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輪迴,報應不爽,這些說法常在人們的言論中出現,學武的人多數相信這些,知道做事還得給自己留些餘地,不能做得太絕。


    蘇晚晚沉聲道:“我們要殺的是為非作歹的人,而不是魅魔族,如果人族中有人作惡,我們也得秉公執法,這才對得起星鬥閣的名聲,還不是偏向某一族,我相信千百年前的星鬥閣先輩也是這樣想的,否則,為什麽他們當年沒有將魅魔族趕盡殺絕?


    你們太過偏激了,不過我相信你們中也有人心有不忍,畢竟學武多年不是用來殺毫無反抗之力的人,是用來鋤奸鏟惡的。”


    這樣一番正義的言詞,激起不少人的正義感。


    魏瑩瑩眼睛一掃,見師兄弟有被說動的,也清楚他們是因為皇帝的旨意才堅持要殺魅魔族人,其實蘇晚晚說的不錯,他們中沒有人與魅魔族人有你死我亡的血仇,他們隻是順應大勢,聽從號令罷了。


    魏瑩瑩忽然轉變態度,率先表態道:“少閣主既然下命了,那我們就聽你的。”


    “可這樣做,等到了靈州該如何向天下人交代,迴了天啟又如何朝皇上迴話?少閣主還得細細思量,切勿大意。”


    “魏師妹說得對,少閣主要早做準備,等到了靈州也不至於被糾纏得頭暈腦脹,手忙腳亂。”


    魏瑩瑩在這些人的心目中有著太高的領導力,不論是不是天璿殿的弟子,都與她關係不錯,現在也相繼應和她的話。


    不管她是出於何種原因,蘇晚晚此時對她的好感度上升了不少,從之前的漠視提升到可照顧的小師妹。


    因為她開口,客棧的氣氛再度改變,從壓抑緊繃變成輕鬆團結,仿佛方才的針對都不存在。


    蘇晚晚暗暗咋舌,這些人的變臉速度也夠快的。


    看看他們,在麵對屋裏幾個魅魔族人時,又擠出了一絲笑容。


    “我已有安排,各位做好分內之事即可。”蘇晚晚從容淡定。


    “少閣主要是遇到難題可不要一個人硬抗,我們都是星鬥閣的弟子,能出一份力就不會藏著掖著,少閣主盡管吩咐就是,瑩瑩武功比不上少閣主,但醫術還算不錯。”魏瑩瑩一副全心為她考慮的模樣。


    “你有這份心我就很高興了,今天就到了這裏,都去休息,明天就要踏足靈州了,別睡太晚。”


    蘇晚晚對她還存有戒心,不會說太多,敷衍般應了她的話。


    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魏瑩瑩不是可以交心的人。


    …………


    ……


    天啟城,自從蘇晚晚帶著人離開後,城中的某些人又開始蠢蠢欲動,沒有任何庇護的臨淵又迴到了以前被人欺辱的日子。


    但不同的是他現在雖然困於府中,卻也有能力護住自己。


    “七弟這是打算去哪兒?”太子臨崇時隔多日,又降臨七皇子府。


    臨淵靜靜地立在前廳門前,墨發如瀑,半散在腦後,穿著一襲白衣,整個人顯得幹淨剔透,不染塵埃。


    他微微頷首,嘴角微揚:“太子怎麽來了?我這府上可沒有什麽可招待太子的東西。”


    嘴裏說著自責的話,可眼底一片冷漠,像是在看陌生人。


    臨崇是一個人來的,表麵上是這樣,就不知府外還有沒有人跟著。


    他拾階而上,走到與臨淵同樣高度的台階上,與其平視,發現對方不知何時起竟比他要高一些了。


    “你將你府中的奴仆都遣散,連羅英他們都不見了,本宮命人搜遍天啟城都沒發現人,他們是出城了,你也準備逃。”臨崇肯定道。


    “太子準備如何?口說無憑啊。”臨淵輕笑一聲,小小的天啟城可困不住他,他笑的是太子,都是一國儲君了還這麽幼稚,不做儲君該做的事,卻來這裏找不自在。


    臨崇若是知曉他是這麽看他的,以他當下的心境估計會當場噴出一口老血。


    “你逃不了的。”


    “喔,太子專程來叮囑我這句話的,真是辛苦了。”


    臨淵愜意地席地而坐,他發現自己和師父待久了,也學到了她毒舌的本事,輕描淡寫的嘲諷人真令人舒坦,尤其是被嘲諷人果真情緒發生了波動。


    他很滿意。


    繼續。


    “有勞太子了,我還不打算逃,這裏有吃有喝的,雖然時常有討厭的人出現,比如太子你,但我都習慣了,這都不重要。”


    臨崇的麵色都變了好幾次,麵對不按常理出牌的臨淵他束手無策,氣憤不已。


    在他記憶中臨淵文雅懂禮,說話謙和有度,是個十足十的文人做派,比當年的博王還要文縐縐,如今看來那都是他裝的。


    果真是心思深沉。


    “本宮想試試你的武功,展開拳腳打一場,你要是輸了,不管以後你是死是活,是逃亡天涯還是圈禁在此,都不許再見蘇晚晚。”


    拖了這麽久,臨崇總算將來意給說明了。


    蘇晚晚已經成了他心底的執念,一定要得到。


    這話好耳熟,他前世掌控權勢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話,不是為女人,也不是比武,是比誰能成為皇帝,最後皇位是他的,臨崇敗了,就算他最後死了,那也不是死在臨崇手裏,是天命。


    “我不和你比,晚晚不是賭注,她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我可管不了,況且我與她早已經……”


    “已經什麽?!”臨崇雙眼含怒追問道。


    “早就有感情了,太子想橫刀奪愛是不可能的。”


    “你就不介意她的身子已經不清白了,不介意別人碰過她。”


    聽到這話,臨淵臉色陰沉:“她的事輪不到你來說。”


    晚晚清清白白,他不許任何人說她壞話,就算別人不知情。


    他站起來,渾身氣勢一變,不再是慵懶輕鬆的模樣,眼中一片肅殺,周身升騰起戰意。


    更準確的說那是殺意。


    臨崇嗬了一聲,隻當是剛才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覺得臨淵與自己一樣介意。


    半刻鍾不到,臨崇被壓在地上打的鼻青臉腫,渾身骨架都要散了,右手已經脫臼,來之前,他沒想過臨淵會這麽能打。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臨淵,臨淵境界還是那麽低,為什麽爆發出的力量比他要強數倍。


    臨淵一拳砸在他鼻梁上,雙眼通紅地盯著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不許你說她,你不配!”


    “臨——淵。”臨崇咬牙切齒地喊他的名字。


    “手下敗將,滾出去。”臨淵瀟灑進屋。


    臨崇被他打的連信心都跌了不少,結果不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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