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孩子?”一大媽嘴裏喃喃地道。


    沒有孩子是她一生的痛。


    雖然已經知道是易中海的問題,但她也因此耗費了二十多年的青春。


    現在讓她去生,她真的能生出來嗎?


    一大媽對此表示深深的懷疑。


    況且,她雖然現在跟易中海鬧得很兇,並且很看扁易中海這個沒用的男人。


    可她終歸跟易中海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


    真要讓她一下子做出離婚的決定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因此,在遲疑了一會兒後,她最終還是站起身準備離開。


    “我現在腦子很亂,我先迴去休息了。”


    “但不管怎麽說,今天真是謝謝你了,郝仁。”


    見一大媽並沒有作出離婚的決定,郝仁倒也不意外。


    畢竟易中海和一大媽夫妻這麽多年,他也沒指望一下子就能忽悠成功。


    這事兒,還得慢慢來。


    卻說一大媽迴到了家裏。


    此時,看熱鬧的住戶們早已散去。


    易中海也在聾老太太的勸解下逐漸冷靜了下來。


    可他眼中時不時顯露出來的兇光表明他內心依然十分憤怒。


    聾老太太見一大媽迴來了,歎了口氣道:“玉梅啊,剛才我已經說過中海了。”


    “他對你動手,固然是他的不對。”


    “但你也有錯。”


    “自家男人在外邊受了氣,你不安慰安慰倒也罷了,怎麽還對中海說出那些話呢?”


    “你不是在他的傷疤上撒鹽麽!”


    聾老太太說著,還用力地用拐杖捶了捶地麵,顯得很是痛心疾首。


    一大媽有些不服氣:“老太太,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


    “我覺得我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麽!”


    “這還不是他瞞了我二十多年,還讓我背黑鍋,在外邊到處宣揚是我的問題。”


    “您說這換誰誰不生氣。”


    “老太太,您也是女人啊,要是您遇上這事兒您會忍氣吞聲嗎?”


    聾老太太也知道這事情是易中海理虧。


    但她不得不繼續為易中海說話。


    畢竟,她在院子裏能有老祖宗一般的地位,易中海居功至偉。


    本質上來說,她跟易中海是互利互惠,各取所需。


    她今天要是不幫易中海說話,恐怕以後易中海也不會將她當迴事了。


    於是,聾老太太用更加嚴肅語氣說道:“你心裏有氣我也能理解。”


    “但是你說話就不能稍微溫和一點嗎?!”


    “你要是心平氣和地跟中海擺事實講道理,我不信中海還會對你動手!”


    “一上來就罵中海是孬種,還什麽袖珍瓜!”


    “這是女人跟自家老爺們說的話嗎?!”


    “現在!你當著我的麵,跟中海道歉!”


    “當然了,中海做得不對,我也會讓他給你道歉的!”


    “在這件事上,我一碗水端平,不會偏向你們任何一人!”


    聾老太太說得斬釘截鐵,振振有詞,


    一旁的易中海聽了瞬間挺直了腰板,整個人神氣活現,似乎就等著一大媽給他道歉了。


    一大媽一臉震驚地看著聾老太太。


    她知道聾老太太一向比較偏向易中海。


    可她沒想到在這件事上,對方依然這麽袒護易中海。


    什麽一碗水端平,什麽不會偏向他們任何一人,都是狗屁!


    明明幹的是拉偏架的事情,卻硬要說自己多麽公平,這簡直就是當啥還要立那啥了。


    如果不是看在聾老太太是老祖宗的份上,一大媽都要忍不住罵出聲了。


    再聯想到之前聾老太太一出現的時候,並沒有像郝仁說得那樣第一時間關心她的傷勢。


    她不禁開始懷疑,自己過去那麽盡心盡力地照顧聾老太太,到底值不值得。


    而這邊,聾老太太見一大媽沉著一張臉就是不吱聲,不由地有些怒了。


    “怎麽,我說話不好使了是吧?”


    易中海見一大媽遲遲不道歉,也是感到很不爽。


    他開始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責一大媽。


    “你怎麽迴事!”


    “不尊重我倒也罷了,怎麽連老太太的話都不聽?!”


    “你現在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易中海說到激動處,直接拍案而起,臉上還露出了正義凜然的神色。


    就好像他易中海是什麽正義的化身,而一大媽是大反派一般。


    一大媽頓時氣炸了,她忍不住想要爭辯。


    可她還是在最後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的混合雙打之下敗下陣來,隻能被迫低頭向易中海認錯。


    而易中海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可看看他臉上那正義凜然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自己的錯誤。


    更沒有把她這個老婆當人看。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大媽不由地想起剛才郝仁對她說的話。


    她頓時產生了許多共鳴。


    也許,離婚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


    翌日,天氣晴朗,萬裏無雲。


    這樣的天氣讓人心情都不由地好了許多。


    但這並不包括易中海。


    雖然昨天在聾老太太的幫助下,易中海又在家裏“重振夫綱”。


    但是當他一大早走出家門的時候,麵對的又是住戶們異樣的目光。


    而跟之前不同的是,住戶們現在的目光當中鄙夷的意味比之前濃厚了許多。


    畢竟在大家看來,男人打女人是可恥的。


    尤其是丈夫打妻子,更是可恥的。


    像易中海這樣,明明自己一屁股翔,還要去打一大媽,就更加可恥,更加讓人看不起了。


    易中海本來在聾老太太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找迴了那麽一點尊嚴,現在全都被這些鄙夷的目光給踐踏了。


    他強忍著要打人的衝動,灰溜溜地離開院子去上班。


    可當他到達軋鋼廠,來到車間裏的時候,卻看到不少工人聚在一起聊著天。


    “哎,聽說了麽,易中海昨天打老婆呢!”


    “什麽?!打老婆?!”


    “他發什麽神經啊!好好的打老婆做什麽!”


    “其實事情很簡單,易中海先天無種,又是袖珍瓜,他老婆都看不起他!我聽他們院子的人講,他聽到易中海老婆罵易中海是孬種和袖珍瓜呢!”


    “哈哈哈!罵得好!”


    “但是你知道,易中海這老兒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惱羞成怒之下,就把他老婆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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