,夜裏可得要把炕燒熱乎一些了。”


    白文靜說著,意味深長的看向薛柏鈞,薛柏鈞迎風站立在門口,冷風就這麽往他脖子裏灌,可他卻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隨後就往屋子裏跑,不一會兒就從廚房裏捧出一個破了的土盆,裏麵放著紅紅的火炭。


    薛小花眼睛大喊了一句:“哥,你拿著碳幹啥子?”


    白文靜知道薛小花是個嘴巴愛嘟嘟囔囔的,於是忙解釋道:“你哥說弄些炭火給豬圈裏的豬崽子暖暖。”


    “咦,就兩隻破臭豬,瞧把我哥給關心的。再怎麽關心,到時候養肥了還不是一樣要殺肉吃。”


    薛小花說著,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


    白文靜淡淡笑著,大門在這個時候被人拍的咚咚作響。


    “我去瞅瞅。你們就在屋子裏不要亂跑。”


    白文靜也感覺到了一些什麽,點點頭沒有說話,見著薛長安往院子大門走,也趴在窗戶上往外看。


    然而她卻看到薛長開門看了一眼,隨後砰的一聲又將大門關上閂起來。


    待薛長安轉身迴來,白文靜問道:“怎麽了?外麵的是誰?”


    “一隻瘋狗而已。”


    白文靜聽到這個話,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可依舊有些不死心,想驗證一下心裏的猜測,於是也走到大門口將門打開。


    門口蜷縮在那裏的正是白蓮花,她還穿著那身單薄的白裙子,隻不過此刻白裙子已經不再那麽白皙,而是又髒又破了,此刻一邊哆嗦,一邊用微弱的聲音道:“文、文靜姐……”


    “哐!”


    白文靜直接將大門關上閂好,拍拍手進了門歎道:“果然來了一條瘋狗。”


    此刻她有些慶幸,幸虧薛長安在閑的沒事的時候將院子的籬笆改成用石頭壘的圍牆,要不然的話,這白蓮花說不定就順著籬笆爬進來了。


    兩人相視一笑,薛長安衝著幾個小家夥道:“你們幾個趕緊去睡吧,炕已經燒熱乎了,明天一大早外麵的雪準堆的厚厚一層,到時候爹帶你們幾個打雪仗。”


    就連一旁悶悶不樂的薛柏鈞也忍不住問:“真的?”


    “煮的。”


    薛長安淡淡迴應,薛柏鈞聽懂了他爹的意思,幾乎一蹦三尺高:“太好了,明天可以打雪仗了!”


    薛小花道:“我才不要打雪仗,我想堆雪人,娘,我們兩個明天堆雪人好不好?”


    薛柏年也歡唿著:“打雪仗打雪仗!”


    白蓮花在門外麵凍的瑟瑟發抖,她不是沒有聽到屋子裏歡唿雀躍的聲音,她心裏憤恨,可卻更覺得寒冷。


    身上凍的就沒有知覺,她就這樣靠在木門上,用自己的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門板上磕,每磕一下木門就哐的響一下。


    她恨白文靜,也恨薛長安,明明剛剛看到是她在門口求救,這男人卻轉身告訴他娘子她是條瘋狗。


    既然說她是條瘋狗,那她就瘋給他們看,隻要她不死,她就要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來!


    “蓮花,是你嗎?”


    黑暗中有聲音傳來,白蓮花仿佛看到了一起曙光,也不管對方是誰,立馬軟聲道:“公子,救我……”


    這一聲公子將來人叫的渾身酥麻,來人已經趁機伸手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邊摸索一邊猥瑣道:“蓮花妹子,瞧瞧你這身上都給凍的冰涼的,哥哥這就帶你迴家,給你暖暖身子。”


    說著已經將白蓮花橫抱著往家裏走。


    白蓮花恨恨的看著離她越來越遠大門暗暗發誓,隻要她活著,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可以,隻要她有一口氣在,她一定會讓這對夫婦倆數以千百倍的償還。


    門外麵的哐當聲陡然消失,隻剩下冷風吹響的嗚嗚聲。


    白文靜坐在炕邊上,總覺得心裏有些不踏實,於是起身道:“咋沒聲音了?我出去瞧瞧去。”


    “還是我去吧,你先上炕上暖著身子。”


    薛長安知道,他不去看一眼他家娘子一定不放心。


    然而拉開門大門口卻空空如也,仿佛剛剛白蓮花出現,隻是做了一場夢。


    “人應該是走了。”


    薛長安淡淡道。


    白文靜還是覺得不踏實,於是問:“你說,衙門的人要是來了還是抓不到白蓮花呢?”


    薛長安思索了一下,其實剛才看到白蓮花出現,他們應該就把白蓮花給綁起來,可一想到那女人就惡心,實在是不想碰到她一根頭發,所以他覺得他娘子也是同樣的心理,才不想將白蓮花綁起來。


    於是道:“安心睡吧,明天一大早我就去跟大家夥說這個事情,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一旦威脅到他們自己,就不會有人不把自己的性命當迴事。”


    白文靜點點頭,琢磨著薛長安的話說的也沒錯。


    哪裏知道隻是思索片刻的功夫,薛長安竟然又湊到了她麵前來。


    白文靜臉上一紅,這男人……


    她不敢招惹。


    薛長安湊近,卻也隻是在她的額間一吻,輕聲道:“睡吧,放心,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我不會強迫你的。”


    這無疑是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白文靜鬆了一口氣,看著睡在枕邊的男人,也在他額間落下一吻,隨後快速吹熄燈,生怕這男人看到她臉紅窘迫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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