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裏,何雨柱無視了前來搗亂的許大茂等人。


    他一邊機械地清掃著廁所,一邊在心裏謀劃著。


    在混合著新鮮翔臭和發酵翔臭的惡臭中,何雨柱的謀劃終於了有了眉目。


    “這楊愛民和李懷德還好說。”


    “到底是咱們廠的,多少還是有些了解。”


    “至於他們上麵的大領導,我連名字都不知道,要怎麽舉報呢。”


    何雨柱有些犯難。


    他想著要不要哪天抽空去上級部門轉悠一圈。


    看哪個領導不順眼就舉報誰。


    可這個想法馬上就被他給否決了。


    因為他貌似記得軋鋼廠的上級部門可是級別很高的衙門。


    那個地方戒備森嚴,像他這樣的普通工人可是很難進去的。


    正當他感到犯難的時候,廁所外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何雨柱!何雨柱!”


    “你在嗎?!”


    “在的話就趕緊出來!”


    何雨柱迴過神來,他聽出來這個聲音是楊愛民的秘書。


    他忙不迭地將手中掃帚一扔,跑到了廁所外邊來。


    廁所外邊,楊愛民的秘書使勁捏著鼻子,一臉厭惡之情。


    瑪德,這個鬼地方,真是太臭了。


    秘書感覺自己昨晚吃的東西都要從大腸裏嘔出來了。


    要不是楊愛民催得急,他才不會到這種地方來呢。


    看到何雨柱從廁所出來,秘書不由地後退了兩步。


    “你站在那兒就好了,別靠過來!”


    何雨柱站在原地問道:“王秘書,你怎麽來了?”


    王秘書挑了挑眉毛:“廠長有事找你,快跟我走!”


    何雨柱好奇道:“楊廠長找我,啥事啊?”


    王秘書不耐煩地道:“叫你去就去,哪來那麽多廢話!”


    “快跟上!”


    說著,他趕緊轉身就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瑪德,簡直太臭了,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何雨柱很不爽王秘書的態度。


    “瑪德,不就是一個秘書而已,拽什麽拽!”


    “等老子扳倒了楊愛民,你這個秘書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何雨柱低聲罵罵咧咧地跟了上去。


    廁所門口,前來搗亂的許大茂等人望著兩人的背影。


    有人開口問道:“大茂,你說楊廠長突然找傻柱是為了什麽啊?”


    另一個人開口道:“難不成傻柱又要被重新啟用了?他要東山再起了?”


    許大茂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狗屁!現在廠裏幾個食堂都是有廚師的,根本就沒有他的位置!”


    “他想東山再起?做夢!”


    說著,他又迴頭看著何雨柱的背影,一臉的陰霾。


    “傻柱啊傻柱,不論這次楊廠長找你是為了什麽事兒,你都別想好過!”


    “之前的賬我可是一定要跟你算算清楚!”


    卻說何雨柱懷跟著王秘書來到了廠長辦公室。


    看到何雨柱進來,楊愛民立馬就露出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


    可他這個表情帥不過半秒就徹底垮拉了下來。


    而一旁的李懷德早就機靈地走到了窗戶旁,假裝看著外頭的景色。


    王秘書將何雨柱帶到之後更是趕緊溜之大吉。


    楊愛民臉部肌肉瘋狂抽動。


    臭!真尼瑪太臭了!


    畢竟何雨柱這可是在廁所熏了一上午,而且身上還有幾處被搗亂的許大茂等人給弄髒了。


    也正是知道何雨柱如今的工作環境,所以郝仁要求何雨柱每次去找他喝酒之前必須得把身上捯飭幹淨了。


    可現在楊愛民是直接把人家從廁所找來的,自然是沒這個待遇了。


    楊愛民忍不住將右手放在自己的鼻子上,強擠出一絲笑容:“啊,何雨柱同誌啊。”


    “這一向在西區廁所,工作可還順利?”


    何雨柱看到楊愛民這副樣子,忍不住在心裏笑了。


    “小樣,是你把老子轟到廁所去的。”


    “現在傻了吧?老子熏死你這個構日的!”


    何雨柱心中暗爽,麵上也是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他背著雙手,輕飄飄地說道:“還好吧。”


    “怎麽說呢,還真應了劉長老那句話。”


    “不管是當官還是掏糞,那都是為人民服務嘛!”


    聽了這話,站在窗戶旁的李懷德差點沒笑出聲。


    “這家夥,可把老楊唱高調那出給學了去啊。”


    “哈哈哈,有意思。”


    “老楊整天唱高調唱習慣了。”


    “他恐怕沒想到有一天會有一個工人在他麵前也玩這一出啊。”


    李懷德暗地裏發笑,楊愛民則是麵部肌肉瘋狂抽動。


    為了不讓何雨柱繼續惡心自己,他連忙步入主題。


    “何雨柱同誌,今天找你來,是有一項光榮的任務交給你。”


    “咱們廠上級部門有位領導是川人。”


    “他聽說你廚藝精湛,做川菜很有一手,所以想嚐嚐你的手藝。”


    “這樣,你晚上好好收拾收拾,明天跟我和李廠長一起去那位大領導家一趟。”


    何雨柱有些詫異道:“上級部門的大領導?”


    “他知道我?”


    楊愛民強忍惡臭點點道:“對!”


    “所以說這是一項光榮的任務!”


    “對你本人來說也是機會難得!”


    “你若是能做好了,我們領導層也會考慮將你重新調迴廚房。”


    “畢竟你這種有手藝傍身的人去掃廁所,怎麽說也有點浪費了嘛!”


    為了趕緊搞掂這事兒,楊愛民連忙給何雨柱畫起了大餅。


    至於會不會兌現,他可從來沒想過。


    畢竟他剛才也說了隻是考慮,又不是一定要將何雨柱調迴廚房。


    隻要南易身體恢複了,哪還有何雨柱的份。


    他該去掃廁所還得是去掃廁所!


    可何雨柱就詫異了:“不對啊!”


    “你們要找人做菜給大領導吃,完全可以找南易啊!”


    “他不是手藝比我好麽!”


    “你們當初不就是因為有了南易,所以才把我一腳踹去掃廁所麽!”


    “你們找他去啊!找我做什麽呢!”


    何雨柱說著說著就有了火氣。


    強勁兒也就上來了。


    他心中暗罵:“他娘的,不要老子的時候把老子當垃圾。”


    “現在用得著人了又想起老子來了。”


    “把老子當什麽了,這麽唿來喝去的!”


    楊愛民心中萌生出一股怒意,但麵上依然強行維持著一絲笑意:“何雨柱同誌,你不要激動。”


    “廠裏有廠裏的安排。”


    “南師傅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總之這對你來說是一次好機會,難不成你還想一直掃廁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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