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上陽宮,瑤光殿。


    女皇宴請重臣,各翰林院文學之士等幾乎坐滿了這座小殿。其實女皇舉行這次小宴會,也是為了張易之,張易之頗好文學,而且文采也不錯,既然小可愛喜歡這文學,那就給他一個見識見識大周文學之士的風采的機會吧。


    盡管李嶠、宋之問、沈權期等人在文壇有一些名聲,但是比起武柲、王勃、盧照鄰、楊炯等人還是差了些。這些年隨著武柲把精力轉向官場和軍隊,文壇領袖之位也漸漸被王勃等人取代,但不可否認,武柲的書店生意依舊是十分火爆的。而且書店也不隻出售武柲的文學著作,就是張鷟等人的書也有出售。


    在著作方麵,如今令大周文人士子期待的《三國演義》即將出售,而且,隨著小說連載,已經在神都漸漸掛起了演義小說的風潮。比如已經在清心日報上連載的《兩漢演義》被稱之為神作,作者正是清心書院的楊炯,楊炯由詩賦轉為文學小說也是一個不小的轉變。


    如今瑤光殿內濟濟一堂的大周文學之士,在一片觥籌交錯中各抒對女皇的敬仰之情。


    張易之和張昌宗打扮得唇紅齒白,坐在女皇的一側,而另一側則是如今稱量天下的上官婉兒,她端莊而賢淑,每每有人賦詩,女皇便要她點評一番。


    酒令行到李嶠處,諸官一陣歡唿,在座諸位以李嶠詩賦見長。李嶠也不客氣,雖臉色發紅,酒興正濃。在此微醉半醒之時,他文思泉湧,出口便道:“月宇臨丹地,雲窗網碧紗。禦筵陳桂醑,天酒酌榴花。水向浮橋直,城連禁苑斜。承恩恣歡賞,歸路滿煙霞。”


    眾人大叫一聲好。女皇微微一笑,這首詩淺顯易懂。實在沒什麽點評的,但詩中拍了下女皇的馬屁。按例,此時上官婉兒就應該站起身點評一番,但女皇微微一笑。說道:“李愛卿真乃妙人也。”


    李嶠躬身,說道:“臣等在此能夠承歡聖上跟前,不是聖上的恩賜嗎?”


    女皇微微一笑,說道:“你等文學之士,皆是我大周的棟梁之才,來,愛卿,飲下此杯。”


    諸官舉起了酒樽,緩緩飲下。


    酒令繼續而行。輪到了楊再思,楊再思平時就不怎麽作詩,能夠來到此殿。還是因為他是完全支持女皇的宰相之一,故而能夠在女皇的心目中占有一席之地。他起身向女皇一拜,而後看向了張易之和張昌宗,便笑道:“人言六郎似蓮花,以我看,卻是蓮花似六郎也!”


    頓時。諸官一陣莞爾,女皇也咯咯笑出了聲。就是從開始到如今表現端莊賢淑的上官婉兒“噗嗤”一聲,也笑出了聲,紅著的俏臉兒,頓時讓殿中為之一亮。


    諸文學之士也不禁為之失神,但經楊再思如此無比可恥的馬屁後,整個宴會也達到了*。張昌宗感激得看了眼楊再思,決定以後一定交好這個宰相。自此張昌宗便被稱作“蓮花六郎”,因為諸文學之士的恭維,張昌宗更加受寵。


    酒宴散去,二張陪著女皇迴到了寢殿,女皇飲了些酒,麵容有些紅潤,今夜她很高興,所以她便留下了張易之和張昌宗。


    二張今夜也很高興,通過這樣的宴會,也讓他們二人的虛榮之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也讓他們看到了他們應該如何把這麵首繼續下去。


    要想長久擁有這樣的榮華富貴,那麽得有自己的勢力,方法很簡單,但實現起來頗為麻煩,因為這需要女皇應允,沒有女皇的支持,他們根本寸步難行。


    今夜女皇很開心,而且他們也正好要伺候,何不趁此說說呢?


    很快,女皇便和二張就寢,短暫的歡好之後,女皇有些疲憊,加上酒意未去,便說道:“你們兩個啊,要折騰死了朕了,這就歇息吧。”


    張易之給張昌宗使了眼色,張昌宗嘟嚷著嘴說道:“聖人倒是想歇息了,我們該上哪兒去啊?”


    女皇笑道:“寶貝啊,你們就到偏殿吧。”


    張昌宗說道:“若聖人能給我們名分,還怕外人和天下說三道四嗎?”


    張易之趕緊勸慰道:“六郎,不可無禮!聖上乏了,我們就去歇息。”


    張昌宗不理會張易之,拉住了女皇的手,緊貼著躺下,說道:“聖上,您是皇帝,我們不就是您的妃子嗎?您給我們個名分,天下也不再嚼舌根了。”


    女皇倒沒有想到張昌宗竟然會有如此想法,不過按道理來說,她為皇帝,他們倆也確實屬於後妃,可自古以來並沒有封男人為後妃的先例。一時間,女皇也不知如何迴答張昌宗了,便安慰道:“好了好了,小心肝,去歇息吧,讓朕再想想。”


    張易之拉了下張昌宗,張昌宗會意,二人便穿了衣衫告辭,到偏殿歇息。


    數日之後,洛陽的定鼎門外,武柲領大軍進了城門,守城的將士麵容肅穆,注視著那匹雪白的高頭大馬上的魏王武柲,眼中是一片崇拜神色。


    洛陽的百姓也自發地站到街邊歡迎魏王凱旋歸來,雖然戰爭離他們很遠,但能夠擊敗吐蕃,滅亡後突厥,使得邊疆安寧,這樣的大將是值得尊敬的。


    大軍各歸各營,武柲先到了宮中拜見女皇,卻聽到女皇正在熟睡,便出了宮,準備迴府中看看,晚些時候再過來。


    “殿下!”


    身後傳來一個顫抖的聲音,武柲轉身一看,不是韋團兒是誰呢?但見她胸脯起伏不定,唿吸急促,便問道:“團兒?你怎麽呢?”


    韋團兒頓時驚醒過來,這裏可是宮內。她連忙說道:“沒什麽,突然見到殿下,奴婢有些驚訝。讓殿下見笑了。”


    武柲看著韋團兒那紅到耳根的白淨麵頰,心中頓時明白了,這女人真的是春情勃發啊,可是他那麽多女人,輪到韋團兒還是得有一段時間,於是便說道:“團兒姑娘,若是沒事兒。本王便去了。”


    韋團兒想說出口,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那樣直接說,實在是羞死人了。望著魏王遠去的背影,她輕跺了下秀足,便轉身踩著蓮步匆匆離去。


    坐在馬車裏。武柲閉上了雙眼,他在思考最近得到的情報消息。


    首先是來自吐蕃的消息,吐蕃論欽陵大敗之後,逃到了吐穀渾故地後並沒有馬上迴吐蕃,而是做了一些部署之後,才到了吐蕃王都,讚普器弩悉弄和葛爾家族矛盾頓時加大,甚至在王宮中大吵一番。如此看來,吐蕃很有可能發生內亂。


    第二個消息是河北消息。契丹李盡忠據多方麵推測是死了,可能性七成,因為契丹封鎖嚴密。情報人員通過多方麵打探也沒有結果,但數月不見李盡忠出麵,契丹大事由孫萬榮處置,所以由此推斷,李盡忠很可能死掉了。


    對於李盡忠的死,武柲自從得知李盡忠中了毒箭之後。便確定他必死無疑,故而沒有多少驚訝。因為那毒藥加了一些特別的東西。


    第三個消息是琉球的消息,最近倭國有染指琉球的意思,不斷扮作海盜襲擾,這個倭國,如今的國主是一個女人,等海軍建成,第一個便征服倭國!


    第四個是天竺的消息,征服天竺諸國的時機已經成熟,就等武柲下令了,但是武柲卻不這麽認為,就目前情報來看諸國之間雖摩擦不斷,但大的戰爭並沒有發生,更何況吐蕃還沒有滅,吐蕃可以由北南下,從信度一帶直插天竺腹心地帶,何況武柲也派不出多少兵卒,掠奪容易,但要長期駐守卻不那麽簡單的事情。


    第五個是來自宮中,女皇設控鶴監,張易之為大監,並設諸官,文學之士充填其中。武柲再次想起這件事情就忍不住發笑,這是女皇要建立後宮的征兆嗎?還是二張擴充權力的手段?


    總之,這樣的一個微小的事情,還是引起了武柲的警惕,甚至其他武氏和唐室舊臣也引起了關注。


    迴到了府中,在諸位妻妾和孩子們的迎接下,武柲踏進了府中,當先便去拜見了老娘,老娘六十餘歲,看起來還很健朗,這是武柲所願意看到的,老娘一生清貧沒過幾天好日子,後來為避嫌便專心禮佛,武柲深感歉疚。


    但武氏看到武柲能夠有如今的家業也是非常高興,再者孫子孫女都加起來都有六十個了,這讓武氏十分高興。這個時代能夠開枝散葉,能夠子孫綿延,就是最大的福分。


    當然,武柲當看到自己那麽多孩子時,也不禁嚇了一跳,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有這麽多孩子,這都超過一個加強排了。


    晚宴之時,看著滿屋子的女人,武柲大感頭皮發麻,這女人就更多了,如果加上樂姬等等,都超過了百人。這裏麵還有不少法蘭克福女子和拜占庭女子,而且蘭茜和莉莎都在不久前誕下了一個男孩和女孩。


    子嗣如此多,也不禁讓武柲頭疼,看來這避孕措施實在做的不好啊!


    晚宴之後,武柲來到了宇文素娥的房間,本來應該去太平公主的牡丹園,但太平公主數日前一直在武柲身邊,早已得到澆灌,所以武柲便來到了宇文素娥的房間。


    高力士早就通知了宇文素娥,宇文素娥便早早得沐浴更衣,如今聽到腳步聲,她的心不由得跳了起來。都三十許人了,這怎麽還跟個小姑娘似的,她的心中一陣埋怨。


    武柲對宇文素娥很期待,將近一年不曾撫摸,不知是否依舊細膩,走到門前,伸出手,正要推門而入,門自動開了。隻見宇文素娥穿著厚厚的睡袍,發絲微微有些濕露。關了門,武柲摟住,把頭埋在發間,深深嗅了下,說道:“想我沒?”


    “不想!”宇文素娥調皮地說道,但一隻手卻伸向了那武柲的下腹,碰觸到那根堅挺,揉搓起來,輕聲道:“阿郎?”


    武柲微微一笑,宇文素娥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男女之歡如同魚和水一般,少了哪一樣都不行。他看到房中燒了三盆炭火,便撕掉了宇文素娥的睡袍,就站在原地親吻起來。


    *如潮水一般啃噬著宇文素娥的身體,她敏感而又熱烈,在這個男人麵前,她可以放棄任何尊嚴,任何可以阻擋他們的東西,包括那層隔著二人身體的衣衫。而武柲片刻間便有了前所未有快意,腦海中一個詞兒閃現而過,“火車便當式”!


    愛情,武柲不知道自己是否擁有過,但他一直認為,他跟師姐之間應該存在愛情的,從最初的相遇,到若即若離,再到相知,再到相依,到如今相守相歡。


    但不管怎樣,激情就這麽發生著,在痛與樂中達到了完美的一致,並緊密地結合,直到水乳交融的地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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