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本宮想殺你,隻是大勢所趨,不得已為之。”臨崇不願再拖延時間,說罷就讓就讓禁軍動手。


    見蘇晚晚右手搭在劍柄上,臨崇接著道:“蘇少閣主是要造反嗎?這裏可是啟明殿,想清楚了再決定要不要動手?”


    鏘的一聲,帶著寒氣的長劍從劍鞘抽出,她以行動證明了她的想法。


    迴頭望向臨淵微笑:“我們走,離開這裏,去哪兒都成。”


    臨淵迴應道:“去哪兒都行,隻要有你在。”


    臨崇雙手攥緊成拳,眼中劃過明顯的恨意,他們這一作態是在眾人麵前說明他們的關係不菲,是在打他的臉。


    臨淵望向太子道:“太子殿下,我對權勢沒什麽興趣,你不用這樣針對我,對魅魔族與人族的糾紛我也不想參與,隻想安安穩穩的度過這一生,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放過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今日之後,你我便是路人,如果你再纏著不放,我也不會手軟。”


    “大膽!”


    “放肆!竟敢威脅太子!”


    站在太子身邊的人總能在這些時候冒個泡以表忠心,蘇晚晚不禁給他們一個白眼,除了這些固定的話語就不能換些有力量感足以嚇唬人的嗎?


    臨崇道:“本宮今日便送七弟上路,來人,將七皇子押往刑場!”


    禁軍頭領道:“蘇姑娘,請不要讓我等為難。”


    在啟明殿打起來對雙方都不好,蘇晚晚也不想動手,護著臨淵往後退。


    臨崇爆喝一聲:“蘇晚晚,你這樣做想過後果嗎!”


    蘇晚晚邊退邊道:“想了,但我不能放任你們殺臨淵,如果我沒來,或是什麽也不做,日後必定會後悔。”


    “太子今日要與我們過不去,想來過不了多久你也會後悔。”蘇晚晚補充道。


    臨崇神色堅定:“本宮是為人族除害,豈會後悔!”


    蘇晚晚:“未來的事誰說得清了。”


    他們漸漸後退,就快邁出啟明殿時,蘇憲急匆匆地跑進來了,殿內箭弩拔張的氣氛將他嚇了一跳。


    “快住手,皇上有令,七皇子自即日起圈禁皇子府,不得外出一步,其餘人都散了吧。”


    這是他緊趕慢趕跑到乾元宮得來的口諭。


    在見到蘇晚晚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不妙,依蘇姑娘的性格,肯定會和那些老大人吵起來,沒想到連兵器都亮出來,幸好他來得及時,他們沒有打起來。


    “什麽!皇上怎麽會忽然改……”李丞相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他之所以敢如此定臨淵的死罪就是率先得了皇上的首肯,事到臨頭了,皇上卻改了旨意,這是何道理?


    臨崇哂笑一聲,父皇到底還是舍不得殺臨淵的,畢竟當年他對元妃寵愛得緊,哪裏舍得將元妃的兒子給殺了。


    臨淵覺得奇怪,老不死的竟然會改旨意,這可真是破天荒的事,難道是在算計別的?


    禁軍抱拳退出,紛紛鬆了口氣,他們可不願和武王境界的蘇晚晚打起來。


    殿內氣氛冷凝下來,沒人出言質疑皇上的命令,但他們都心有不甘,如果不是蘇晚晚橫空出現,這時候臨淵已經上了斷頭台。


    蘇憲道:“太子殿下與諸位大人都迴去吧,七皇子這邊皇上已經有了旨意。”


    其餘人帶著不甘散去,蘇晚晚還劍入鞘,朝蘇憲點頭笑道:“多謝了。”


    蘇憲忙往後看,發現那些人走遠了,才安心道:“蘇姑娘這是早料到奴才會去找皇上了,不必謝,這是奴才分內之事,總不能讓你們在這啟明殿打起來。”


    看向臨淵道:“七皇子還是早些迴府吧,過一會就會有禁軍過去守著,這也算是個圓滿的結果,皇上終究是念情的……”


    後麵這句話他自己都不信,但該說的還是得說。


    臨淵知道他是好心,微微頷首應著,與蘇晚晚一同出了皇宮。


    在去皇子府的途中,蘇晚晚道:“如果剛才蘇憲沒有來,我們真打起來了,我可不敢保證真能將你帶出去,你就不怕?”


    皇宮中除了明麵上的禁軍,還有許多看不到的高手,比如冷宮中林妃娘娘,雖然他們都不是她的對手,可人數一多,真動起手來,他就無法照顧臨淵了,到那時便是兩敗俱傷,那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所以方才一進大殿,她就在等蘇憲帶著旨意過來,既然皇上與師父都認定自己是救世主,那隻要她在這件事上不退讓,他們在明麵上就不會不顧及自己的感受。


    這一次,她賭對了。


    隻是,她所不知道的是皇上此時在與博王喝茶對弈。


    臨淵道:“我說了我不會連累師父,真到了那等境地我也不會再隱藏。”


    “嗯?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目光怪異地看著臨淵,在他手上摸了把,試探了他的內力,還是老樣子啊,沒有隱藏實力。


    “我說的是天族的力量,我學了一些……”


    臨淵小心翼翼地說道,他怕師父會反感,其實他已經學完元陌交予他的所有天族功法,也懂得如何將那些力量給隱藏,以至於就算蘇晚晚摸他脈象也發現不了。


    “天族的功法那麽強?可以讓你越級挑戰?”蘇晚晚好奇的是這個,壓根沒注意到他語氣裏的卑微。


    天族,在人族眼中就是魅魔族,是低賤的,是被奴役的存在,這一觀念早就深入人心,所以他才會怕師父也會如此。


    臨淵愣了下,才答道:“是很強,但需要血脈的力量才能掌控,不然師父也能學。”


    蘇晚晚道:“照這樣看,他們的擔憂也不無道理,天族的人雖然極少,但每一個都有遠超人族的力量,現在暴動起來,這天下估計已經有很多地方亂起來了。”


    熾宣帝有先見之明,但其餘幾國的君王不配合,輕視天族的實力,人族無法團結一致,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她已經有所預料了。


    師父所推算的事真的會出現,她該怎麽辦?真的不管不顧地去殺天族的人,連手無縛雞之力的天族都不放過嗎?


    沉默了許久,兩人已經迴到了皇子府。


    臨淵終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想法,將這個問題說出了口:“師父可曾介意過我天族的血脈?”


    他想要一個肯定的迴答,這樣他才能放開手去做接下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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