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泉州城門大開,似乎有敵軍出城進攻。”一個錦衣衛飛馬前來,向呂鵬稟報。


    這時候,帶來的一百投石車已經安裝完畢大半,軍營卻還在緊張建設,結果預想應該死守泉州的敵人,竟然衝出泉州城。


    “這是敵人想趁著我們立足未穩,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啊,更是想要破壞我們的投石車,看來泉州城裏有能人啊。”田豐不無擔心的對呂鵬道。


    看著遠處正在城門裏湧出來的敵人,呂鵬哧的一笑:“先生過高的估計了烏桓的智慧,出來的都是烏桓騎兵,我看不是先生所說的有能人,而是一股傲慢熱血的莽撞行事。”


    兩個人說著的時候,前麵的將士已經放下了手中紮營的活計,在百夫長千夫長等的指揮下,開始排起防禦隊形,準備抵抗出擊的敵人。


    隨著一陣陣整齊的“山”“風”的怒吼,一列列長槍兵排起了整齊的拒馬陣,一隊隊長弓兵排起了三段射擊的弓箭陣,一切都那麽井然有序而且迅速。


    整個大陣隻有六千將士,而其他的將士依舊按部就班的組裝剩下的投石車,這讓田豐有些擔心。


    看著城門裏的敵人在不斷的湧出,在城門附近排開了寬大的陣型,算下來不下三千。


    這是一股強悍的敵人,田豐不由得為自己的軍隊擔心:“敵人很多,而且都是強悍的亡命之徒,我軍倉促列陣,形勢對我們很不利,現在我們應該將投石車撤進初具規模的營地裏來,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田豐沒見過當初在幽州之外,呂鵬和公孫瓚翁婿之間的戰鬥,所以,對步兵據抗騎兵心中想當然的認為壓力山大,在他一般的常識裏,一萬步兵若是能事先結陣,有充足的時間挖掘出足夠的陷馬坑,架設足夠的拒馬,還可以保持不敗。


    而像現在這樣,沒有時間和機會挖掘足夠的陷馬坑,也根本沒有架設拒馬,而對方竟然足足有3000騎兵,在自己一方兵力不足,準備不充足的情況下,巨大的損失是不可避免的:“主公,你應該現在立刻下令,增強大陣的人馬,同時立刻收縮陣型。”然後看看天色:“隻要我們能堅持到天黑,我們或許還能有扭轉戰局的機會。”


    呂鵬就滿不在乎的對田豐道:“先生還不太懂得咱們軍隊的訓練要領,和戰鬥力,敵人出了3000騎兵,來攻擊我們6000人馬的大陣,我不敢說將它全部殲滅在陣地前,但最少讓他傷筋動骨,而我們的大陣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危險,這一次,請先生看看我訓練出來的軍隊的戰鬥力,也好為先生將來指揮作戰,做到心中有數。”


    對於呂鵬的,托大,田豐皺眉,他認為這是呂鵬對自己的輕視,一個倔強的人,是容不得別人輕視自己的,於是就恨恨的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等你吃了一個大虧,你也就知道我的建議是多麽的正確。”


    呂鵬就展現出了尊老愛幼的良好傳統,親自攙扶才四十歲的田豐:“老人家,切寬心坐下,看我如何殲敵。”


    這舉動簡直氣壞了田豐,都什麽時候了,還這樣?但倔強但人就出了倔強但脾氣,一屁股坐在了一個木凳上,然後氣唿唿但等待戰鬥的結果,但心中卻為呂鵬一但戰敗的結果殫心竭慮但謀劃,不管怎麽說,自己說這個自大但主公但謀臣,必須要做到為他出謀劃策,解救危難。


    伍圖漢的騎兵全部出動,就在泉州城的城門前,擺開了一個寬大的正麵衝鋒陣型。


    伍圖漢端坐在焦躁的戰馬上,看著對麵竟然不怕死地,排開了阻擋的陣型,當時仰天一陣,哈哈大笑,對著身邊的兒郎們大聲吼道:“漢狗,竟然不趁著我們整頓隊形的時候抱頭鼠竄,卻傻子一樣,準備和我們對陣!兄弟們,既然他們不怕死,還敢反抗,那我們就教育教育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們,強大的烏桓人戰馬和戰刀的厲害。”然後將戰刀向著對麵,猛的一揮:“全體都有,衝鋒。”


    伍圖漢是自信的,麵對一項和綿陽一樣的漢軍,他們有了絕對的心理優勢。這一次,伍圖漢認為,根本就沒有必要展示自己的騎射功夫,那簡直就是浪費大家的力氣,直接揮動馬刀衝上去,估計在自己發動的時候,對麵的漢軍就已經崩潰了,就已經抱頭鼠竄了,剩下的是什麽?那就是追著他們逃跑的後背,收割他們的生命,然後繳獲他們運過來的物資,就在剛剛,伍圖漢已經看到了對麵的海量的物資,隻要這次繳獲了,絕對會發一筆橫財。


    戰馬開始慢慢的小步奔跑,然後逐漸加速,一個又一個小王,跑在他們隊伍的前麵,將手中的彎刀旋轉成一朵刀花,在空中耀武揚威,輕鬆的對身後的兄弟們大吼:“跑起來,跑起來,殺光他們,他們那些物資就是我們的了。”


    所有的烏桓士兵開始嗷嗷的大叫,嘴裏發出一陣狼一樣的吼叫,這是草原民族的習慣,隻有這樣才能抒發自己對勝利的渴望。


    戰馬在不斷加速,隆隆的馬蹄蓮越來越響,三千匹戰馬踐踏的大地,從剛剛的細微聲音,最終匯合成一股鋪天蓋地的洪流。在這股越來越壯烈的洪流聲中,烏桓勇士們的熱血在沸騰,在燃燒,他們繃緊了自己的身子,努力的將彎刀前指,嘴裏依舊嚎叫著,開始像狼群一樣向對麵衝鋒。


    呂家軍拒馬槍陣裏,第一排的一個兄弟,是一個新兵,麵對對方鋪天蓋地的衝鋒,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握著紮槍的手,也開始變得蒼白。


    似乎是感到了前麵這個兄弟的恐懼,弓步站在第二排的一個老兄弟,用槍杆壓了壓這個兄弟的肩膀,小聲的對他道:“不要怕,沒有什麽可恐懼的,想當初在幽州城外,麵對比這更精銳的白馬義從,我們竟然連參戰的機會都沒有,不要怕,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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