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雪琴頓了頓道:“他去鎮子上賭錢,欠了高利貸。賭坊的人說了,要是十天內不拿出十兩銀子,就打斷他的腿……”


    賭錢?放高利貸?


    白文靜差點就想罵人了。


    也難怪說原主曾經賭錢,原來這姐弟倆是一路貨色。


    然而白文靜聽完卻隻是問:“然後呢?”


    然後她娘這是等著她去擦屁股了?


    牛雪琴白了一眼白文靜,那樣子看她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隨後道:“他出了這樣的大事,當然是要你這做姐姐的幫襯著點了。你是他姐姐,是他在這世上除了我唯一的親人了,血脈相連的至親,你不幫他還有誰能幫他?”


    ???要不要臉?這個時候說血脈至親了?


    搞得好像其他人都死絕了一樣。


    她上迴來借糧食,她娘那可是唱的一出好戲,怎麽這會兒就把之前的事情全忘光了?


    演戲是吧,血脈至親是吧?那好,她陪她演下去。


    “娘……”


    白文靜突然間直接趴在牛雪琴的肩膀上哭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瞬間讓牛雪琴愣在原地。


    牛雪琴有些發愣,緊張得問了句:“咋了這事?”


    白文靜道:“你也瞧見了,長安他是去做生意了,可是不想得罪了人,都賠光了,褲子都賠給人家了。”


    “啥?褲子都……”


    牛雪琴慌亂一想,又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開口責怪道:“你這孩子瞎說啥呢。我跟你說,肯定是你男人哄你呢,他一定是賺了錢不想讓你知道,這男人壞著哩,一有錢就學壞,這走了近五年沒迴來,還不是在外麵養小的了。”


    白文靜:……


    這老太太雖然人品不行,可話說的不賴,薛長安帶了一個白蓮花,那不就是小的嘛。


    不過那關她啥事,三兒也好,四也罷,都是以前的糊塗賬,她也不稀罕,要不是破係統坑她,非得把任務和薛長安綁在一起,她才不稀罕這男人迴來呢。


    見她不說話,牛雪琴繼續低聲道:“難不成我猜對了?那小兔崽子真的在外麵養了小的?造孽呦,你說我們娘兒倆咋這麽命苦?你爹是那樣,你家這口子也是這樣……”


    ???不是說好了她演戲嗎,怎麽換成老太太哭起來了。


    “咳咳。”


    白文靜咳了聲,牛雪琴這才抹幹淨眼淚問:“他納填房成,你可不能和離啊,丈夫是天,女人要是沒了丈夫,那天可就塌下來了。還有,要是他真的跟你提起填房的事,你就多問他要點銀子,記得把你弟那些高利貸給還了,這房子也破了,我看要重新蓋了。”


    牛雪琴說著抬起頭看著自己那破了修修了破的茅草屋,覺得日子好像又有盼頭了。


    “沒填房,我也沒哄你,就是生意做賠了,外麵欠了一大筆銀子,待不下去才迴來的。”


    白文靜原本是想拿填房說事,可一聽牛雪琴這麽講一瞬間改了主意。


    “你!你說說你都有啥出息?嗯?當初嫁給他我就知道沒多大出息,細皮嫩肉的有啥用,還不是窩囊廢,你也是沒用,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我都嫌丟人,往後可甭說我是你娘!”


    牛雪琴翻臉比翻書快,遂又一想問:“你是不是哄我?你說賠了那就是賠了?小賠錢貨脖子上的珍珠項鏈你咋說?”


    咄咄逼人的牛雪琴讓白文靜覺得她好似才是欠了高利貸的那個,對這老太太的三觀感到無語,可奈何這是原主的親娘,這要換做其他人,她早就巴掌上去了。


    “姐你也真是沒用,連姐夫有錢沒錢都不知道,我看是姐夫哄你哩。你也不瞅瞅我姐夫身上那緞子,都是我在賭坊看到那些老爺子們才穿的起的。”


    白正剛說完一臉洋洋得意,仿佛在嘚瑟一屋子人就他見過大世麵似的。


    看著那一副嘴臉,白文靜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掄上去。


    隻聽啪的一聲,白正剛愣住了,牛雪琴忙上前查看她寶貝兒子的臉,看到白正剛臉上紅腫了一大片的時候也怒了,開口就罵:“你這小貝戔蹄子,咋動手打你弟呢?”


    說完也將自己的手抬起來就往白文靜臉上招唿。


    隻是這一巴掌還沒落下,就被薛長安一把抓住,薛長安的臉冷的像結上了一層霜,“娘這是叫我娘子啥呢?”


    “我、我……”


    牛雪琴接連說了好幾個我字,卻覺得大氣都不敢再出一口。


    五年前那個愣頭小子如今果然不一樣很多,此刻光是氣勢都能壓死人。


    “我教訓我閨女,管你啥事,我還是你丈母娘呢……”


    牛雪琴硬著頭皮說著,可聲音卻明顯小了很多。


    “不就是銀子嘛,我……”


    薛長安的話還沒說完,白文靜已經狠狠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


    她明顯看到薛長安忍痛皺了下眉,接著道:“我相信小舅子有的是法子。”


    白文靜瞪了一眼薛長安,這男人在她麵前藏著掖著的好,怎麽這會兒就沉不住氣了?


    她是要好好治一治娘家人,可不能讓薛長安壞了規矩。


    “娘!娘!”


    薛小花冒冒失失的衝進廚房,掃視了一眼尋著他們幾個後就道:“舅媽她摔倒了,流了好多血!”


    “啥!”


    牛雪琴再次一聲驚唿,立馬邊嚎邊往外跑:“咋那麽大個人了,還能摔著,難不成長了豬腦子!我的寶貝乖孫子喲,要是我那寶貝孫子出了啥事,我也不活了!”


    白文靜也嚇了一跳,要知道孕婦摔倒可不是鬧著玩的,尤其是薛小花說還流了好多血。


    於是也趕忙往屋外去,一邊走一邊問:“小花,咋迴事?你舅媽咋能摔倒了?”


    薛小花撇嘴道:“被人推的唄,要不然那麽大人咋能摔倒。”


    白文靜的心更是猛地漏跳一拍,她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幾個熊孩子,這兩天過得實在是太安逸了,不熊不皮,她這個娘都覺得有些不習慣。


    如今荷花被人推倒,大人哪裏有這樣做的,該不會是她那幾個猴崽子其中一個幹的吧!


    還沒走近,白文靜就聽到牛雪琴殺豬似的嚎叫:“天殺的,你這小挨千刀的,你咋能推我家荷花呢!她肚子裏可是有娃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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