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師父常跟我說,辦案要仔細,才會不遺漏任何線索,比如說骨頭腐爛,你覺得多久骨頭才會腐爛呢?”


    吳東亭望著曹正直,頗有考量的一位。


    “這....你覺得是多久呢?”


    曹正直反問起來,畢竟他對這方麵完全不懂,要是迴答不上,那可是很丟人的,會威信全無。


    吳東亭則是沒察覺到這一點,開始侃侃而談:“這要看是在什麽環境,根據.....”


    曹正直則是靜靜的聽著。


    何閩則是坐在旁邊,極力的憋著笑,他自然是知道曹正直對刑事方麵不太了解,而吳東亭則是完全沒有覺悟。


    曹正直現在想著該找個怎麽解開把吳東亭給支開,不想在繼續這話題了,不然早晚會丟人。


    過了一會,吳東亭也說完了,不過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繼續說道:“師祖,你知道如何確定死因嗎?我再給你說說.....”


    曹正直心想他還沒完沒了,都不讓自己開口了。


    “老爺,宮裏來人了。”


    正在這時,下人領著孫賢走了進來。


    “公公,你怎麽來了?”


    曹正直迎了上去。


    孫賢開口說道:“陛下急召你入宮,何大人也在這,也省得老奴再跑一趟了,你們趕快入宮吧!”


    何閩連忙問道:“公公,到底出了什麽事啊?這麽著急?”


    孫賢望著他們說道:“進宮就知道了,總之是出大事了,皇室內部。”


    曹正直和何銘立刻進宮去了。


    皇宮。


    禦書房。


    李泰景正來迴踱著步,臉上滿是氣憤。


    很快孫賢就領著曹正直兩人就走了進來,說道:“陛下,駙馬跟何大人已經來了。”


    “參見陛下。”


    曹正直和何閩立刻行禮起來。


    “叫你們來是因四皇叔家裏出了一件事,一件極其丟臉的事情。”


    李泰景沉聲拋出了這話。


    曹正直輕聲問道:“ 陛下,四皇叔是誰啊?”


    何閩連忙說道:“就是永王。”


    曹正直心想他跟李盛源也是老熟人了,不知道他家裏到底出什麽事了。


    李泰景繼續說道:“四叔有一個小妾,結果他其中一個兒子跟她勾搭在一起了,所以需要你們去一趟,把那個不孝子找出來。”


    明白怎麽迴事後,曹正直口說道:“問那小妾不就知道了了,很簡單的吧!”


    李泰景歎了一口氣,迴道:“那小妾供出的人是二公子,李融,不過四叔不相信,所以才讓朕幫忙派幾個人過去。”


    曹正直心想這可不是什麽好差事,辦好了沒獎勵,辦不好也得罪人,畢竟是皇室醜聞。


    李泰景望著他們說道:“這次你們就去好好查一查,把這事弄清楚。”


    “是,陛下。”


    曹正直和何閩連忙行禮起來,然後離開了。


    出宮公,何閩開口說道:“老師,東亭辦案審問有一手,我去把他叫上,然後在永王府匯合。”


    “好。”


    曹正直答應下來,率先去永王府了。


    永王府。


    六個公子哥正跪在地上,其中也包括李晨。


    李盛源坐在椅子上,厲聲嗬斥起來:“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一群畜生,居然幹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你們是缺女人嗎?”


    “父親,不是我們做的,她不是說了嘛!是二哥勾引她的。”


    有人立刻喊了起來。


    “她純粹是在汙蔑,父親,你知道我的,我不是這種人,絕對幹不出這事來。”


    李融連忙反駁起來。


    李晨則是靜靜跪著,二話不說。


    李盛源立刻吼了起來:“都給我住嘴,你們要是主動認錯,這事也不至於鬧得太大,還能和諧收尾,要是都不承認,讓我查出來,那我們父子之情就斷了。”


    不過話音落畢,仍然是沒有任何人迴應。


    看見這一幕,李盛源也是氣憤不已,說道:“好,都不說是吧!行,那我們就走著瞧。”


    與此同時,曹正直走了進來,看著他正在發火。


    李盛源朝他招唿起來:“侄女婿,你來了,快過來。”


    曹正直開口說道:“陛下讓我來的,皇叔,怎麽會出這種事呢!”


    李盛源歎了一口氣,迴道:“誰知道呢!一群小畜生,白眼狼,居然勾引他父親的女人。”


    曹正直心想這事也不是那麽的不常見,深閨大院,日久生情也是有的。


    很快何銘跟吳東亭也是走了進來。


    “你們在這給我跪著。”


    李盛源對幾個兒子吩咐完後,領著曹正直他們進屋去了。


    進屋落座之後,曹正直三人也是非常安靜,畢竟這事確實是有些難以啟齒。


    李盛源望著他們說道:“有什麽你們盡管問,一定要把這小畜生找出來。”


    何閩開口說道:“王爺,你是怎麽知道這事的呢?”


    李盛源解釋起來:“是那女人的侍女匯報的的,之前她說喜歡安靜,就隻帶了一個侍女居住在偏院,那裏沒什麽人,跟那小畜生幽會的時候,她會把侍女支走,有次侍女提前迴去,見裏麵有男人,所以來匯報的。”


    何閩繼續追問起來:“那王爺你怎麽會知道裏麵的人是你公子呢?”


    李盛源氣憤說道:“那侍女看見一個身影,像是幾位公子之一,所以我才會如此生氣。”


    何閩捋了捋胡子,說道:“現在首先要確認的是那侍女有沒有說謊,同時審問你那位小妾。”


    李盛源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我隻要真相。”


    “王爺放心,我們一定查清真相。”


    何閩連忙附和起來。


    李盛源立刻起身離開了。


    何閩望著曹正直說道:“老師,你覺得接下來要怎麽做呢?”


    曹正直不假思索迴道:“就按照你的說的來做,畢竟這是王室醜聞。”


    何閩開口說道:“那就先審那侍女,先看看她有沒有說謊,和那小妾以後沒有勾結。”


    說罷,他立刻讓人去叫人了。


    很快一個侍女就走了進來,直接跪下來行禮著:“民女秋蘭參見幾位大人。”


    何閩連忙說道:“你就是蕙薇的侍女是吧!她已經招了,說是你讓她故意攀扯公子,還方便她那奸夫逃脫,是吧!”


    “大人,沒有的事,冤枉啊!她是汙蔑我的。”


    秋蘭連忙喊冤起來,神情非常激動。


    “汙蔑你? 她為什麽要汙蔑你?”


    何閩一拍桌子,語氣也是威嚴起來。


    秋蘭現在嚇得身體直顫,說道:“因為是我舉報她的,所以她汙蔑我,想要拉我墊背,我是有功的啊!”


    何閩冷哼一聲,說道:“你隻是一個侍女而已,是不是汙蔑已經不重要了,王爺已經吩咐了,留你不得,來人,直接勒死她。”


    話音落畢,立刻有幾個人就走了進來,開始把白綾纏在秋蘭的脖子上。


    “大人,我冤枉,真的冤枉,我沒有跟她一起。”


    秋蘭嚇得哭了起來,身體不住的顫抖,語氣那叫一個真誠,那叫一個冤枉。


    “好了,你們下去吧!”


    曹正直出言製止了,她這樣子應該是真的跟那小妾不是一起的。


    那幾人立刻走開了。


    嗚嗚~


    秋蘭癱坐在地上,哭個不停,本以為舉報了會有獎賞,沒想到還差點名死了。


    曹正直看著她哭得這麽傷心,說道:“別哭了,既然你是清白的,也算有功,獎勵你五百兩。”


    “謝大人。”


    聽見這話,秋蘭又是笑了起來。


    曹正直開口說道:“先下去吧!”


    秋蘭連忙起身離開了。


    何閩望著曹正直說道:“老師,這侍女應該是清白的,那小妾應該是有偷人的行為,至於是不是幾位公主,那還需繼續查。”


    曹正直點了點頭,迴道:“現在是時候見見正主了。”


    何閩連忙讓人去把那小妾帶來。


    很快一個渾身是傷,十八九歲的人就被帶了進來。


    曹正直看見這女孩,心想年紀也不大啊!


    何閩開口問道:“你就是蕙薇,是吧!”


    “我是。”


    蕙薇語氣平靜的迴應著。


    “跟你的兒子勾搭在一起,簡直是不守婦道,敗壞人倫,這可是王府,按律是死罪,把你浸豬籠都不為過。”


    何閩語氣也是嚴厲起來。


    蕙薇不假思索迴道:“我不求別的,隻求速死。”


    對於她這迴答,何閩倒是不由一愣,這不想活的女人最麻煩,上大刑都沒用。


    隨即他決定轉換思路,立刻緩和語氣,說道:“你還有父母,兄弟姐妹,你不為他們考慮考慮嗎?”


    “他們為了錢讓我嫁給能當我爹的人,他們有為我考慮過嗎?”


    蕙薇語氣帶著一絲埋怨。


    何閩現在也是有些無奈了,軟硬都不吃啊!


    正在這時,吳東亭從外麵走了進來,說道:“老師,她的房間已經搜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


    聽見這話,何閩心裏是不由一沉。


    沒證據加上一個不想活的女人,這案子算是走入了死胡同,一時時間沒有了辦法。


    何閩望向了悠然喝茶的曹正直,問道:“老師,你有什麽想法嗎?”


    曹正直笑著說道:“辦法是有,也很簡單。”


    “什麽辦法?”


    吳東亭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來。


    “瞧你這話急得,一看就沒談過戀愛。”


    曹正直白了他一眼,笑得非常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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