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找你爹談點事,你爹躲著不見我啊!”


    曹正直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太守來我家了,威脅我爹不讓去報案。”


    夏秋寧說起了這事。


    曹正直開口說道:“我猜到了,你們也是普通人家,怎麽敢得罪太守呢!”


    夏秋寧連忙說道:“那大人你還來幹什麽?”


    曹正直解釋起來:“不是想勸勸你爹嘛!此事很重要,要是沒辦法把齊慶定罪,那官府的名聲可就真臭了。”


    夏秋寧沉聲說道:“不過我爹現在不同意,我想幫大人也沒辦法。”


    曹正直望著他說道:“夏小姐,如果你能幫幫忙,讓你爹同意你去報案作證,那我是感激不盡。”


    夏秋寧想了想,說道:“那我去跟爹說說,勸一勸。”


    曹正直道謝起來:“多謝夏小姐。”


    “大人稍坐。”


    說罷,夏秋寧就走開了。


    曹正直坐了下來,想著這夏老爺要是不同意,還真拿這齊慶沒辦法。


    很快夏秋寧就找到了夏戴,說起了曹正直翻牆進來尋求幫忙的事情。


    夏戴聽完後是瞪大了眼睛,說道:“他怎麽能隨意翻牆呢!簡直是太過分了,哪有一點一縣之主的樣子啊!”


    夏秋寧連忙說道:“爹爹,曹大人也是想要為女兒做主嘛!”


    夏戴看著她這一臉焦急的樣子,開口問道:“你不是中意於他呢?”


    夏秋寧頓時臉一紅,說道:“爹,才沒有的事,你別亂說。”


    “那就好,你要是中意他,還能談談,不中意他,那是完全不用談了。”


    夏戴拋出了這話。


    “爹爹,女兒現在名聲也壞了,以後根本沒人願意娶我,你不多為我想想啊!”


    夏秋寧拋出了這話,充滿了暗示。


    “爹知道了。”


    夏戴露出了笑容,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曹正直坐在石桌前,對於現在的情況他倒是沒有料到。


    不過現在隻要把齊慶定罪,那就是鐵證如山。


    齊隆如果想翻案,那就得用手段,一旦暴露,那他自己也會被牽連。


    夏戴出來後,對他行了一禮,說道:“曹大人,久等,剛剛才處理好事情迴來。”


    曹正直也沒有跟他計較這事,說道:“夏老爺,想必你知道本官這次來的目的吧!”


    夏戴點了點頭,迴道:“曹大人,這事事關重大,得罪太守,我們夏家必然大禍臨頭,如果大人能答應一個條件,即便是得罪太守,也一定會讓小女去作證的。”


    “好,你說。”


    曹正直不由一喜,先聽聽條件再說。


    “隻要大人肯娶了小女,這事自然能成。”


    夏戴說出了這條件。


    曹正直先生一愣,然後不由一喜,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啊!


    隨即他不假思索迴道:“行,本宮同意了,案子結了之後,馬上成親。”


    夏戴見他這麽爽快就答應了,說道:“大人,小女的名聲現在可不太好,你不介意?”


    曹正直一個現代人哪會介意這個啊!說道:“我知道夏小姐是清白之身,所以不會介意這些。”


    夏戴倒是沉默猶豫了,這縣令大人連名節都不在乎,再結合能翻牆進來,肯定是不要臉的。


    到時候反悔也是能幹得出來的。


    曹正直不知道他這隨意,不拘小節的性格倒成了不要臉的表現了。


    現在他看著夏戴猶豫起來,開口問道:“夏老爺,怎麽了?”


    夏戴望著他說道:“大人,這口說無憑,你得給個什麽保障吧!”


    曹正直開口說道:“現在案子還沒結,訂婚下聘禮也不合適啊!”


    “很簡單,今晚你就在這過夜,跟小女同房。”


    夏戴拋出了這話。


    “夏老爺,你就不怕我不認賬啊!”


    曹正直詢問起來。


    夏戴開口說道:“大人要是不認賬,我就去洲裏告大人玷汙我女兒。”


    曹正直心想他還真是狠啊!於是說道:“夏老爺就不在乎小姐的名聲了嗎?”


    夏戴站了起來,背著手說道:“現在小女的名聲也毀了,將來想嫁個門當戶對的人都不行,所以還在乎這名聲幹什麽。”


    曹正直想著不答應沒法給齊慶定罪。


    而且娶了夏秋寧也不是壞事,現在他也缺一個媳婦。


    想到此,他點頭迴道:“好,我答應了。”


    “那今天晚上小女就等候大人的到來了。”


    夏戴也不是那種迂腐古板的人,知道得隨機應變。


    曹正直點了點頭,然後出去了。


    不過當他來到外麵的時候,看著胡海一臉焦急的跑了過來,問道:“出什麽事了嗎?”


    胡海一邊擦著汗一邊說道:“太守強行把齊慶帶走了,我們攔都攔不住。”


    曹正直開口問道:“他們現在在哪?”


    胡海連忙迴道:“在客棧。”


    曹正直倒是不由一喜,吩咐道:“你馬上帶人去把他們所有人都抓迴牢房去。”


    “連太守也抓嗎?”


    胡海追問起來。


    “抓,一起抓,竟然敢劫獄。”


    曹正直吩咐起來,語氣堅定。


    胡海現在額頭上的汗珠更密集了。


    曹正直看出了他眼中的畏懼,說道:“你們是執行我的命令,怪不到你們頭上的。”


    胡海一咬牙,說道:“大人,我跟你,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曹正直好奇問道:“為什麽呢?你我交情不深,大部分人都害怕得罪太守。”


    “感覺,我感覺大人會沒事的。”


    胡海拋出了這話,具體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好。”


    曹正直拍了拍他的肩膀。


    胡海開口問道:“大人,你還有沒有什麽後手呢?”


    曹正直解釋起來:“我已經讓人去州裏大肆宣布齊慶的罪行了,肯定有人跟齊隆不對付,隻要我們不怕事,上麵的人肯定會知道,也會有變故。”


    胡海聽完這話,心裏是更有底氣了。


    他就知道曹正直不可能隻會無腦跟太守作對。


    曹正直叮囑道:“這次齊隆並沒有帶多少人來,把他們全部抓進牢裏去,隻要罷免文書沒下來,我做事就還有理。”


    “是,大人。”


    胡海立刻轉身離開了。


    曹正直看著他離去的身影,隻要朝廷的人知道了這事,肯定會有所反應。


    這就是他的依仗。


    現在抓齊隆也是想要跟縣裏的人表個態,他根本就不怕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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