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國,流秀宮門外。


    “誒,小穀,你說,這流貴妃為啥老是發脾氣啊,她每天都要打壞流秀宮裏的好幾樣珍品呢,那一樣樣拿出去可都是可以賣大錢的,她也真舍得。”一個宮女提著籃子邊走邊偷偷小聲嘟囔道。


    “她哪裏會稀罕,那皇太後對她多好呀,每天都賞賜給她這麽多東西,要我說啊,她也就是虧著皇太後對她好,所以才有恃無恐。”另一個宮女一臉認真的說道,說到最後還帶著撕淡淡的輕蔑。


    “你這就不知道了,當今聖上自登基以來,可隻納了她一個貴妃,我猜聖上是愛她心切,而她抗命不從,聖上這才將她軟禁在此,不然她也不至於每天都大發脾氣。”那人又道。


    “喜歡難道會連碰都不碰娘娘一下?聖上自登基以來,便從未來過流秀宮,這明顯就是厭惡她至極,要我說啊,她根本就是個不討喜的角色。”


    “對了,我還聽說那聖上英俊瀟灑,俊美非凡,沒想到他還如此潔身自好,就連個侍寢的才人都沒有一個,要是我能見到他一麵,沒準我就飛上枝頭成鳳凰了。”那宮女小穀一臉期盼的模樣。


    “你還真是白日裏做夢!”另一個人不由嗤笑道。


    二人嬉鬧著、說笑著,見到了流秀宮,連忙慢慢止住了嘴,才緩緩進去。


    軒轅弋從轉角處慢慢出來,想起聽著方才那兩個宮女的話,眼眸逐漸轉冷,思忖片刻,這才慢慢踱步前往流秀宮內。


    “滾!都給我滾!”流鈺舉起一個彩胚雕龍花瓶再次重重的往地上砸了下去。


    花瓶的碎片正好在他的腳下四濺開來,軒轅弋臉色驟然一沉,變得陰鶩無比,“流鈺,你想刺殺朕?”


    旁邊那兩個在一旁的侍女嚇得連哆嗦,一把跪在地上,腿肚子不停的打顫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奴婢們不知皇上駕到,求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流鈺剛舉起的一個彩色琉璃杯這才慢慢放下來,見來人是軒轅弋,她的眼睛頓時充滿了驚喜和淚水,“陛下……您……您終於肯來見我了。”


    話音一落,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滑了下來,流鈺幾欲要泣不成聲。


    軒轅弋皺了皺眉頭,一股天子的威嚴之氣頓時散發出來,他厲聲道,“母後好心收留你,朕把你丟到這裏不過是為了讓你有悔改之心,你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就是懺悔?還把母後賞賜於你的東西都摔了,你這是在對誰不滿?一副娘娘的樣子都沒有,如若不是母後三番兩次阻擾於我,你還有命活到現在?”一聲又一聲的質問,把流鈺說的一無是處。


    流鈺聽後,用力搖了搖頭,眼神有些幽怨和惡毒,“陛下想殺臣妾,殺便是了。陛下自登基以來從來就沒來看過臣妾,臣妾在這也是形同虛設!這和一刀殺了臣妾有何兩樣!”


    四散的發簪隨著她頭的晃動全部掉落到了地上,她的臉上因淚痕而沾滿了碎發,讓她看起來沒有


    絲毫形象,軒轅弋不由眼底劃過一絲更深的厭惡,“若不是今日母後提起你,我才不會過來,省的看到你我就覺得惡心!”


    流鈺淒慘一笑,雙手扯著軒轅弋的皇袍,眼眸充滿了淒苦的笑,抬頭道,“哈哈,你不就是還惦記著虞靈那**麽?可惜她不過是個千人騎萬人睡的騷貨!”


    “啪!”


    軒轅弋一個重重的巴掌揮向了她,“以後要是再讓朕聽到你對北越國的皇後有半絲不敬,朕第一個取你的項上人頭!”重重的落下這句話,軒轅弋就轉身離去。


    流鈺的手輕輕摸了摸自己被扇的火辣的右臉,隨即再一把死死的抱住軒轅弋的腳,大聲嘶喊道,“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隻可惜那**根本不領你的情,她在你們大婚之日寧可選擇自盡也不願意嫁給你,最後還假死拚命逃脫,軒轅弋,你永遠也得不到她的心!你永遠得不到!哈哈哈哈!!!”


    軒轅弋心中升起一股滔天的怒氣,一個耳光很快便再次反手揮了過去,“你這賤貨!來人!快來人!將這個賤貨關進水牢,讓她清醒清醒!”


    立馬便有一大隊侍衛上前跪下,“是!”


    “皇上,不要啊,她可是貴妃娘娘,她的身子骨經受不住水牢的濕氣啊!”那兩個宮女連忙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哭泣道。


    “這兩個丫頭在一旁嚼舌根,有什麽樣的主子便有什麽樣的侍女,將她們二人給我一同拿下!”軒轅弋的眼神陰鶩至極。


    “皇上!您不可以這樣對娘娘,娘娘可是皇太後要保的人!皇上!”


    “哼,朕堂堂一國君主還要看別人臉色?都給我拿下去!”


    “陛下,不要!不要走!求您!”流鈺趴在地上死死的扯住軒轅弋的皇袍。


    軒轅弋再次厭惡的重重用力的一踢,這才轉身離去。


    ……


    東盟國皇宮內。


    “什麽,你說西域鑒玉世家又出了一個天才?”當今聖上司馬空明眼神一眯,隨後才又緩緩問道,“消息可屬實?”


    “皇上,千真萬確!”一個宦官微微行了一個禮,緩緩說道。


    “嗬嗬,看來西域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那鑒玉世家如若我沒記錯的話,應該隻有那玉席有些天賦吧。”


    “迴皇上,是的。”


    “也罷,隨他們去,我們就在一旁看好戲得了,那北越國最近可有何異動?”司馬空明捋了捋胡須。


    “迴皇上,聽聞北越國君主已經開始整理內亂了。”


    司馬空明眼神一淩,陰冷道,“他們動作倒是快,看來離蚌蛙相爭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那宦官微微抬顎,輕聲道,“皇上難道不怕那最南的南昭國……”


    “嗬,你可別忘了,我們手上還有他南昭國一個重要的人質呢!”司馬空明嘴角勾出了一個冷笑,渾身頓時散發出無上的霸氣。


    “對了,幾日都沒有看見瑤兒了,也不知她去了哪。”司馬空明皺了皺眉。


    “迴皇上,公主殿下很有可能去了西域……”宦官似有些猶豫,唯唯諾諾的說道。


    “她去西域幹什麽?”司馬空明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幾分。


    “據說是因莫公子神秘失蹤,想去那裏尋找看莫公子在不在……”宦官小聲道。


    “胡鬧!我這妹妹雖生性頑劣,但那些看著她的人難道一個個都是廢物不成!”司馬空明不由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宦官嚇得立馬跪在地上,顫抖道,“皇上您也知道公主認定要去做的……”


    司馬空明暴怒,再次狠狠地拍了拍桌子,震的宦官一陣心驚。


    “立即派人,給我把那丫頭給追迴來!長這麽大也不知輕重!”


    “是!”


    ……


    西域,鑒玉世家。


    玉林城主府內。


    “什麽,你要提親?”城主轉過身來,有點不敢相信的看向玉席。


    “是,想必父親大人聽聞了幾日前有一個少年打敗了兒臣的事情。”


    城主在屋子裏不斷的踱步,半晌才道,“難道你娶的人和那天賦異稟的少年有關?”他的眼睛一瞬間冒出一道精光,目光灼灼的看著玉席。


    “不,是要娶她。”玉席眼眸中劃過一絲莫名的光。


    “你!!你!!你說什麽?!”城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兒子。他,他竟然要娶一個男子!!他險些站不穩了。


    “父親大人,並不是您想的那樣,那人兒臣已經證實過了,他是個女子。”玉席連忙撫了撫他的背,讓他喘了口氣。


    城主聽後,臉色這才緩和過來,旋即又驚訝道,“居然是個女子……沒想到啊,她如此年輕竟有這等天賦,實在是罕見。”


    “是的,父親大人,兒臣已經調查過了,此女並不是我們鑒玉世家的人,如若能將其拉攏為我們鑒玉世家……”說道最後,他與城主相示一笑,恐怕就連那北越國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好,此計甚妙!哈哈!”城主大人爽朗的笑聲傳了出來。


    房間內,仆人上前一步詢問道,“那虞姑娘還未同意,我們這樣做是否有些不妥?”


    玉席做了一個止住的手勢,“你覺得我如何?”


    “公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又具有百年難得一遇的鑒玉天賦,乃是人中龍鳳。”仆人恭敬的說道。


    “如若你是女子,你可會看上本少主?”玉席一臉自得的模樣。


    “少主乃無數少女的夢中情郎,相信那虞姑娘已經對您芳心暗許,是奴才多慮了。”


    “哈哈,明日我們便去那客棧走一遭,我玉席想要的人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是,少主。”


    ……


    翌日,客棧中。


    莫翎坐在桌子的一旁,輕輕吹了吹茶杯上的熱氣,不經意的抬眸道,“方才少主說的是,想向我把虞姑娘要走?”


    “是,席某還請莫公子放了虞姑娘,在下願意答應莫公子提出的任何條件。”玉席看著莫翎身後的虞靈,翩翩有禮道。


    虞靈的眉頭輕蹙,眼眸卻在探向玉席,這家夥,不知道腦袋裏在想些什麽,為什麽要帶自己走。


    “少主要走我貼身伺候的奴婢,雖說她也沒什麽用處,但莫翎還想問一句,少主不知是作何用?難不成是瞧上她了?”莫翎的口氣依舊漫不經心,就連語調都沒有絲毫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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