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雲聽得忍不住嗔叫了聲王妃,然後又收起了笑容,輕聲道:「怨不得這些天許媽媽看我特不順眼,總是指桑罵槐的,原來是許管事……王妃,算了,許管事人雖好,但許媽媽不同意,若是我真的嫁過去,她心裏有怨氣,不能一家子和和氣氣的,也挺沒勁兒的。」就算阿寶能為她作主,許媽媽不敢對她如何,可是還是覺得沒什麽意思。


    阿寶伸手拍拍她的手,笑道:「沒事,許管事不行,府裏還有很多英武的侍衛隨你挑呢。」


    雁雲心中的愁雲被她這話又弄沒了,又羞又氣,扭過身不理她了。


    接著目標便是雁迴這個最難搞的,阿寶苦口婆心道:「你就算嫁了人後,也可以留在我身邊啊,為何不想嫁呢?嫁了人後,有個對你知冷知熱的男人疼你不好麽?別說你幾個姐妹能對你知冷知熱貼心照顧你,她們若是嫁了以後,生活重心就要放在夫婿身上了,精力有限,難免會忽略,哪能像與你生活在一起的夫婿一般對你體貼入微,有個頭疼腦熱的,也能疼惜你……」


    雁迴任她說,氣定神閑道:「沒事,就算不嫁人,王妃也是疼我的,不需要個男人來疼。有個頭疼腦熱的,夫婿也不頂用,直接去找解神醫開副藥吃了就好了……」


    「……」


    真固執!


    看來要解決府裏的光棍們,還得努力一翻。沒事,革命尚未成功,同誌繼續努力!


    因為蕭令殊今日出京巡視,明天才迴來,所以晚上阿寶帶著兩個孩子睡。


    到得第二日傍晚,已經過了晚膳時間,卻仍是未見蕭令殊迴來,阿寶以為他今日忙得會迴來晚一些,便帶兩個孩子先用膳。


    不料剛吃了幾口飯,劉管家匆匆忙忙過來,說道:「王妃,王爺遇刺了!」


    阿寶打了個囉嗦,手中的筷子掉了。


    兩個孩子有些懵懂,同時抬起頭看向劉管家。


    劉管家剛喊完,發現阿寶臉色大變,自然知道自己衝動了,忙道:「王妃不用擔心,王爺沒受什麽重傷。」


    阿寶抓住了他話中的病語,道:「沒受什麽重傷?!」


    劉管家白麵包子一樣胖胖的臉刷的一下冷汗出來了,弱弱地道:「是、是沒受什麽重傷,迴來稟報的侍衛說,隻是受了輕傷,倒是、倒是……」


    阿寶簡直要抓狂了,恨不得跳起身來搖他的,咬牙切齒問道:「一並說了,不準停頓!」


    劉管家見素來笑臉迎人的阿寶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整就一悍婦相,馬上麻溜地道:「就是王爺被毒蛇咬了!剛才侍衛迴來將解神醫直接扛出府去為王爺解蛇毒!」


    「……」


    阿寶血氣衝腦,腦子一片嗡嗡地響著,雁迴雁聲忙扶住她。


    「王妃別擔心,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侍衛說了,王爺隨身攜帶著解神醫配置的解毒丸,沒讓蛇毒蔓延,現在因為不宜移動,所以才沒能迴府來……」


    阿寶沒聽他的喋喋不休,坐了下來,將兩個有些驚慌的孩子攬到懷裏,然後才道:「好了,先將情況仔細說說,王爺不是代太子殿下出城去巡視皇莊佃農的秋收情況麽?怎麽會遇刺的?這蛇又是怎麽迴事?」


    劉管家道:「迴報的侍衛說,王爺巡視完皇莊後就要迴京了,誰知道路上經過一處小樹林時,遇到了埋伏,對方竟然還放蛇偷襲。那蛇很奇怪,不知為何就專門盯上了王爺,藏在樹葉中,襲擊王爺。王爺不慎被它咬了一口。解毒丸不能清除蛇毒,所以才會帶解神醫去,因為不敢隨意移動,王爺現在安置在那附近的一處人家的別莊裏,今天可能不會迴來了。」


    阿寶激烈跳動心髒終於慢慢歸位,眸色有些清冷,說道:「那別莊離京城有多遠?」


    「約有兩百裏左右。」


    阿寶沉著臉,拍了拍兩個孩子的背,讓他們放鬆下來後,方道:「劉管家,已經讓人進宮告訴皇上與太子殿下此事了嗎?」


    劉管家躬身道:「得到消息時,屬下就派人進宮了。」


    阿寶又點頭,有些心神不寧。她很想直接衝動一把,現在馬上讓人套車,她要去看看那男人,看看他怎麽樣了!可是也知道天色晚了,不宜出城,且她不是大夫,去了也沒用,兩個孩子還小,離不得她,說不定還會讓人覺得她不知分寸。連華媽媽都緊張地看著她,怕她做了衝動事情。


    過了會兒,阿寶又聽下人來報,宮裏的皇上已經派了禁衛軍和幾名太醫過去了。


    阿寶咬了咬唇,將那股心焦按捺下來,很快皇城大門就要關閉了,屆時想要得知蕭令殊的消息,隻能等到明日早上。


    「娘娘?」


    軟糯的童音響起,阿寶抵頭看到兩個孩子有些疑惑地看著她,發現自己將他們抱得太緊了,趕緊鬆手,又朝劉管家吩咐了幾句,繼續帶著兩個孩子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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