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裏,聾老太太的日子並不好過。


    在跟警察說明了希望何雨柱來看望她的需求後,她就在看守所靜靜地等待著。


    可還沒等到她見到何雨柱,就有麻煩要找上她了。


    跟同一個牢房的女囚看見她這麽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婆被關進來,都好奇地看著她。


    “喲嗬,這麽老還被關進來,到底是犯了什麽事呀?”


    “我聽說好像不是太嚴重的事情,年紀大的一般都不追究的。”


    “這麽說來這老太婆應該是犯了大事了。”


    “你這不廢話麽!能關進咱們這間牢房的有幾個是善茬。上周不就有一個被拉去吃花生米麽!”


    女囚們議論紛紛。


    她們議論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因此那些話全都一個不落地飄進了聾老太太的耳朵裏。


    聾老太太聽得直皺眉,她努力讓自己不去注意這些人,可卻有一個女囚找上了她。


    “嘿!老太婆,你是犯了什麽事兒進來的?”


    聾老太太抬眼一看,隻見一個頭發散亂的女人站在她麵前。


    這女人表情輕浮,嘴角還叼著一根牙簽。


    整個人看上去流裏流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女人。


    聾老太太見狀,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雖說是臭名昭著的敵特。


    可在建國前,她也是經常出入上流社會,跟一些名媛們打交道的。


    因此她很是看不起院子裏那些泥腿子出身的鄰居。


    哪怕是當初承諾要給她養老的易中海,她也是心懷著一絲輕視,更甭說眼前這個看上去不三不四的女人了。


    因此,聾老太太看了她幾眼就又閉上眼睛養神去了。


    可那女人卻開始不依不饒起來。


    “喂!問你話呢!聾了?!”


    這女人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聾老太太的肩膀上。


    聾老太太吃痛,狠狠地瞪了迴去:“什麽東西!給我滾!”


    那女人先是露出了吃驚的神色,隨後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


    “我滾?”


    “老東西,你是不是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啊?”


    她一邊擼起袖子一邊朝聾老太太逼去。


    另外一些本來在看熱鬧的女囚也站了起來。


    “呦嗬,看來咱們這裏來了一個刺頭啊!”


    “泥土都要埋到腦袋上了還這麽強?”


    “說不得,得跟她說說咱們這兒的規矩。不然她對誰都敢吆三喝四的!”


    “對頭!”


    這些女囚一邊說一邊摩拳擦掌地走到了聾老太太麵前。


    聾老太太見狀,也終於意識到了不妙。


    她有些緊張地看著這些人:“你、你們想幹什麽?”


    最開始來找她麻煩的女囚笑著道:“幹什麽?”


    “自然是教教你我們這兒的規矩啊!”


    “別搞得你年紀最大就能在我們這裏擺譜似的。”


    說著,她迴頭對那些同伴道:“姐妹們,還等什麽呢?教訓教訓這個老東西!”


    這群女囚一擁而上,對著聾老太太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很快,這裏就響起了聾老太太的慘叫聲。


    可她的慘叫聲並不能讓這夥女囚停手,反而令她們更興奮了。


    很快,聾老太太那張老臉上就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就在這時,一個警察匆匆趕來。


    他對著那群女囚嗬斥道:“你們在幹什麽?!”


    “給我住手!”


    見警察來了,那群女囚立馬住手。


    不過她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了,雖說停了手,但臉上並沒有多少害怕的意思。


    聾老太太見警察出現了,就猶如看到了救星一般。


    她連滾帶爬地爬到警察麵前,雙手抓住欄杆哭訴道:“警察同誌!你看看這些人!”


    “簡直是無法無天!”


    “居然群毆我這麽一個老太婆!”


    “警察同誌,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聾老太太此時心態是真崩了。


    她當敵特那麽多年,從來都是隻有她虐殺別人的份,何曾被別人群毆過啊。


    可以說,剛才這場群毆,給她的身心帶來了嚴重的創傷。


    她迫切地想要這些人為她們剛才的行為付出代價!


    可是,在聾老太太殷切的目光中,警察卻冷冷地道:“你說的我都已經知道了。”


    “我這不是已經警告她們了麽?”


    聾老太太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不是,你們警告就完事了嗎?”


    “你們應該...”


    “夠了!”警察不耐煩地打斷道。


    “你一個死囚還教我做事了?”


    “與其指責別人,還不如想想你自己幹過多少壞事!”


    “你有什麽資格對我的工作指指點點?”


    那些女囚聽了這話,頓時騷動了起來。


    “臥槽,死囚?這老太婆是死囚啊?!”


    “果然啊,我就知道她肯定就是犯了大事進來的。”


    “看來我們也沒打錯啊,能夠成為死囚,哪個不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剛才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女囚們說著,臉上還露出了自豪的表情。


    而聾老太太則是心態炸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被狠揍了一頓,卻連一丁點公道都討不迴來。


    合著她剛才是白白挨打了麽。


    想想她過去那些叱吒風雲的經曆,再看看現在,竟然淪落為一群女囚發泄的對象,連警察都不願為她討迴公道。


    這反差簡直不要太大。


    瞬間,她的眼眶裏充滿了屈辱的淚水。


    好在這時,警察給她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楊竹立,你之前不是想要見何雨柱麽。”


    “他已經來看你了,跟我走吧!”


    警察打開牢房大門,帶走了聾老太太太。


    一路上,聾老太太雙眼放光。


    “傻柱!”


    “他、他這麽快就來看我了!”


    “現在人人都唾棄我,也就他還念著我的好呢!”


    “果然,我這大孫子沒白疼啊!”


    “看來,他應該能把我的後事操辦好。”


    另一邊,牢房裏的那些女囚們又議論開了。


    “剛才警察叫那老太婆什麽?”


    “好像是什麽...楊竹立?”


    “對!是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好耳熟啊...”


    “笨蛋!楊竹立你都不認識?!大名鼎鼎的敵特啊!”


    “嘶!早知道剛才多踹她幾腳了!”


    “放心!等她迴來,咱們有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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