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並不認識老宦官,金刀侍衛卻都認得他。


    苟嘯天和侍衛們齊齊見禮,口中稱著“徐公公”。


    金刀侍衛雖然亂的可以,卻也都是眼高於頂的人物。


    他們如此恭敬,江柳知道,這個老宦官肯定不同尋常。


    查了一下係統任務,江柳明白了。


    徐公公是皇帝身邊的人。


    他來這裏,是傳旨要江柳去見皇上。


    “金刀侍衛把總江柳,見過徐公公。”皇帝身邊的人,江柳才不要得罪,他起身拱手。


    “江把總不必多禮,你是九千歲的人,即便在皇上那兒,也是有麵的。”徐公公笑著說:“陛下召見,把總還不隨雜家一道過去?”


    徐公公說江柳是九千歲的人。


    苟嘯天和金刀侍衛們一個個瞪圓了眼睛。


    九千歲魏長安。


    誰不知道他?


    他在大興朝,可是隻手遮天的人物。


    整個大興朝,凡是魏長安要做的事情,除了皇帝,誰要反駁不了。


    偏偏皇帝對魏長安又極其信任。


    無論他提出什麽要求,皇帝都會當即答應。


    來了這麽個主,以後在皇宮裏,還能受了委屈?


    “正要給兄弟們安排差事。”江柳笑著對徐公公說:“還請公公稍等片刻。”


    “片刻也等不得!”徐公公迴道:“陛下那兒,可是把要緊的事都給放下,隻等江把總過去。難不成,你還敢讓陛下等著?”


    江柳看向苟嘯天:“副把總,兄弟們的差事,你來安排。迴頭我會過來查驗,要是安排的不妥,剛答應的事情,可得往以後再推一推。”


    苟嘯天應道:“把總放心,屬下定當盡心盡力!”


    他的反應,讓徐公公有些意外。


    詫異的看著苟嘯天,徐公公就差沒問出口。


    今兒是怎麽了?


    太陽打西邊出?


    苟副把總居然會對新來的江把總言聽計從?


    畢竟是皇帝身邊的人,徐公公很清楚什麽時候該說什麽話。


    滿心疑惑,他卻沒問,隻招唿江柳盡快隨他去。


    江柳和徐公公離開。


    苟嘯天向金刀侍衛問:“你們信不信新來的把總?”


    金刀侍衛們麵麵相覷,大多數人不知道該怎麽迴應。


    “江把總確實是個有手段的。”早先耍錢坐莊的侍衛迴道:“也沒見他出千,把我們贏個傾家蕩產。後來又把產業都還了迴來。人情,哥幾個確實欠下了。”


    “既然兄弟們信他,我也信一把!”苟嘯天說道:“都給老子打起精神,從今兒起,讓那些以往狗眼看人的家夥好好瞧瞧,咱們金刀侍衛今非昔比了!”


    “好嘞!”眾侍衛齊聲答應。


    苟嘯天給他們分派巡查任務不提。


    徐公公領著江柳前往乾清宮。


    江柳一路上什麽話也沒問。


    徐公公有些詫異:“別人頭迴見陛下,都會問東問西,江把總怎麽不問?”


    “問什麽?”江柳露出淳樸的笑容:“陛下召見,是臣子的榮幸,哪有什麽好問的?”


    “是個伶俐的孩子。”徐公公笑著點頭:“難怪九千歲看上你。”


    他問江柳:“你用什麽手段,收伏了苟副把總和其他金刀侍衛?要知道,他們可都是刺頭,哪一個都不是善茬。”


    “金刀侍衛是刺頭?”江柳詫異的問道:“他們是皇宮侍衛,在這裏還敢亂來?”


    “別的侍衛要收斂些,他們可不用。”徐公公撇嘴:“不是外戚,就是皇家後裔。陛下懶得管他們,還有誰敢招惹他們?”


    江柳明白了。


    金刀侍衛亂成那樣,還能在皇宮有立足之地,原因竟是他們都有著豐厚的家底。


    家產或許不多,可他們背後靠著的人,卻不是一般人能招惹起的。


    “陛下也是聽說,江把總才來,就給他們個下馬威。”徐公公接著說道:“覺著有趣,才令雜家來請。”


    “下馬威算不上,隻是給他們贏了個傾家蕩產。”江柳嘿嘿一笑:“連婆娘都給贏來了。”


    徐公公哈哈大笑:“沒想到江把總還有這樣的能耐。”


    與徐公公閑聊著,江柳一句關鍵的話也沒問。


    來到乾清宮外,徐公公吩咐:“江把總先在這裏等著,雜家去稟報陛下。”


    江柳道了聲謝,等在乾清宮外。


    片刻後,徐公公走了出來。


    他招唿江柳:“陛下傳召把總,還不進去?”


    走進乾清宮,江柳看到殿堂兩側擺放著好些火盆。


    宮內溫度很高,寒冬尚在,穿著厚厚官服的江柳,頓時渾身冒汗。


    朱秀文斜依在榻上。


    見到皇帝,江柳瞬間明白為什麽乾清宮很熱。


    皇帝整天在後宮嬉鬧,不可能隨時穿著厚厚的衣服。


    溫度很高,他就可以穿的單薄。


    朱秀文年紀不大,臉色卻很蒼白。


    嘴唇也是淡淡的紫色,而不是健康人該有的紅潤。


    整天流連於溫柔鄉,他的身子早就被掏空了。


    癆病鬼的模樣,讓江柳認定,他應該活不了太久!


    “臣江柳,叩見陛下。”江柳躬身見禮。


    “江愛卿免禮。”朱秀文抬抬手,目光在他身上來迴掃了幾圈:“一表人才俊秀飄逸,倒是有幾分朕當初的風采。”


    “陛下如今風采依舊。”江柳迴道:“臣見到陛下,頓覺自慚形穢。”


    “小嘴吧吧的,倒是會說話。”朱秀文笑了,他坐起來對江柳說:“朕最近覺得倦怠的很。每次沒美人玩樂,也得她們先裹一會,才能立得起來。想必身子骨是不行了,不像你,雄壯健碩,讓朕很是羨慕。”


    江柳聽明白了。


    皇帝玩鬧太多,那方麵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問朱秀文:“陛下有沒有請太醫調養?”


    “太醫有個屁用。”朱秀文鄙夷的撇嘴:“他們都是些酒囊飯袋,根本頂不上事。”


    江柳查了查係統,試圖找到讓朱秀文重振雄風的法子。


    隻要皇帝高興,他的位置可就穩了。


    簡單查詢後,還真被他找到了相關藥物的配方。


    “臣倒是有個方子,不知可用不可用。”江柳沒把話說滿。


    朱秀文的身子空了,說的太滿,萬一沒起到作用,不僅沒好處,反倒還會惹來殺身之禍。


    本來朱秀文隻是向他發發牢騷,沒想到江柳竟說有方子。


    他眼睛一亮:“江愛卿的方子是什麽?快給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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