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一愣,想到給這丫頭教授武藝,那不是可以每日裏耳鬢廝磨呢,這丫頭,嗯,不錯。


    “好啊,每日卯時起床。不許偷懶哦。”


    薑出塵白了眼,說道:“就知道欺負我。”


    玉漱低聲說道:“阿郎可以晚上教授出塵姐姐。”


    武清一愣,這妞也不省心,說道:“這個好,嗯,不錯,那就晚上吧。”


    晚上不是更好辦事嗎?


    此時婢女凝香來到,說道:“天後也吃得差不多了,要迴宮了。”


    武清趕緊洗了手,重新打扮一番,便快步向大堂走去,隻見天後在老娘武氏和太平公主的陪伴下,緩緩走了出來。


    武清連忙上前拜見,天後笑道:“今日本宮算是開了眼界了,清兒果真是大大的人才。”


    武清謙虛道:“隻要娘開心,孩兒可以學做任何事情。”


    天後點頭道:“嗯,你這份孝心難得,本來呢,本宮來看望太平的,看到太平快快樂樂地,本宮就放心了。那個迴頭啊,把那麻將給本宮送上一副來,還有那炒雞蛋和肉夾饃也送來,也叫天皇他好好享受一下。”


    武清知道天皇病重,讓太子監國,是看到自己命不久矣,準備安排後事了。於是便說道:“請娘安心迴宮,孩兒即刻便送到。”


    “嗯,真是好孩子。”


    天後便領著一大堆人出了武府,由左右金吾衛持儀仗而行,武承嗣和武三思也終於意識到,武清在天後的心中是他們倆個沒法比較的。而且今日天後臨幸武府,讓天後直接認了武清做兒子,這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對付武清,看來得另想策略了。


    武清對武承嗣和武三思的防備從來沒有放鬆過,而且在二人的府中至少有三到八名男影或女影。隻要他們一有異動,武清很快就會知道。


    武承嗣臨走前湊到武清跟前。低聲說道:“表弟啊,我覺得,你做菜比做官更好,若表弟願意。我願意每月二十貫聘了表弟。”說罷奸笑一聲,跟在了儀仗之後。


    武清細長眼微眯,這貨,總是要找點惡心的東西出來讓自己不舒服,看來得采取點措施了,不然還真以為哥是病貓。


    武清命人炒了雞蛋,做了肉夾饃,還有一副原本備用的麻將,親自騎馬送到宮中,天皇一高興。便賜了一條玉帶,武清雖然不稀罕,可這是禦賜的,那就不一樣了,放在前世那價值是不可估量的。所以武清決定凡是禦賜的寶物,都一定好好保存起來,當傳家寶。


    騎馬出了皇城,踏上了天津橋,武清駐馬而立,看著東流的洛水,抬頭望夕陽卻是無限好。曾與佳人洛水邊相會,如今也隻能無語孤單一人駐足凝望。


    武清牽馬而行,下了天津橋,到了洛水邊,蹲下身,挽起大袖。伸手在水中蕩了蕩。此時,遠處漁船漂流而下。武清千思百轉,想起小時候曾經和小夥伴們在小河中戲水的情景,臉上一抹歡樂。想想過去,自己的心底還是那麽純真。不禁想起了一首歌。


    “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一首唱罷,武清已經是淚流滿麵,童年已不可能迴去,前世也不可能迴去,唯有今生,今生自己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還能停止不前嗎?官場險惡,但何嚐沒有機遇!


    武清站起身,轉身,竟然愣住了,一個身著彩衣的少女微笑著看著他,她的眼眸中一片霧氣。


    “婉兒!”武清輕聲唿喚。


    上官婉兒笑道:“都怪你的歌聲,把我引到了這裏。我要迴去了!”


    說罷轉身而去,武清伸手想挽留,可不知道自己有什麽理由挽留,便頹然地放下手臂。在她不遠的身後,是數名宮女在等候,她們都詫異地望著跟上官才人說話的男子。


    看著上官婉兒毫無留戀地離去,直到那抹靚影緩緩消失在視線裏,武清的心仿佛刺痛了一下,難道就這樣永遠地失去呢?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絕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啪!”


    武清一掌打在了一塊巨石上,而後牽著馬向積善坊走去,身後那塊巨石“哢嚓”一連數響,裂開了指頭寬的縫隙。


    十日後,書房內。


    兩名工匠打開了一個大木匣,先取出了一個長條形銅盤,武清笑道:“不錯,這字盤做得非常不錯,字模呢?”


    工匠趕緊取出一個小木盒,說道:“這是‘吾’字字模,總共有三十個。”


    武清接過手,打開一看,小巧玲瓏,一分長一分寬三分高,打磨光滑的銅字模,而後便塗上墨汁,往紙上一按,一個正楷“吾”字印在了紙上。但是卻不清晰,武清明白這是水墨的原因。繼而想到,發展活字印刷是不錯,可油墨怎麽弄呢?不知道畢昇的膠泥活字用的是哪一種墨,看來得先看看雕版印刷用的是什麽。


    武清看了大木盒中擺放整齊的小木盒,說道:“這一套我看也沒多少個字,你們繼續刻字,若人手不夠,就給玉兒夫人說聲,叫她安排人找些工匠,像常用字給我多刻些,比如一百到兩百個,字體嗎,就用我的字體。”


    工匠一聽,便明白了,武清揮手讓他們退下,不禁陷入了沉思,這油墨該怎麽解決啊,真的是頭疼的問題。不行,得去將作監看看。


    但一看天色,這個時候坊門都關了,便隻好等待明日了。於是便來到了杏林苑。


    走進杏林苑,隻見薑出塵和玉漱正在練劍,不得不說薑出塵舞動著劍,還是有那麽點味道,看著薑出塵舞劍,武清不禁想起了一個女子,曾經那個女子的劍舞是那麽好看,如今卻杳無音信。


    搖了搖頭,對著玉漱說道:“我咱說晚上不見你蹤影,竟然躲到了這裏。”


    二女停下,欠身施禮,玉漱屬於那種不愛說話的那種,薑出塵則正好相反,她熱情、大方、溫柔、是一個典型的北方少女與草原少女的結合,敢愛敢恨!


    薑出塵笑道:“你可別說玉漱妹妹,你自那次教我練武後,便再也不來,我隻好讓玉漱妹妹教了。”


    武清看著玉漱,又看著薑出塵,點了點頭,說道:“要不今晚我們三人一起睡?”


    玉漱臉紅紅的,像一個紅蘋果一般,薑出塵則笑道:“想得美,快來跟我對練!”


    “色狼,看劍!”薑出塵嬌吒一聲,刺向武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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