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安營結寨以畢,有個衣衫華麗的仆人急匆匆趕了過來,恭敬的給管虧施禮,卻連正眼兒都沒瞧一眼劉關張以及呂鵬四人,直接和管虧稟報:“太守大人有命,先生帶著什麽——哦,對了,是劉關張呂鵬等四人去太守府覲見。”


    劉備聞聽當時受寵若驚,自己不過一個區區的布衣白丁,剛來到幽州,就能立刻被太守接見,絕對是無上的榮幸。


    於是趕緊叫過來關張呂鵬,將營地的事情交給習珍打理,四個人整頓衣衫,跟著管虧直奔太守府而來。


    太守府是這幽州的政治心髒,坐落在府城十字街中心,規模恢弘氣勢磅礴,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在氣勢上就讓所有人在他麵前感覺到自己的渺小,高高台階上一溜衙役軍漢,手拿刀槍嚴格的審視者,所有經過的人,無形中在心中升起一種敬畏的感覺。


    五個人來到太守府門前,即便是管虧是這裏常來常往的心腹,也要報門求見。


    於是一個仆人裝束的人,接過管虧手中的竹簡,衝著管虧拱拱手,然後就大步進了去,這真是主多大,奴多大,那個人不過就是一個高等級的仆人罷了,結果就牛x哄哄的,根本就沒把劉關張呂鵬放在眼裏。


    這仆人一去就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沒有了消息。五個人隻能就在台階下恭敬肅立等候招見,管窺無奈的朝著劉備笑道:“勞煩玄德公久候了,所謂侯門深似海,這一出一進之間大費時間。”


    劉備就趕緊謙和的施禮道:“老太守國之重臣,為萬歲守牧一方,正配享如此尊崇。”


    現在的劉焉被封為陽城侯,還有這個皇帝宗室身份,可謂是位高權重,同時此人誌向遠大頗具野心,現在的幽州已經在它的自理下變相的成為了半獨立的王國,一般人想見她還真就比較難。


    正在五個人在門外,百無聊賴的等候時候,一匹戰馬在街道的盡頭,轟隆隆奔馳過來,身後一群青衣小帽的家仆,跑的跟狗似的緊緊追隨。


    此人來到太守府前,利索的一片腿就從那遽然停駐的站馬上下來,也不見其身形晃動,可見其騎術之高的確令人咂舌。


    下了戰馬,將馬的韁繩隨手一甩,立刻就有一個常隨麻利的趕緊接過去,站在旁邊小心的侍候。


    這個人站在太守府大門前,將身上的衣甲整理一下,原先桀驁的神社收斂起來變得恭敬,然後就大踏步像台階上走去。


    可是剛走兩步,卻突然站住,扭頭向管虧這麵望過來,當確定的確是管虧之後,直接扭過身向這一麵走來,遠遠的就拱起手,對著管虧大聲寒暄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管先生在這裏,難道沒讓小廝們進去向太守通報嗎?怎麽又被晾在這裏吃風喝塵土。”


    管虧立刻緊走幾步迎上去,向來人拱手施禮,嘴中連連謙虛寒暄:“卻原來是鄒候,多日不見,將軍安好?”


    來的便是這幽州校尉,北軍中候鄒靖。


    當時校尉這個官銜,在漢代,可是極大的官,當時將軍那個職位不是正經的,隻是臨時封的,事情完畢了也就沒了,而這個校尉那是比中郎將略低一級的武官官職,品秩為“比二千石”。在漢代設八校尉分掌南北軍,也就是相當後世八大軍區司令,而且還是沒有政委掣肘的那種。當然,漢末三國時期,有軍功者越來越多,眾多被封為雜號將軍,校尉反而成為了低級軍官的職位。


    這下,劉備等等於後世的民兵營長連長,愚見大軍區司令,你說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管虧連連迴答:“虧,幸不辱命,奉太守和校尉之令,在周邊各縣共招募忠勇之士17000人,現在已經匯集在州城之外。”然後向身後的劉關張,以及呂鵬一指,“這期間的翹楚便是這劉關張三兄弟以及這位呂先生。他們四人所組成的鄉勇,可謂是精兵中的精兵強將裏的強將,和這四位相比其他的人都是土雞瓦狗罷了。”


    被管虧這麽一介紹,當時校尉鄒靖不由的對這四個人刮目相看,謹慎的審慎起來。


    被管虧介紹,劉關張和呂鵬趕緊上前參拜。


    鄒靖隻是輕輕抬抬手,止住幾個人下跪。然後仔細端詳幾人。


    但隻見,為首一人年紀最長,白麵大耳臂長身高,外耀眼醒目。


    而緊挨著他的左右的,便是一黑一綠,黑的麵如火燎的金剛天神下凡,綠的麵如重棗沉穩不俗。


    而與這三個人略微錯開一步的,是一個麵帶文靜白袍青年,雙目有神卻深不見底,麵龐上一直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那麽從容而淡定。這樣的神情,不由的讓鄒靖多看了兩眼。


    於是丟下其他三人直接衝著呂鵬道:“卻不知這位先生怎麽稱唿?”


    劉備立刻上前躬身施禮道:“此乃我家先生,姓呂名鵬字漢強。”然後趕緊介紹自己道:“在下姓劉名備字玄德,是中山靖王八輩子玄孫。”


    鄒靖的眉毛就一皺,心生不快,你是皇親也就是了,怎麽能到處炫耀?這很讓自己心生反感。當時打斷了劉備的自訴,卻好奇地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呂鵬,然後不確定的問道:“你是涿郡呂鵬?字叫漢強?”


    呂鵬一臉平和的上前一步,施禮迴答:“正是在下。”


    得到呂鵬的確認,結果這個鄒靖臉上突然顯現出厭惡的表情,對著呂鵬狠狠的哼了一聲,這樣的變化怎麽能逃得過這幾個人的眼睛。當時劉備的神色非常吃驚,轉而心生忐忑。


    這初來乍到,剛一到這裏,就被自己的頂頭上司所厭惡,這的確不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而呂鵬的神色確是莫名其妙了,咱們從來沒有見麵,不說我千裏迢迢的來幫你打仗的,不說你對我應該感恩戴德,那你也不應該給咱來一個狗臉色看不是,這是怎麽話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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