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具體的死亡名單並沒有公布,畢竟撰寫此文的作者也隻是了解了戰後的統計,並不知情具體的狀況。


    “哼哼,老東西,沒想到吧。你沒親手殺了我,反而後患無窮。待我日後強大時,一定弄清楚你死沒死。若是沒有,那我便親手送你上路!”呂淩帆心中暗自發誓,對那個曾經設計陷害自己的蒼世豪充滿了恨意。


    他翻開文選的最後一頁,上麵寫到:


    “自新曆67年秋,怨流軍開始大舉入侵。他們從詭原山脈一路東進,燒殺搶掠,掠我國土。淵淵國的守衛戰爭終止於新曆75年夏,這八年的艱苦奮戰中有無數自告奮勇的勇士、靈修阻截怨流精兵的腳步,亦有我淵淵國將士的拚死抵抗,戰至最後一刻的強大信念。怨流軍號稱五十五萬雄獅,其中包括十萬怨流精騎。在幾百萬民眾士兵戮力同心的對抗下,至少削砍了其十三萬精銳。”


    “縱使他們再強大,也不過隻剩四十餘萬人。另有那些投敵叛變者三四萬人,本就是烏合之眾,不足為慮,故壓根無需計入其中。相信在其餘五國的聯合製裁,以及各方高手的正義襲擊之下,我們很快就能徹底肅清怨流軍這群叛黨逆臣。”


    呂淩帆不知道這文選作者哪裏來的底氣,居然傻傻地以為其餘五國會聯合禦敵。


    癡人說夢。


    不過,這作者的思路清晰,敘事明了,還是值得稱讚的。


    這麽看來,這五塊金幣沒有打水漂,至少讓他知道了星雲派的後續情況。


    祝燁掌門沒死,這便是一大喜事。


    呂淩帆轉念想到:倘若接下來五國不實行聯合,那照這般態勢發展下去,投靠怨流軍來活命的走狗又豈止數萬?


    淵淵大陸死的死,逃的逃,這才隻留給他們三四萬罪犯匪寇。


    假設怨流軍的魔爪伸向另外五國,恐怕後期聚集起來的走狗會有幾十萬、上百萬之多,說不定還會超越一國精英的兵力,這便相當恐怖了。


    觀曆朝曆代的興衰變換,在戰爭中的牆頭草從來不在少數。


    自己人把自己人打光,都無需怨流軍費心出手了。


    呂淩帆認為這作者沒有認清真正的世界局勢,隻是一味幻想。


    大多數隱士高人,如武威榜十聖中的四大至尊,大概隻會明哲保身,壓根不會理會外界打不打仗。


    何況人家怨流軍還剩下十五大將中的十個,各個手眼通天。


    怨流軍的決策高層,其實力與智謀估計不亞於四大至尊。


    呂淩帆所知的翁勳與鬼道人,隻是其中的冰山一角,誰也無法確定是否還有其他隱秘人物共同構成了這股勢力。


    思來想去,呂淩帆覺得勝算渺茫,不禁感歎任重道遠。


    他對這些家夥的來曆和目的充滿了好奇。


    如果翁勳真的想要統治蘊靈世界,那他為何要屠戮每座城池?如果他真的想成為一統帝王,又怎麽可能會如此嗜殺,連半分後路都不留?


    而且,翁勳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他如何在時間長河中湊齊幾十萬具屍體,並依靠自己身上磅礴的力量為幾十萬人一一灌頂洗禮,使他們怨氣纏身?


    或者說,這翁勳本身就是一個怨念的集合體?


    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而呂淩帆又知之甚少。


    他現在這般的修行入門水準,根本無法接觸到世界的真相,隻能暗自苦惱。


    “怎麽了,為何如此氣憤?是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消息嗎?”齊枳見狀問道。


    呂淩帆把最後幾頁遞給齊枳閱讀,結果兩人的觀點出奇一致。


    “簡直荒唐!按這般情形看來,其餘五國壓根不可能聯合的。”齊枳說道。


    “正是如此,”呂淩帆咧嘴一笑,“師傅,這便是人們常說的英雄所見略同吧?”


    齊枳三分譏諷地笑著搖了搖頭,“英雄?我算,你可不算。”


    “我就是怕以後這些隻圖保命的走狗會越來越多,都成為怨流軍的傀儡。”呂淩帆眉頭緊鎖地說道。


    “本來我也沒有多麽宏大的誌向,可自從師公死後,我便肩負起了為他報仇的使命。如果這個理由不夠充分,那麽衝著那些在南崖古鎮死在我眼前的同鄉,我也不該安於現狀。就為了那些為我拚死謀求生路的禹城戰士,我也不能退縮。”呂淩帆的眼神變得堅毅起來。


    齊枳眼眸中流露出一絲驕傲的神情,他不再把呂淩帆當作尋常少年來看待。


    “你的意思是,你要成為話本上那種拯救天下的大英雄?”


    呂淩帆重重點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而且,我還要找到我的父母,把那些年拆散我們一家、害得師公壽命銳減的家夥一一砍死。”呂淩帆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殺意。


    “那作為師傅,我便助你一臂之力。至少在你完成夢想前,我會不講道理地維護你。”


    呂淩帆聽來頗為感動,同時他的餘光注意到齊枳手鏈的盤旋速度此刻最為舒緩,想到自己二人也已經相處多日,現在大概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他硬著頭皮發問:“我們今日先不談這些,師傅,我想了解一些關於師母的信息,不知您方不方便透露講述。”


    齊枳聽到這個問題,先是一怔,然後他以異樣的眼光瞥向呂淩帆。


    “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


    “隻是有些好奇,好奇師傅過去的經曆,同樣想了解師傅的眼光如何。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當弟子今日什麽也沒問過。”呂淩帆解釋道。


    齊枳思慮片刻,心想這也是他遲早要知道的事情,不妨今日便說清楚。


    他歎了口氣,整理好衣袍後招唿呂淩帆坐下。


    呂淩帆乖乖聽話,搬了一柄木椅又為齊枳續上茶水遞至其眼前。


    “都告訴你也無妨,你我既為師徒,這些事情你也早晚或者說本該就應知曉。”


    齊枳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釋然,仿佛是在迴憶過去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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