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你說這賈家的日子怎麽越過越好了呢。”


    “就是啊,今兒個我看他們家棒梗手上拿著油餅吃著呢。可把我那孫子給饞壞了!”


    “按說上次那個盜匪應該把他家底都掏空了吧,他們家哪還有錢大吃大喝?”


    “這你就不懂了吧,知道他們院子的傻柱吧?人家可是一直不遺餘力地接濟他們家呢。”


    聽到這話,張麻子頓時停下了腳步。


    賈家?遭遇盜匪?


    莫不是他上次偷的那個賈家吧?


    他依稀記得當時他從那戶人家那裏偷走了三千六百多塊錢呢!


    這也是建國後他從普通人家那裏偷得數目最多的一次。


    以至於他至今都印象深刻。


    現在聽這幾個大媽的意思,貌似那個賈家非但沒有一貧如洗,反倒是吃香喝辣?


    這頓時就引起了張麻子的興趣。


    他連忙走到那幾個大媽麵前,操著四九城口音問道:“你們說的那個賈家,是不是有個叫賈張氏的老太婆?


    那幾個大媽見張麻子雖然是個生麵孔,但聽到對方那一腔京片子倒也沒多懷疑。


    她們立馬就搭話了。


    “說起賈家,除了她,還能有誰。”


    “要我說啊,這賈張氏當真是走了狗翔運,命咋就那麽好呢。”


    “就是啊,先是他們家老賈,然後就是易中海,再就是現在的傻柱。總之,他們家總是能夠得到別人的接濟。”


    “我跟你說啊,傻柱這傻子之前跟易中海鬧翻了,說是易中海貪墨了他爹寄迴來的錢。可他前腳把錢拿迴來了,後腳就拿去給賈家了。”


    張麻子聽得目瞪口呆:“所以...這就是他們家依然能夠吃香喝辣的真相?”


    “這個傻柱是腦子有問題吧?”


    “自己親爹寄迴來的錢不好好收著,去接濟別人幹什麽?”


    “難道說這個賈家跟他有什麽親戚關係嗎?”


    “還是說賈家於他有大恩?他必須得湧泉相報?”


    其中一個大媽往地上啐了一口:“屁!賈家對他有個屁大恩!”


    “他對賈家有大恩還差不多!”


    “後生啊,聽我跟你說。”


    “這賈家千不好,萬不好,賈張氏也是個混不吝的。”


    “可他們家有一點好,就是她的兒媳婦...”


    “...嘖嘖,那叫一個水靈啊。都生了仨孩子了,那皮膚還跟姑娘似的。”


    “傻柱就惦記著那娘們呢!”


    “之前他還是軋鋼廠大廚的時候,工作穩定又體麵又不愁吃喝,找哪家姑娘不是找。”


    “可就是不見他找,一雙眼睛啊,就一直盯著那秦淮茹不放呢!”


    張麻子瞪著雙眼。


    聽著大媽們的描述,他總算迴過味來了。


    好家夥,看樣子這似乎是一出拉幫套的戲碼。


    這種事情在鄉下時有發生,他倒是沒想到城裏也有這種事。


    記得上次他來四九城的時候,也是有幾個大媽跟他說過傻柱接濟賈家的事情。


    當時他隻是把傻柱當作一個純粹的傻子來看待,卻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等隱情。


    “這個傻柱,還真是被那個叫秦淮茹的女人迷了心竅啊。”


    “那麽多錢,說送出去就送出去了,每個月還要苦哈哈地從牙縫裏擠出錢來接濟賈家,當真是個蠢貨啊!”


    “不過這樣一來,貌似賈家又徹底返富了?”


    “要不,這次還是對賈家下手?”


    張麻子很心動。


    按說幹他們這一行,一般是不輕易吃迴頭草的。


    畢竟吃迴頭草可是要冒著很大的風險。


    一個不小心就容易陰溝翻船。


    但賈家如今富足的生活又令他很是動心。


    於是在內心裏一番掙紮之後,張麻子決定先去踩點看看,之後再做決定。


    ......


    南鑼鼓巷九十五號院子。


    此時正是白天,男人們都去上班了。


    院子裏就隻剩下了老幼婦孺。


    賈張氏因為跟院子裏一個大媽就上廁所擦屁股要用幾層紙這件事產生了分歧。


    此時吵得正兇呢。


    在賈張氏潮水般的攻勢麵前,那位不善言辭的大媽節節敗退。


    這讓賈張氏得意萬分。


    可她哪裏知道,有一個黑影已經爬上了院牆正觀察著院中的一切,正是張麻子。


    “...四周一切如常,跟上次來沒什麽區別。”


    “真要下手的話,應沒什麽問題。”


    “想來也是,距離上次來這裏已經過去這麽久了。警察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很難破獲的盜竊案浪費太多精力。”


    想到這裏,張麻子眼珠子一轉,看向了因為贏得了爭吵而洋洋得意的賈張氏。


    “...愚蠢的老太婆。”


    “竟然連擦屁股這種事情都能跟別人吵起來。”


    “活該你家就一直被我光顧!”


    “嗬嗬,我光顧你們家,也算是為你們院子除害了吧。”


    張麻子冷冷一笑,他幾個起落,頓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就在這個時候,本來還得意洋洋的賈張氏忽然感到背上一寒,渾身打了個冷戰。


    她先是一愣,隨即恍然罵道:“該死的老賈!”


    “你丫的顯靈也不好好顯!嚇我作甚!”


    “小心我死以後找你麻煩!”


    周圍的幾個大媽見賈張氏忽然提到老賈,頓時感到晦氣不已,立馬作鳥獸散了。


    ......


    夜深人靜。


    院子裏再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鼾聲。


    此時正是後半夜,正是人睡得最香的時候。


    賈家,賈張氏和賈東旭的唿嚕打得山響,就跟拉風箱似的。


    也就是秦淮茹嫁過來多年,早已習慣了,不然非得失眠不可。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從院牆外翻了進來,輕車熟路地跑到賈家門前。


    他用手輕輕推了推賈家的門。


    隻聽輕微的“吱呀”一聲,門被他推開了一條縫。


    他不由地咧嘴笑道:“嗬嗬,都被我光顧過一次了還不鎖門,這心真大啊。”


    “活該你們家要被我光顧第二次。”


    他一邊笑著一邊從懷裏掏出一根竹筒,塞進門縫裏使勁吹了幾下。


    然後他又在外頭等了一小會兒,這才竄進屋裏。


    屋裏,賈家一家人睡得很死。


    屋內的陳設跟張麻子上次來的時候一般無二。


    張麻子眼神微閃,立馬開始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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