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我還是自己迴去了吧。”自從見到穀宇泉冷漠麵孔之後,司爺爺便在穀家待不住了。他並沒有想那麽多,隻是覺得自己可能多有打擾。


    “你還不能走,等風雲迴來再說。”穀宇泉語氣冰冷,不再對司爺爺周到照顧,而更多的是命令和掌控。


    “小丫頭應該在忙。”司爺爺聲音滄桑了許多。他對喻風雲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那個丫頭人長得標致,心地也善良。


    比星兒好。


    她應該不會和這個小夥子一樣,要說原因,就是那張笑臉,澄澈暖心,看上去就讓人充滿了希望。


    她在忙什麽?


    穀宇泉皺了下眉,她原本計劃是今天送司竹星的表舅爺爺還是爺爺走的,可是她沒來。


    “在她沒迴來之前,你老老實實地待著。”穀宇泉轉身,去了練字房,坐在那副無臉丹青麵前,執筆一筆一劃描畫出清新美麗的五官。


    司爺爺低著頭,他幾乎瘦骨嶙峋,無聲歎息之後,他決定自己先離開了。


    一個孤獨的老人,帶著簡單的行李,步履緩慢地往穀家竹林的方向走去。


    賣力挖坑的人,那麽地專注,他動作專業,速度極快,但就是沒有發現,喻風雲睜著眼睛,平靜地盯著他看。


    坑也快挖好了,喻風雲還沒有想好等會兒是被埋進去呢,還是跟這個人正麵剛呢?


    好麻煩,她到底得罪誰了?


    嗯……那一定是傅家的人沒錯了。


    算了,不想被埋,弄得一身髒兮兮的,於是她解開了繩索,站在起來。


    “喂,誰讓你這麽做的?”她拍了拍身上粘的落葉,神情輕鬆沒有負擔。


    那人頓了一下,繼而麵露兇相地向她撲過去,他手裏的鐵鍬照著喻風雲的頭砸了過去。


    嗯?


    明明見這女人站著沒動,為什麽砸歪了?


    他掄起鐵鍬,又是鉚足了勁兒的一下。


    還是歪了。


    “你……”他橫掃一下,鐵鍬卻從喻風雲的腰間一閃而過,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不可能!


    他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滾落。


    阿輝做事那麽縝密的人,都沒……


    不可能……


    心跳突然加速,他不能理解,更是惶恐阿輝瘋掉的原因,就是這個女人活得好好的。


    “你變的什麽戲法!”他粗獷的嗓音迴蕩在空山裏。


    “沒什麽的。就是……魔術而已。”喻風雲輕輕聳了下肩膀,“誰讓你來害我們的?是傅碩嗎?還是傅恆兵?”


    “是誰都不重要,反正你今天得死!”那人抹了一把汗水,再度向喻風雲行兇。


    喻風雲依然站著不動,但他還是縷縷撲空。


    幾次之後,他心態繃弦了,不解又害怕地盯著喻風雲看。


    “你到底……”他甚至連問出心中疑問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根本不可能的!


    穀宇泉的畫作已經完成,老李不在,沒人幫他裱畫,他隻能放任其在畫架上。


    司爺爺走了整整一個下午,夜色降臨了,他還是沒有走出穀家,就在穀家諸多的廊亭間繞來繞去,累得艱難喘息。


    “我說在她迴來之前,你好好待著。”穀宇泉突然出現在司爺爺背後,他神情冷漠,說完又轉身走開。


    司爺爺不太明白,明明眼看著那個竹林的方向,卻一直沒有走到門口。


    原來人是真的可以老糊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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