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薛小花驚呆了,她爹竟然不幫那個醜八怪?


    這麽說她爹和她們就是一夥的咯?這一想,薛小花瞬間抿嘴偷笑起來,這樣的爹爹才是她喜歡的那個爹爹才是嘛。


    薛小花琢磨完,將自己小小的手偷偷塞進了她爹爹那隻大手裏,心裏暖洋洋的。


    白文靜一臉滿意的迴了屋子。


    有時候借力打人比自己動手更方便,這白蓮花先前不也在村子裏散播謠言說她不守婦道麽?那她就讓她好好嚐嚐被人誣陷憤恨的滋味兒。


    迴到屋裏抬眼一看,薛長安正微笑著看著她,這讓她覺得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這男人這樣看她到底是幾個意思?


    看著桌子上淩亂了一團,白文靜微微蹙眉,不等她開口使喚人,薛薛柏鈞第一個衝上去道:“我來我來,收碗這種小事我來做就可以了!”


    說完已經麻利的開始收拾碗筷,薛小花一見也趕忙撲上去,兄妹倆搶著開始收拾東西。


    白文靜就納悶了,這才多大會功夫,這兄妹倆不僅嘴甜,手腳也勤快了。


    莫不是這男人的功勞?


    白文靜打心眼裏覺得高興,可也覺得尷尬,隨即輕咳一聲道:“那個,我去給幾個娃縫衣服去,我瞧著柏年身上穿的那件還不錯。”


    薛長安攔住她的去路,低著頭詢問:“那娘子,我想知道這衣服可有我的?”


    不用抬頭,她都能感受到這男人灼灼的目光,她覺得薛長安如今越來越狗腿了。


    於是冷聲道:“這個再說吧,看你表現了。”


    心裏卻另是一番琢磨,這男人明明買了那麽多布,還問她給不給他做衣服,不是沒話找話還能是什麽?


    ……


    白蓮花是一路哭著到了河邊的。


    渾身的髒臭讓她覺得惡心,更覺得憤怒。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白文靜做的,她是在報複她,報複她先前在村子裏散布謠言,讓她自食惡果。


    越是這樣想卻白蓮花心中越是憤怒,恨不得立馬將白文靜碎屍萬段!


    走到河邊,剛剛將腳伸進河裏,冰冷刺骨的河水便讓她渾身發顫。


    可是渾身的惡臭她也不能不洗,就像白文靜說的那樣,這些惡臭的東西,敷在身上久了,恐怕皮膚裏也會沾染了這些臭味道。


    要知道她先前在百花樓的時候,可是日日都用花瓣浸泡,這才使得她皮膚帶有淡淡香味,讓多少男人都敗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如今眼睜睜看著她最自豪的地方就要被淹沒,白蓮花幾乎死的心都有了。


    最終白蓮花一咬牙握緊拳頭,一步一步朝著河中央走去,帶走到河中央,再深唿吸一口氣猛紮進河水裏。


    刺骨冰冷的河水幾乎讓她整個人都失去知覺,但她知道她不能放棄,這些惡臭的東西不除掉,她還有什麽臉見人?


    “姑娘!莫要輕生!”


    耳畔傳來唿聲,白蓮花還沒弄清楚情況,整個人便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隨後就被人帶到了河岸上。


    那人身穿著一襲黑色長袍,腰間細暗紅色腰帶,點綴在腰帶旁的是一枚上等的玉佩,一看就是個貴人。


    這樣白蓮花一瞬間忘記自己剛才所遭受的屈辱,立馬可楚楚可憐道:“公子何必如此……”


    豈料白蓮花的話還沒說完,麵前的男人已經開口道:“你、你身上怎麽這麽臭?難不成是吃屎了?”


    白蓮花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也突然意識到之前自己滿身糞水的樣子,此刻想哭又哭不出來,隻有往後退兩步咬牙切齒道:“不是。”


    那人聽聞忙拍著胸口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那你這是咋了?掉糞坑了?”


    白蓮花更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她總不能說他是被人潑了糞便吧?萬一這男人再問到底該怎麽辦?


    於是趕忙轉移話題道:“小女子原本在這裏洗去一身汙穢,不想被公子誤會。小女子見公子也是正人君子,這裏地處偏遠,小女子待字閨中,怕被旁人瞧見了,想請公子幫忙把風,不知可否?”


    “你原來是要在這裏洗掉身上的糞便啊,洗吧洗吧,我在這裏給你看著就是。”


    白蓮花嬌滴滴的應了聲是。


    剛才見到這男人對自己完全沒有感覺的樣子,這讓她很是沮喪。


    要知道這個村子裏的男人除了薛長安,但凡見到她的沒有一個不丟了魂,她就不信自己連這一個小小的路人都拿不下。


    於是就在這男人轉過身的一刹那,白蓮花幹脆將自己的衣衫一件件剝落。


    純白的肌膚暴露無遺,白蓮花看向那背對著自己的男人,繼續柔聲道:“這河水、實在是太冷……”


    說罷,這男人竟然絲毫沒有動靜,這讓她忍不住緊咬著下嘴唇,思索片刻之後,將身體沒入冰冷的河水中。


    “嘶~”


    白蓮花凍得渾身一個機靈,忍不住吸出一口涼氣,卻聽到那男人關切的問:“咋了?”


    白蓮花勾起一絲笑容道:“實在是太冷了,我洗洗就出來了,你再等我一下。”


    男人沒有再說話,白蓮花也受不了,直接撩起冰冷的河水,使勁搓著自己的肌膚,想要將上麵的汙穢全部搓掉。


    快速的將身體清洗一遍,白蓮花再也忍受不住河水的冰冷,直接從河中走出來。


    此刻渾身赤裸的她麵前就站著那男子,白蓮花揚嘴一笑,接著發出驚唿聲:“哎呀……”


    “又咋了?”


    杜文洛覺得這女人事多,不耐煩的迴頭,就見著身後的女人竟然赤條條站在那裏,當即捂著眼睛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我說你趕緊穿上衣服啊。”


    白蓮花見對方上當了,這才心裏舒坦一些,隨後又嬌滴滴道:“可人家的衣服都濕了,也髒了呢,公子的衣服可否借我?”


    杜文洛:???


    “好吧,瞧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怪可憐的。”


    說罷,已經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遞給白蓮花。


    白文靜在屋子裏縫衣服的時候,薛小花就急匆匆跑了進來道:“娘,娘不好了,那醜八怪又帶了一個醜八怪迴來了!”


    白文靜聽的稀裏糊塗的,放下手裏的針線就看到一個光著膀子的男子抱著白蓮花,而白蓮花身上蓋著的,似乎就是那男子的衣服。


    這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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