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鳳躍馬揮槍,衝在隊伍的最前麵,腳下踩著的馬鐙,讓他可以充分的發揮自己的能力,也不需要自己必須保證在馬上的平穩,最主要的是,可以通過馬鐙,來調控指揮自己胯下的戰馬,讓自己的雙手,靈動的舞動自己的銀槍,將原先隻能發揮出1/3能力的武藝,在這個時候,竟然能發揮出超常的水平。


    雙方對撞在一起,自己的印象就好像如臂使指一般,靈動的伸縮著,刺穿敵人的胸膛咽喉,那些根本沒有防護的異族在他的麵前,就好像紙人一般不堪一擊。


    迎麵一個鐵塔一般的漢子,騎著一匹神駿的讓人羨慕的戰馬,手中揮舞著沉重的鐵骨朵,嚎叫著向自己衝過來,這一定是對方的首領。


    楊鳳長槍刺出,直取對方咽喉,對方隻是將身子稍微一傾斜下,手中的鐵骨朵,帶著雷雨風電唿嘯著直接砸下來,楊鳳收槍,橫起大槍,抬手格擋,兩件精鐵的兵器狠狠的撞在一起,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楊鳳被震得在馬上劇烈的晃動,但是他憑借雙腿的馬鐙,快速的平穩了身體。


    然而對方,卻被這一震,在馬上端坐不住,直接跌倒馬下,轉眼間就被萬千鐵蹄踐踏成一片肉泥。


    領略了馬鐙的妙處,領略了高橋馬鞍的優點,楊鳳戰意昂揚,對著身後3000兄弟大吼:“衝過去,殺光他們。”


    3000狼騎從來沒有這樣酣暢淋漓的一戰,戰意更加高揚,嚎叫著撲向了敵人.烏河漢部族衝過來的一千騎兵,隻不過一個對撞,就幾乎全殲,有那漏網之魚,也被兄弟們追上砍殺。


    敵人對奴隸們的半麵包圍瞬間解脫,那些奴隸們看到了生的希望,亡命的從這一麵奔跑開去。


    看到奴隸們敞開了前麵的陣地,露出了敵人的主力,呂鵬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對著那早已經蓄勢待發的長弓手大吼:“連綿射擊,放——”


    早已經等得不耐煩的長弓手,隨著主帥的一聲令下,立刻放飛了手中的巨箭,近萬巨箭騰空而起,帶著死神的唿嘯飛撲而下,立刻將衝上來的烏河漢的部族射殺一片。


    烏河漢沒有躲過第一批巨箭的射殺,他幸運的被一支巨箭從腦袋直接貫穿,沒有一點痛苦的死去,但他的部族大部分人,卻沒有她他的幸運,被那些巨箭當胸貫穿,直接釘在了地上,他們肮髒的血,隨著那巨箭的箭杆流進了這片碧草青青的土地。但是一個個,卻一時間沒有死去,就那麽慘叫著哀嚎著,掙紮著,在那裏,有男人,有女人,有孩子,也有老人。


    神情冷漠的呂鵬,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向著前方斜指:“大軍前進,長弓兵繼續射擊。”


    隨著這聲堅定的軍令,17000雙軍靴,發出整齊鏗鏘的腳步聲,以泰山壓頂之勢,向前向前再向前。


    一批批巨箭不斷的飛起落下,掃蕩著他們遇見的所有生命,掠奪著她們遇見所有的牛羊財物。


    不過是短短的半個時辰,這場對陣就結束了,張燕看著滿地還在哀嚎慘叫的女人,孩子,心中有些不忍:“搶救他們吧。”然後趕緊解釋道:“我們根據地也缺少勞動力,將它們搶救迴來,押運迴去,也可以為我們做些事情。”


    呂鵬就橫了他一眼:“聖人告訴你,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收起你的假慈悲,收起你那一文不值的憐憫,告訴兄弟們,給他們補槍,讓他們盡快的結束痛苦,這才是我的真正慈悲。”


    不管張燕的事情,呂鵬打馬衝向了那3000狼騎。


    這一次對衝,戰損比竟然是一千比三百。這是大漢民族騎兵,對遊牧民族騎兵的對陣裏,死傷比最少的,這樣的狀況,讓早已經漠視了生死的3000狼騎,更加精神振奮。


    呂鵬站到他們的麵前,對著他們冷冷的吩咐:“衝進敵人的部落,殺死你所有見到的人。”然後神色冷峻的道:“記住,我得一個時辰後進入敵人的營地,我不想看到哪怕是一個繈褓裏的人。”


    楊鳳就將銀槍向空中一揮:“兄弟們,跟著我,為千萬屈死在這些烏桓人手中的同胞報仇。”


    一個時辰之後,原先嬉鬧的烏河漢部族的營地變得死一般沉寂,不過是偶爾發出一聲慘叫,或者是哭嚎,但轉眼就戛然而止,那聲慘叫或者是哭嚎,暴露了幸存者的位置,立刻就招來了屠殺。


    當呂鵬走進這片營地的時候,再也沒有一個異族的生命存在。


    走在遍地屍海的營地裏,呂鵬用馬鞭指點著那屍骸對身邊一臉不忍的張燕道:“為了你的心理安慰,你帶著人將這些屍骸掩埋,人活著的時候可以是互相敵人,但人死了,恩仇也就了了,也就再沒有敵我之分。”然後看看天色:“秋老虎太厲害了,屍體會發臭的,我不想在我們迴程的時候,這裏已經是瘟疫一片。”


    張燕就默默的拱手,不管自己的主公出於什麽目的?允許讓自己掩埋這些屍體,對自己的心靈還是一種慰藉,一種贖罪。


    楊鳳問道:“主公,那些漢人奴隸該怎麽處理?”


    呂鵬就看著那一大片黑壓壓的同胞,果斷的決定道:“將綿羊分他們一半,再給他們一定量的食鹽,讓他們用這些羊作為吃食,讓他們自己走迴大漢中原吧。”


    “可是,這裏離著中原已經很遙遠了,在這一路上,他們若是再遇到散落的烏桓部族,他們將是非常危險的。”


    呂鵬就神色黯然,輕輕的搖頭歎息:“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們的兵力有限,不可能派出人手去保護他們的安全。”然後看了一眼地上丟下的那些部族的武器:“你告訴那些同胞,這些武器就讓他們帶上,作為保護自己的家夥,生死就隻能聽憑天命了。”但轉而道:“但是,記住了,這些武器是我借給他們的,迴到幽州,必須向我們的官府交還。”


    之所以呂鵬這樣嚴格的要求,是因為地上那些烏桓的武器,幾乎全部是——青銅的。


    中原在西漢的時候就已經完全進入鐵器時代,但大漢對草原一直是以敵對狀況出現,嚴格封鎖鐵器進入草原,尤其是冶煉技術,因此,在草原,還是有絕大一部分的人,使用的是古老的青銅武器。


    而現在在大漢,原先倡導的薄葬之風已經過去,世家大族奢靡無度,攀比之風盛行,厚葬之風再次興起,青銅陪葬也風行各地。這些青銅刀槍拿迴去,融化鑄造成青銅器,那是一筆多麽大的錢財啊。


    現在,呂鵬對錢財的追求已經達到了癡迷的程度,即便是看到蚊子叮在自己的手背上,他都想小心的抓了,然後在蚊子的腿上,刮下點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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