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府。


    在大堂上,韓文進望著上方的一群威嚴老人,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韓山拄了拄拐杖望著他說道:“文進,現在你家兒媳婦這事鬧得沸沸揚揚,全城皆知,可是讓我們韓家丟盡了臉啊!”


    韓文進開口說道:“族長,是我給韓家丟人了,我在這跟你道歉。”


    韓山繼續說道:“林兒這孩子也命苦,這麽年輕就沒了,不過事已至此,該了結的事情就該了結,那餘蓮就想和離就讓她和離。”


    聽見這話,韓文進頓時明白了他們的來意,說道:“族長,你這次來是來當說客的,是吧!”


    韓山又一跺拐杖,說道:“什麽當說客,隻是為了降低這次對韓家的影響,這次不僅僅是韓家的事情,稍不注意,韓家就有滅頂之災。”


    韓文進自然明白這一點,可是讓他這麽作罷又是不甘心。


    “你什麽態度你說話啊!”


    韓山催促起來。


    “過幾天林兒的遺體就要迴來了,如果曹正直願意去林兒抬棺,我馬上出和離書。”


    韓文進拋出了這話。


    韓山開口說道:“你這不是胡鬧嘛!他哪會願意去抬棺呢!”


    韓文進起身說道:“他要是不同意,我是寧死也不會出和離書。”


    說罷,他就徑直轉身出去了。


    “你.....”


    韓山也是氣得不行,但又無可奈何。


    一人走了出來,說道:“族長,我聽說巡城監也是在調查我們家族的人,估計就是曹正直指使的,如果這事不能解決,怕是要出事啊!”


    韓山眉頭一皺,說道:“看樣子還是得去找太子啊!讓人去給太子帶信吧!”


    說罷,他就朝外麵走去。


    曹府。


    吳東亭領著夫人和孩子來拜訪曹正直,手上還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


    曹正直望著他說道:“你能帶著禮物來看我,我是萬萬沒想到,不是你的風格啊!”


    吳東亭連忙說道:“是夫人要讓我來的,還說必須得來。”


    楊氏連忙說道:“大人,你幫了他這麽大的忙,不來拜訪一下,實在是說不過去,買了些小禮物,還望大人不要見笑。”


    曹正直開口說道:“不用客氣,快坐吧!小朋友幾歲了啊!”


    “五歲了。”


    小女孩迴了一句。


    “叫什麽名字?”


    曹正直看著這小女孩也挺可愛的。


    吳東亭連忙說道:“她叫吳婷。”


    曹正直笑著說道:“挺可愛的,夫人,你帶她們去後麵逛逛吧!”


    蘇知薇點了點頭,然後領著楊氏和吳婷去內院了。


    曹正直給倒了一杯茶,遞給了吳東亭,說道:“去了巡城監,感覺怎麽樣啊?”


    吳東亭開口說道:“確實是很有油水,不過也沒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我還是更喜歡處理案子。”


    曹正直笑著說道:“巡城監人手很廣,消息來源也多,你能利用好,對於你破案也是很有幫助的。”


    “師祖說得是。”


    吳東亭點了點頭。


    在內院,蘇知薇正跟吳婷聊著天,對這小丫頭她也是很喜歡,


    隨即她取下了頭上的發簪,遞了過去,說道:“初次見麵,給你的禮物。”


    楊氏連忙說道:“別別別,夫人,這太貴重了。”


    蘇知薇笑著說道:“沒事,女孩子就應該打扮精致一點。”


    說罷,她就把發簪戴在了吳婷的頭上。


    “謝夫人。”


    吳婷連忙道謝起來。


    “我也給你個鐲子。”


    李福金她們也是紛紛取下了手上的首飾給她戴上。


    很快吳婷身上就遍布各種珍貴的首飾。


    楊氏在一旁也是笑得非常開心。


    東宮。


    李承濤正在靶場練著射箭。


    呂硯走了過來,說道:“殿下,韓家來消息了。”


    李承濤開口問道:“都說什麽了?”


    呂硯立刻說道:“韓文進說隻要讓曹正直去給韓林抬棺,他就出和離書。”


    李承濤繼續射著箭,說道:“他這要求合理啊!畢竟這事是曹正直做得不對。”


    呂硯點了點頭,迴道:“他還真是敢想啊!曹正直是駙馬,怎麽可能會去給韓林抬棺。”


    李承濤放下了箭,說道:“就說是我讓他去的,必須得去,犯錯了就是承擔責任。”


    呂硯眉頭一皺,說道:“殿下,這不合適吧!以後他也會是麾下的人。”


    李承濤開口說道:“我這也是為了幫他了解這事,不然僵持下去也不好,你去傳話吧!”


    “行,我親自去一趟。”


    呂硯知道他不喜歡曹正直,還是打算去跟曹正直好好聊聊。


    乾慶宮。


    李燁正一個人在下著棋。


    龐溫走了過來,說道:“殿下,護送韓林屍身和證據來的隊伍過幾天就要到了,不過出了些意外。”


    李燁頭也不抬的問道:“什麽意外?”


    龐溫繼續說道:“隊伍途中遇到了流匪,最重要的一個女犯人跑了。”


    李燁放下了棋子,說道:“跑了?這還真是巧了。”


    龐溫繼續說道:“不知道是真的意外還是有人故意這麽做的,現在想定罪曹正直就更難了,現在就剩下一個韓林的管家。”


    李燁開口說道:“到時候再看看情況,知己知彼,才能不會出紕漏。”


    龐溫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曹府。


    曹正直望著眼前這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他說他是東宮來的。


    呂硯望著他說道:“令牌也給你看過了,你要是懷疑我的身份,我可以領你親自去東宮。”


    曹正直不假思索說道:“你來是有什麽事嗎?”


    呂硯端起了茶杯,轉了轉杯蓋,說道:“韓文進提了一個要求,說你隻要給韓林抬棺,他就會出和離書,讓餘蓮恢複自由。”


    “想得美,我有的是辦法讓他老實。”


    曹正直戲謔一笑。


    “不過太子希望能盡快平息這事。”


    呂硯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直勾勾望著他。


    咻~


    一陣風吹來。


    曹正直身後突然湧起了一絲涼意,說道:“太子希望我去抬棺?”


    呂硯點了點頭,想著他還是有覺悟的。


    曹正直開口說道:“我跟韓林非親非故,我去抬棺,不是淪為全城笑柄嘛!”


    呂硯沒有說話,隻是靜靜聽著。


    曹正直繼續說道:“太子跟韓家的關係很好嗎?願意偏袒他們。”


    呂硯沒有迴答,說道:“你隻需要照做就行,太子會看到你的號。”


    曹正直開口說道:“呂先生是吧!其中肯定有什麽原因,我想知道原因。”


    “看來還是瞞不過你,太子其實並不太喜歡你,因為你做事風格,他更喜歡那些儒雅隨和,做事規矩的人。”


    呂硯也是明說了。


    “不喜歡就不喜歡唄!道不同不相與謀。”


    曹正直拋出了這話。


    呂硯笑了笑,說道:“話雖如此,不過身在朝堂,那就必須得站隊,不站隊的人,是沒法在朝堂上生存。”


    聽見這話,曹正直揉了揉腦袋,想著在古代,皇權鬥爭是永不停歇啊!


    呂硯再次問道:“你願意按照太子的吩咐做嗎?”


    曹正直沉思片刻後,說道:“我也不想做什麽高官,大不了當個普通百姓,也是挺好的。”


    “我還是想勸勸你,我可以幫你改善太子對你的看法,以後前途不可估量。”


    呂硯明白了他的想法,還想再試試。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曹正直拋出了這話。


    呂硯行了一禮,沒有再說什麽,轉身離開來


    曹正直想著現在是得罪了太子,不過現在皇帝在位,倒也不用太過擔心,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東宮。


    呂硯迴去後,跟李承濤匯報起了這次跟曹正直見麵的情況。


    李承濤開口說道:“我是為了他好,沒想到他這麽不識抬舉,既然如此,我也不費這心,不管了。”


    呂硯想著太子為人正直,喜歡的人也是作風正派的人,身邊也都是一些做事規規矩矩的人,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在街上,曹正直領著楚瑛在街上慢慢走著。


    楚瑛看著周圍熱鬧的場麵,說道:“現在你可是城裏的風雲人物,不過好像沒多少人認識你啊!不然早就過來罵你了。”


    曹正直笑著說道:“城裏上百萬人,聽過我的人很多,不過見過我的很少,不然我也不敢出來。”


    楚瑛看著前麵聚集了不少人,立刻跑過去湊熱鬧了。


    在人群中,有一個年輕俊秀的書生正在寫著字,字體雋秀,珠圓玉潤,很是好看。


    “好~”


    周圍的人看見這一幕,紛紛叫好起來。


    “這人是誰啊?”


    曹正直跟旁邊一人詢問起來。


    那人解釋起來:“他是秦觀海,著名的大才子,而且還是東宮的常客。”


    曹正直看著秦觀海在那不停的寫著字,氣勢十足,心想來這裝逼啊!他還真是會找地方。


    寫完之後,秦觀海立刻朝著眾人行禮,一副謙卑有禮的樣子。


    一人站了出來,說道:“今日秦公子路過,特意指點我書法,實乃我的榮幸,受教了。”


    “客氣了,共同切磋而已。”


    秦觀禮笑著迴了一禮。


    “喲,這不是曹大人嘛!曹大人也才華橫溢的大才子啊!”


    正在這時,一人認出了曹正直,大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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