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上官婉兒迴到宮中,便依舊協助武柲處理政事。她感到有些疲憊,精神有些不濟,她有些嗜睡,要不是侍女紅兒叫醒她,她估計都可能起不了身。


    昨夜,男人在閨房裏呆了半宿後,便再次潛出了鄭府,仗著武藝了得,也不怕被刺殺了。上官婉兒有些懶洋洋地翻看著一摞摞奏疏,她忽然感到一陣厭煩,繼而一陣惡心,便趕緊取過痰盂,幹嘔了半晌,隻有苦水之外,什麽也沒有。


    這是怎麽呢?上官婉兒不由得有些心焦,今日政事繁忙,她還要做很多事情,才能理清思路。這個樣子要是被女皇或者大臣看到了,那是很失禮的,而且也會給女皇留下不好的印象。


    “上官待製,是否要奴婢去請禦醫?”婢女關心地問道。


    上官婉兒一愣,經曆了這麽多年,有些事情她還是知道一些的,盡管不確定,但她可不敢讓禦醫瞧瞧,於是便說道:“沒事,是昨日飲宴,吃壞了肚子,休息片刻就好了,你去把熏香點上,區區黴氣。”


    “是,奴婢這就去!”婢女欠身答應,隨即便出了大殿。


    積善坊大街上,武柲坐於馬車之內,臉色陰沉,但嘴角有著一絲苦笑。原因很簡單,就是昨夜迴府中,他發現被跟蹤了,他正準備大戰一場時,卻發現原來是自己的侍衛,武黑等三人。這讓武柲大為光火。自己原本以為功夫練到家了,便好好享受偷情的樂趣,沒想到還是被侍衛發現。不僅臉上無光,而且也被這些侍衛知曉,說不得會被寫入野史之中,那麽“一代風流人物”的稱號估計是跑不掉了。


    如此這般,大清早地上朝,他看到侍衛,便拉下了臉。那意思很明顯,昨夜的事情。給本王忘掉!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


    很快便來到了武成殿,來到武成殿,武柲趁著大臣還沒來。趕緊在上官婉兒身上一陣亂摸。上官婉兒臉色蒼白,雖擠出一絲笑容,但武柲還是看到了不對勁,便低聲問道:“婉兒臉色怎如此難看?”


    上官婉兒說道:“就是想吐卻也吐不出來,難受!”


    武柲一喜,道:“莫非有呢?”


    上官婉兒一愣,說道:“可別瞎說,哪有那麽快!”


    武柲說道:“以我看,今夜再迴府中。我讓出塵到府上給你把把脈,若有了,那咱倆得想個法子。若你真是得了病,那也好早日診治,早日康複,可別拖成大病!”


    “烏鴉嘴!就知道亂說!”上官婉兒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羞意,但心中暖洋洋的。有這個男人關心自己,她還能不知足嗎。


    武柲一巴掌拍在上官婉兒的翹臀上。道:“你這屁股雖不是生養的相,但也說不定真就懷上了,本王的命中率還是非常高的,嗬嗬!”


    看著那一臉淫笑的男人,上官婉兒使勁兒掐了一團,接著開始整理奏疏,說道:“你就喜歡欺負我們女人,我們女人上輩子欠你的!”


    此時,殿中太監已然恭候在殿外,各部主官也都一一等候,武柲也不敢怠慢,便說道:“讓諸臣進來吧!”


    隨即,殿中太監喊了一嗓子,“百官上朝!”


    於是諸臣一一來到了武成殿,按照品階依次班列殿中。隨即便躬身見禮,武柲起身還禮,命年老之臣就座。


    如此,武成殿小朝議便開始了,上官婉兒也適時地到偏殿迴避。盡管武柲也想讓這大周內相參與政事,可想到,說不得又是一個女皇後,便斷了此念頭。而且也打定主意,凡是參政的女人,都不能夠是他的妃子!至於情人,就另當別論了。


    武柲掃視一眼,便說道:“今日議題,主要是新募之兵的訓練,還有本王即將出征河北之事。本王想聽聽諸臣意見,你等可隨意發言。”


    姚元崇如今以本官檢校內史,如果不出意外,等武柲登基之後,他便自然而然地成為內史,執掌鳳閣。於是,他出班奏道:“殿下,以微臣之見,新募之兵,既然分為南北兩個大營,那麽就由大周武院和朝廷分別訓練,以兩月為限,看效果如何,再兩相比較,看看優劣得失,取長補短。並以此來製定我大周新軍製。”


    武柲緩緩點頭,這姚元崇的想法確實不錯,他想要重新編寫大周軍製的想法已經很久了,隻是缺少一個時機。而時機就在眼前,武柲卻隻能搖頭了。因為時不待我,契丹自攻下平州之後,士氣大振,接連拿下河北重鎮,要不是兵少糧少,恐怕真的攻進河東了。


    在如此情況下,武柲不可能把新軍交給朝廷訓練,不是他不信任,而是朝廷那些個武將,思想太過陳舊,跟不上他的節奏,更何況他隻能給新軍訓練一個月!


    “元崇說的有道理,其他諸臣還有什麽意見?”武柲問道。


    婁師德如今貴為左相,而且戍邊多年,經略河源軍十餘年,所以對於軍事上,還是有發言權,他起身施禮道:“殿下,契丹狼子野心,應盡早平之,河北久久不能平定,我大周恐失人望。以老臣之見,新募之兵應該由沙場宿將訓練,不出一月,便能上陣殺敵!老臣之言,還望殿下三思!”


    武柲心中不由得一歎,還是婁師德這樣的老臣能夠一陣見血啊,於是他說道:“婁相之言,確實切中時弊,其他諸臣若有不同看法,說出來討論討論。本王也不能隻聽一家之言嘛!”


    於是,諸臣便開始討論了起來。但也基本上就是圍繞平定河北契丹之亂來討論。


    經過一番探討。諸臣最後逐漸偏向於盡快平定河北,還河北百姓一個平安之所,還天下一個太平。


    於是。武柲便決定先致力於平定河北契丹之亂,再進行大周軍製改革。於是他說道:“至於大周軍製改革,諸臣可以先好好想想,等到時候再各抒己見。”


    如此,新募之兵,便由大周武院集訓,但缺少一員沙場宿將。武柲便決定把駐守安西的王孝傑調迴,女皇多次提及王孝傑。可見對其厚愛,如果調迴王孝傑,也能讓女皇高興不是。


    接下來,便討論太子武柲出征之事。


    如今。武柲貴為太子,是大周皇儲,未來的皇帝,那麽其身份,其生命,不是他一個人的,而是百官的,朝廷的,天下臣民的。是否要必須親征。而以身犯險,從而導致一些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


    盡管很多官員認為親征不會有性命之憂,而且還可以提振士氣。但難保不發生意外,畢竟仇恨武柲,仇恨武周的人大有人在。


    一番討論之後,武柲緩緩說道:“聖上想讓本王一舉平定契丹!”


    頓時,諸臣停下了爭論,既然聖上都如此說了。他們還討論個什麽呢?


    武柲說道:“本王親征是一定的,但本王走後。朝中之事就要拜托諸位了。”


    諸臣躬身道:“為聖上分憂,是乃臣之本份。”


    其實,武柲的話中意思,一些有心之臣自然能夠聽懂。如今二張勢力急速擴張,說不定,哪一日,這些臣子中就會有二張的人,既然有二張的人,那麽顯然,必然有人會遭到貶謫。


    就比如說,前兩日,新晉鳳閣侍郎李迥秀,便是二張的人,當然,據說李迥秀能夠晉升為鳳閣侍郎,主要原因是李迥秀不能滿足二張母親阿臧夫人,阿臧夫人愁眉苦臉之下,二張不得已在女皇麵前賣好,給李迥秀求了個鳳閣侍郎的四品官,希望李迥秀再接再厲,好好伺候老娘。如此,李迥秀便進了中樞,雖沒有加鳳閣鸞台平章事,也隻是為了避免武柲心中不痛快。


    但若武柲出征在外,很顯然,李迥秀成為宰相也隻是時間問題。武柲心中感歎,好好的一個雅士,卻成為了二張和其母親的玩物,悲哀!


    武柲有此感歎,也是因為上官婉兒極為推崇李迥秀,說他為當世第一雅士,武柲也因此觀察了良久,也正如上官婉兒所說,李迥秀確實是一個雅士,至於是否為第一,武柲不敢確定,隻可惜因為長了一張美男臉,卻淪落至斯,實在叫人不勝唏噓。


    修文坊。


    靠近天街一側,有一處大宅子,府門十分氣派雄偉,要不是熟知此府邸是何人主家的話,還真以為是親王府宅。這一處府宅是女皇賜予二張的豪宅。這一處豪宅,原本是李唐皇室王宅,後來李唐皇室一個個被誅,那些王宅便收為朝廷所有,如今變成了二張的府宅,也成為了李迥秀的第二個家。


    至於第二個,原因無他,因為他本來就有妻子,妻子賢惠,是博陵崔氏的嫡女。夫妻二人相敬如賓數年,可謂情投意合,不舍分離。隻是一直無所出,崔氏讓其納妾以延嗣,但李迥秀怕怠慢了崔氏,便一直沒有納妾。


    但誰曾想到,自己卻成為了欽點的麵首,這要是女皇也就罷了,卻是麵首母親的麵首,這讓自詡為大周第一雅士的李迥秀情何以堪。


    女皇恩威並施,加之母親勸導,也為了崔氏能夠安定,在崔氏的勸導下,他終於和阿臧夫人成了親。


    時至今日,已然過去數月,數月裏,他幾乎每日買醉,迴到寢室後,倒頭便睡,至於阿臧夫人在其身上做什麽,他都任由其折騰。他的人雖在,但他的心已碎,他隻能寄情於酒,寄情於夢幻中。


    至於官職,什麽四品鳳閣侍郎,什麽未來的宰相,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屁!他的身子被玷汙了,但他的魂兒是純潔的!


    今夜,李迥秀依然醉醺醺迴府,進了府,便聽到奴仆說道:“老爺,老夫人讓您先到她房中,她有事兒問您。”


    李迥秀充耳不聞,直奔寢室,奴仆的臉上絲毫沒有表情,顯然已經習慣了。


    李迥秀進了寢室,倒頭便睡。不多時,一陣急促而細碎的腳步聲傳來,隨即一個雙鬢已然有些斑白的婦人踏進寢室,往那榻上一瞄,頓時大怒,自己掏心窩子對待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自從嫁過來後,便無一日不是醉醺醺的,她怒道:“李迥秀,我阿臧好歹也是書香門第,配了你,你也不吃虧。我兒給你官做,讓你從一個七品小官,一下子升到四品重臣,你還不知足嗎,你還想怎樣!”


    說著話,阿臧夫人留下了眼淚,哭道:“我阿臧,隻是想讓你明白我的心意……”


    隻是,李迥秀在榻上一動不動,絲毫不理會阿臧的哭泣。這個時候,奴婢們也早已遠遠地避開,因為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他們是太清楚了。


    果然,不多時,房間裏傳來了女人的低吟之聲,也隻有女人的聲音!(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混在大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純潔人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純潔人生並收藏混在大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