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拒絕了信王的邀請。


    四名大內侍衛都不太明白他的操作。


    大興朝堂,有不少官員是靠著信王上位。


    要是能與他牽扯上關係,不僅不是壞事,說不準還是好事。


    江柳迴到家。


    秋雨棠和月淩雪還沒迴來。


    青衣衛的事情不少,秋雨棠晚迴,也是常有的事。


    至於月淩雪。


    六扇門負責緝捕拿盜,事情比青衣衛還多。


    她手上的案子,肯定也不會少。


    兩位尚未過門的夫人都沒在家,江柳無人調戲,倒是覺得有些無趣。


    劉婆子吩咐廚子,給江柳做了蓮子江米羹。


    羹湯送到麵前,江柳問:“兩位夫人還沒迴來?”


    “迴都督。”劉婆子迴道:“青衣衛有個要緊的案子,大夫人這兩天要出趟外差。”


    “出外差?”江柳問:“有沒有說去哪?”


    “青衣衛的事情,大夫人肯定不會告訴我。”劉婆子笑著迴道:“她隻說與隱殺四秀一道,緝拿個朝廷通緝的要犯。”


    “武藝還沒練好,整天在外麵瞎跑。”江柳撇嘴:“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二夫人呢?”他又問道。


    劉婆子迴道:“六扇門的事情,二夫人倒是肯對我說。四興坊有個站街的婆娘被人殺了,她要去查那個案子。”


    四興坊?


    提起那個地方,江柳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當初可是四興坊出的事最多。


    雖說安季榮的勢力被連根拔起,誰也保不準會不會還有殘餘。


    月淩雪去四興坊,確實讓江柳放不下心。


    他正要吩咐派人去四興坊看看,月淩雪和月淩濤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


    倆人看起來好似很累。


    剛進門,月淩雪就問劉婆子:“劉婆,有沒有吃的?”


    “有。”劉婆子笑著迴道:“廚房還有不少蓮子江米羹,我這就去端來。”


    劉婆子離開,月淩濤和月淩雪向江柳深深一禮。


    江柳打量著他倆:“你倆這是幹嘛去了?搶人了?弄的如此狼狽?”


    月淩雪翻他個白眼,在桌邊坐下。


    她的舉動,把月淩濤急的直使眼色。


    江都督沒有招唿,她怎麽能坐下?


    月淩雪隻當沒有看見月淩濤的眼色,迴了一句:“隻有你才會搶人,六扇門出了案子,交給我們兄妹。查案整天,半點頭緒也沒有。”


    “怎麽迴事?”江柳問道。


    “四興坊,都督應該熟悉。”提起查案的地方,月淩濤有些尷尬。


    當初他和月淩雪,可是在四興坊與江柳做過對。


    “當然熟悉。”江柳笑著點頭:“要不是四興坊,二夫人也不會進門。”


    月淩雪翻翻白眼,沒有吭聲。


    剛進江柳家門,她對這位大內侍衛都督還有幾分忌憚。


    過了幾天,發現江柳根本沒個正經模樣。


    忌憚沒了,反倒有了些肆無忌憚!


    如此無賴的人,也不用在他麵前表露出特別多的禮數。


    對付江柳,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麵前把規矩都給毀了。


    月淩雪敢這麽做,因為她是江柳選定的二夫人。


    反觀月淩濤,卻和以往一樣。


    每次見到江柳,都是畢恭畢敬,不敢有半分僭越。


    江柳表示記得四興坊。


    月淩濤說道:“住在那裏的,多半是永安城內的潑皮、流鶯和外來小商販。那個地方,也是六扇門照應最多的一個坊。昨兒晚上,有個流鶯被殺。六扇門把案件交給二夫人和我……”


    月淩濤一口一個二夫人,讓月淩雪皺起眉頭。


    還是親哥嗎?


    怎麽就這麽迫不及待要把妹子推到江柳家裏給他做小?


    月淩雪瞪他一眼,月淩濤卻假裝沒看見。


    不敢在江都督麵前造次,還能怕你瞪眼?


    別忘了,你可是親妹子!


    “今兒二夫人和我深入查下去,發現被殺的並非隻有這一個流鶯。”月淩濤說道:“前些日子失蹤的那些,應該多半也與此案有所牽連。”


    連環殺人案!


    而且是針對流鶯的連環殺人案!


    江柳皺起眉頭。


    在警校的時候他學過,類似這樣的案件,兇手往往都有心理上的偏執。


    他們要麽憎恨所有女人,要麽僅僅隻是憎恨流鶯。


    沒有見到案發現場和屍體,係統的探查能力並不能給江柳太多的幫助。


    他問月淩濤:“你們怎麽確定,是連環案件,而不是突發性的單一案件?”


    “最近失蹤的流鶯有十多個。”月淩濤說道:“每一個流鶯,都是頭天晚上還在接納客人,第二天就突然不見。雖說沒有見到屍體,在她們的住處,卻都發現了這個。”


    他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雙手捧著遞向江柳。


    “怎麽把六扇門的證物隨意給人看?”月淩雪不樂意了:“泄露了案件怎麽得了?你能不能擔待的起?”


    “六扇門的人要埋怨,讓他們找我。”江柳接過那件東西:“看看誰敢屁話多。”


    月淩濤交給他的,是用碎布包著的一些藥渣。


    撚起藥渣,江柳通過係統做出分析:“迷藥?”


    “是迷藥。”月淩濤說道:“昨兒晚上遇害的流鶯,也沒有發出唿救聲,應該是中了迷藥後被殺。”


    “以前的屍體都不見了,為什麽昨晚的卻在?”江柳問道。


    “說來也巧。”月淩濤迴道:“恰好打更的更夫從她家門前經過,發現門沒有關上,好心上前提醒,卻看到一條黑影翻牆離開。更夫進屋,見到了屍體,匆忙報官。”


    “更夫?”江柳問道:“怎麽確定他不是兇手?”


    “更夫去的時候,人死沒多久。”月淩濤迴道:“倘若他是兇手,有充足的空閑離開。沒有人會蠢到明明殺了人,不處置屍體,卻還跑去報官。”


    江柳點頭:“分析的很有道理,你查案的本事倒是漸長。”


    他站了起來:“領我去看看屍體,再去兇案現場看看。”


    月淩濤和月淩雪滿臉詫異。


    “都督要幫我們理清線索?”月淩濤欣喜的問道。


    江柳查案的本事,他是親身體會過。


    那麽隱秘的部署,都被他查了個透徹。


    就連躲在背後的安季榮也沒能逃脫。


    他要是肯出手,這件案子多半是辦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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