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橫飛。


    就好像那精米白麵是他家似的。


    可何雨柱聽得是心態炸裂了。


    不就是精米白麵麽,他當廚子什麽沒見過。


    領導的招待餐他都是做一半扣一半的。


    以前他給賈家帶的飯盒裏,最不起眼的就是大白麵饅頭了。


    即便是後來食堂管得嚴了,他也能給賈家帶去大白麵饅頭和素菜。


    也正因為如此,何雨柱就有些想不通了。


    論年紀,他比朱溫年輕多了。


    真要是他讓秦淮茹懷上了,他豈止隻會給秦淮茹精米白麵吃,那肯定得想辦法從領導嘴巴裏摳出點肉菜來。


    可看看朱溫呢,又老又醜。


    還把秦淮茹帶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養胎。


    就算朱溫能讓秦淮茹吃上精米白麵又能怎麽樣。


    讓秦淮茹在這裏養胎能比得上在四九城舒服麽!


    何雨柱越想越是想不通,秦淮茹究竟為什麽會願意上朱溫的床。


    而他呢,卻連秦淮茹的手都難得摸一下。


    這兩項比較下產生的極大反差讓他的心態逐漸失衡了。


    正當他就要忍不住當場爆發的時候,隻聽屋外有人吆喝了一嗓子。


    “嘿!小狗蛋他婆娘要生了。”


    這人喊了這一嗓子後,立馬就有不少村民聞風而動。


    “什麽?要生了?”


    “不容易啊,小狗蛋命這麽硬,他婆娘能十月懷胎到臨盆,實屬難得啊。”


    “就是不知道今晚會不會出什麽岔子,畢竟小狗蛋命太硬了。”


    “是啊是啊。”


    “趕緊去看吧,小狗蛋會不會克死第四個老婆就在今天了!”


    村民們一邊議論著一邊朝朱溫家走去。


    屋內,那村民也站了起來,對何雨柱道:“走!一起去看看熱鬧吧。”


    何雨柱咬了咬牙,也跟著去了。


    還沒走多遠,就聽到遠處傳來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喊聲。


    何雨柱立馬就聽出來這是秦淮茹的聲音。


    “果然!果然是在這養胎來了。”


    “嘴上說得挺好,要養什麽病。”


    “實際上是給朱溫那個老東西生也野種來了吧!”


    事實擺在麵前,何雨柱心中再無任何僥幸。


    因此對於秦淮茹,他也萌生出了恨意。


    又走了一段路,就見一間大房子門口圍滿了人。


    想必那房子就是朱溫的家了。


    不少前來看熱鬧的村民都站在門口議論著什麽。


    而屋內不斷傳來秦淮茹的叫聲。


    “哎呀,小狗蛋這次還是懸了,聽穩婆說,他婆娘難產啊!”


    “是麽,看來他的命太硬了,搞不好要克死第四個老婆了。”


    “噓,你說話小點聲,不怕人家聽到衝出來跟你急啊!”


    “不過話說迴來,他那婆娘估計也是被衝昏了頭腦。找什麽男人不好,非得找個命硬克妻的男人呢。”


    “可惜了,那麽水靈的一個女人就要沒了...”


    何雨柱聽著這些人的議論,心中隱隱有些快意。


    難產?性命難保?


    那好啊。


    誰讓秦淮茹不選擇他,非得跟著那朱溫搞破鞋。


    想想那天夢境裏秦淮茹和朱溫翻雲覆雨的那一幕,再聽聽現在秦淮茹淒厲的慘叫聲。


    何雨柱的心中可是充滿大仇得報的快感。


    但緊接著,秦淮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在他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他就又有些不忍心起來。


    怎麽說那也是他心愛的秦姐啊。


    若是就因為難產而去了,那豈不是太殘忍了嗎?


    一時之間,何雨柱內心十分糾結。


    就在這時,秦淮茹的慘叫聲越來越大。


    而屋內也傳來了朱溫的聲音。


    “怎麽辦?!怎麽辦?!”


    “淮茹可要痛死了!”


    朱溫的二哥朱存連忙拉住他:“小狗蛋!你現在得冷靜下來。”


    “一切交給穩婆吧!”


    朱溫暴躁道:“你讓我怎麽冷靜...”


    聽著兄弟倆的爭執,村民們都是搖頭歎氣。


    何雨柱聽著屋內朱家兄弟的爭執,眼珠滴溜溜亂轉。


    他趁村民們不注意,一個閃身竄進了朱溫家旁邊的一處小竹林。


    又從小竹林繞到了朱溫家的後門。


    朱溫家的後門正對著河邊,這裏正好沒人。


    何雨柱鬼鬼祟祟地在後門仔細聽了聽,然後循秦淮茹的叫聲來到了一個窗戶旁。


    窗戶虛掩著,還拉上了簾子。


    但剛好還留了一絲縫。


    何雨柱就透過這個縫隙朝屋裏張望。


    隻見屋裏,秦淮茹躺在床上,一臉的痛苦之色。


    一個穩婆模樣的大媽正勸著她:“你可得加把勁兒啊,孩子的頭都沒出來呢...”


    在穩婆周圍,還有幾個婦女在幫忙。


    她們或是幫忙燒開水,或是幫忙按手腳,忙得是滿頭大汗。


    何雨柱瞪大了雙眼看著這一切。


    這種陣仗他還是第一次見。


    畢竟在炎國的傳統裏,女子生產一般是不讓男人進去的。


    即便現在城市裏有了醫院,作為丈夫也是在產房外等著。


    更甭說何雨柱這個母胎單身多年,連女人的手都沒怎麽碰過的吊絲了。


    可以說這一幕是讓何雨柱大開眼界。


    當然,更讓他大開眼界的是他清楚地看到了秦淮茹部分赤裸的身體。


    驚奇?興奮?刺激?


    總之,何雨柱此時的心情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不知過了多久,穩婆的一聲喊將他拉迴了現實。


    “再使勁兒,再使勁兒啊!”


    何雨柱看著已經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秦淮茹不由地有些心疼。


    但他又不想讓朱溫那老東西得償所願。


    於是,他不停地在內心祈禱:“不要生下來!不要生下來!”


    “就算生下來也是個死胎!死胎!”


    “老天爺啊,你可別讓秦姐給朱溫這老東西生下孩子啊!”


    “但是秦姐的命你得保住啊!”


    在這一刻,何雨柱暫時拋卻地對秦淮茹那絲怨恨。


    他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秦淮茹裸露在外的身體,心中不停地祈禱著。


    不知過兒多久,就聽屋裏穩婆驚喜地喊道:“孩子的頭露出來了!”


    見此,屋外的何雨柱氣得牙都要咬碎了。


    但緊接著他又安慰自己:“頭出來又能說明什麽。”


    “說不定身子就出不來呢!”


    他剛這麽想著,就聽屋裏響起了嬰兒的啼哭聲。


    “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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