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德的辦公室裏,李懷德正一邊批閱著文件一邊大罵買賣皮。


    “屁大點事也要上報,也要形成文件,還要走程序!”


    “幾句話的事情,說清楚不就完了嘛!”


    “踏馬的,真是閑得慌的!”


    “楊愛民這老小子,倒也有幾分本事,天天麵對這些文件都還遊刃有餘?”


    李懷德嘴裏嘟囔著,心中不由地有些佩服楊愛民起來。


    可他哪裏知道,楊愛民批閱文件可比他馬虎多了。


    畢竟一個車軲轆話說習慣的人,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假大空的氣息,又怎麽會有耐心去一份一份文件認真地看呢。


    正當李懷德處理好一份廢話連篇的文件時,保衛科鄭科長推門進來:“廠長。”


    李懷德見是鄭科長,連忙將手中的文件放下。


    “老鄭,何雨柱的事情你們處理得怎麽樣了?”


    鄭科長一臉笑意:“廠長,鐵證如山之下,何雨柱這廝全招了。”


    “這是口供,請您過目。”


    說著,鄭科長就將一份口供遞了上去。


    李懷德連忙接過看了起來。


    趁著李懷德看口供的功夫,鄭科長又笑道:“何雨柱這廝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大概他認為自己把賬本藏得很好,不會被人發現。”


    “在剛來到我們科的時候還各種大放厥詞。”


    “說我們仗勢欺人、濫用職權,還威脅要舉報我們。”


    “哎喲,那叫一個大義凜然啊,我都感覺咱們廠要出一個衛道士了。”


    “可當我把那本賬本亮出來的時候,這家夥是嚇得屁滾尿流啊!”


    “各種哀求,各種告饒,就差沒給我下跪磕頭了!”


    “可以說,他之前有多麽囂張,之後就有多麽卑微啊!”


    李懷德聽了差點沒笑出聲。


    “這個何雨柱,還真把自己當作正義的化身了?”


    “之前那次舉報還讓他玩上癮了?”


    “哼!自己屁股都不幹淨還敢舉報別人?就是個跳梁小醜!”


    “嗯!這份口供沒問題!一會兒我就召開領導層會議,討論開除他!”


    ......


    一連幾天,何雨柱都被關在保衛科裏。


    自打那天鄭科長亮出了那本賬本後,他便惶惶不可終日。


    他怎麽也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經將賬本銷毀了,為啥賬本還會出現。


    這種根本無法解釋的現象令他心驚膽戰。


    他總感覺有一雙大手在背後操控著這一切。


    不然怎麽解釋賬本這種死物還會借屍還魂啊!


    他不由地想起自己前不久在公廁裏“厚葬”了聾老太太。


    難不成他的這一行為惹怒了已經變為厲鬼的聾老太太,使得對方痛下狠手這麽坑害他?


    何雨柱越想越怕,忍不住低聲嘀咕道:“老太太...老太太!”


    “你不要在陽間飄蕩搞事情了!”


    “你饒了我吧!”


    “之前是我不好,在公廁厚葬了你。”


    “可我也沒辦法啊!”


    “你是臭名昭著的敵特,我要是不那麽做,又怎麽能跟你劃清界限呢!”


    “看在我有苦衷的份上,求你饒了我吧!”


    “你讓那本賬本消失好不好?”


    “我求你了!”


    何雨柱一邊說,一邊雙手合十拜拜。


    負責看管他的兩個保衛科科員見狀都是麵麵相覷。


    “這家夥在幹嘛呢?發神經呢?”


    “不懂,自打上次科長問他話以後他就這樣了,神神叨叨的。”


    “嗬嗬,該不會是想裝瘋賣傻蒙混過去吧?”


    “誰知道呢,反正他這迴啊,被開除肯定是免不了的!”


    就在這時,廠裏的廣播突然響了。


    “下麵播放一則重要通知!”


    “請全體職工注意收聽!”


    “我廠廁所清潔工何雨柱,自入廠以來即心懷貪念。”


    “其利用職務之便,多次從後廚盜竊公家糧食...”


    “...經保衛科查實,何雨柱偷盜的糧食、蔬菜、肉類不計其數...”


    “...性質極其惡劣,影響極為廣泛,嚴重違反了我廠的紀律,破壞我廠的風氣!”


    “...經廠領導層研究決定,給予何雨柱開除廠籍處罰!”


    “並從明天開始,每天下午三點在我廠西區空地舉辦何雨柱批鬥大會!”


    “批鬥大會為期一周!任何部門和個人無特殊情況不得請假,必須到場!”


    “特此通知!”


    廣播完畢,其中一個保衛科科員打了響指:“看看,這開除的通知不就來了麽。”


    “任他怎麽裝瘋賣傻也是躲不過去的。”


    另一個保衛科科員朝何雨柱看了一眼,然後趕緊用胳膊肘捅了捅自己的同事:“哎哎哎!你看看他!”


    保衛科科員朝何雨柱看去,隻見何雨柱已經停止了念叨。


    他雙眼瞪得滾圓,猶如雕塑一般地坐在那裏。


    他的臉上滿是震驚,就好像他剛才聽見和看見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我、我被開除了?”


    “我被開除了,我沒有工作了!”


    “我現在是無業遊民了!”


    殘酷的現實讓何雨柱差點沒哭出聲來。


    “為什麽!為什麽要開除我!”


    “你們這些喝工人血的領導大吃大喝都沒事!憑什麽我帶點菜迴家就要開除?!”


    “這不公平!”


    “我要舉報!我要往死裏舉報你們!”


    何雨柱狀若瘋狂地嘶吼著。


    不遠處的兩個保衛科科員見了都是連連搖頭,暗道這貨真是徹底沒救了。


    與此同時,在廠裏各處,工人們都在議論著何雨柱被開除的事情。


    鍛工車間,剛剛在一個年輕工人麵前擺譜的劉海中得知了這個消息後更是感到心中舒爽無比。


    “傻柱被開除了?”


    “好啊!就該開除他!”


    “敢隨便舉報領導的人就不能留!”


    “不然等我當上領導了,還能有好日子過?”


    “開除得好!開除得好啊!”


    七車間,秦淮茹在聽到何雨柱被開除的消息後,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在她看來,如今的何雨柱就是一個無用的舔狗罷了。


    這舔狗每個月也隻能從牙縫裏擠出十塊錢接濟他們家,卻差點把她最大的搖錢樹李懷德給弄沒了。


    這樣的舔狗還留著幹什麽,不開除難道留著過年麽。


    開除得好!


    不愧是李廠長,她秦淮茹看上的男人,做事就是雷厲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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