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溫言安慰了好一會,臨崇才坐迴床上,安心喝藥,但不管在做什麽他心裏眼裏都是蘇晚晚的身影。


    夢裏的場景時不時地浮現,揮之不去,令他思念愈重,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與蘇晚晚成婚,然後過上與夢裏一樣的生活,恩愛白頭,無憂無慮。


    “母後,我現在醒了,用不了兩日就會康複,蘇晚晚她……她願意嫁給我嗎?”


    隻要一想到蘇晚晚的強大,他就有些底氣不足,卑微地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沒關係,隻要成婚了,他一定能讓蘇晚晚看到他的真心,現在的情況,他們隻能成婚。


    可最疼愛他的母後卻輕歎道:“星鬥閣那邊還沒消息傳來,不過想那蘇姑娘也支撐不了多久了,我兒大可放心,放眼天下,我兒是最優秀的男子,哪有不想嫁給你的?”


    她不想欺騙兒子,但又怕臨崇聽完結果後受到刺激,便說了些安慰的話,可現實,她已經猜到了幾分,星鬥閣的人這樣拖延分明是不想將他們的少閣主嫁入皇室成為太子妃。


    皇上這算盤可打錯了,星鬥閣守護的是人族,與臨家隻是合作關係,他們並非皇室的下屬,皇上想將星鬥閣與臨家綁在一起,隻有聯姻這一法子,這麽多年來,也隻出了蘇晚晚這一個年齡相符未曾婚娶的少閣主,皇上豈會放棄這次機會,太子不過是他手裏的棋子罷了。


    別看皇上現在著急處理魅魔族的事,可太子的婚事他一直盯得緊,今日還派了人去星鬥閣,希望能有個好結果。


    看崇兒這樣,擺明是對那蘇姑娘愛的緊了,崇兒打小心思深,平日裏她這做母後的都竟沒瞧出他有了心上人。


    急促地腳步聲從外傳來,不大一會,進來一個藍衣宮娥,她朝皇後行禮道:“皇後娘娘,大事不好了……”


    因走得急,氣息不穩。


    “慌慌張張地作甚,別驚著太子!”皇後當即訓斥。


    她不愛訓人,可事關兒子就不一樣了。


    “娘娘教訓的是,奴婢知錯了。”宮娥低頭認錯,隨後道:“是星鬥閣那邊的消息,說是……是……”


    她吞吞吐吐,說著還將眼神往太子身上瞟,似乎是在害怕。


    臨崇一聽到星鬥閣三個字,就敏感起來,忙問道:“是晚晚出事了?”


    宮娥又猶豫了一下。


    “讓你說就說,難不成是她中蠱太深,已經危……”


    皇後沒繼續往下說,按照她的猜測,隻有蘇晚晚身死了,才會是大動靜,她甚至有點期望蘇晚晚死了,這樣的話,崇兒就會恢複以前的冷靜睿智,不會一味地將心思放在一個女子身上。


    “禮官從星鬥閣迴來,在乾元宮複命,奴婢打聽到蘇姑娘的蠱毒已經被人解了……”她說完壓著頭等待皇後的怒火。


    “什,什麽?被人解了?”臨崇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蘇晚晚隻能是他的,沒有人能搶走,“我不信,你在騙孤!欺瞞孤就不怕被杖斃嗎?”


    臨崇傾著上身揪住宮娥的衣襟,眼底盡是戾氣,皇後拉住狀若癲狂地太子,道:“成何體統,堂堂太子殿下出手對一個丫鬟傳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鬆手,她解了蠱毒又如何,天下女子何其多,你又不是非她不可!”


    “兒臣就是非她不可,這輩子隻要她一人!”臨崇手一甩將顫顫驚驚的宮娥甩出去,怒視著皇後堅定道。


    皇後被她的氣勢所震懾,一時間呆住了。


    臨崇從未像此刻這般憤怒懊悔過,心裏就像是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喘不過氣,如果他沒有沉迷夢境,或許這一切就會變得不一樣。


    他將目光放在跪地不起的宮娥身上,冷冷地說道:“那人是誰?”


    宮娥伏在地上,聲音顫抖:“奴婢不知。”


    過了許久,臨崇才沉聲道:“下去吧。”


    他半靠在床頭,望著麵帶戚色的母後,帶著歉意道:“方才是兒子太著急了,兒子不該朝母後置氣,母後莫要傷心,若是氣惱,大可以責罰兒子,可別傷了身子。”


    他溫潤的聲音一響起,皇後娘娘的眼淚就不爭氣地落了下來,“你這孩子,長這麽大從未朝母後發過火,母後還當你得了失心瘋,連母後都不要了。”


    臨崇為她擦拭眼淚,又是一番認錯。


    “母後知道你心中所想也不攔你,可星鬥閣畢竟……”


    “母後放心,兒子清楚自己要做什麽,要想抱得美人歸,尤其是背景實力都很強的美人,沒點勢力是不行的。”臨崇嘴角上揚,笑容燦然,可這笑未達眼底。


    皇後不再多說,尋思著這樣也不錯,太子有了動力,或許能夠早點成為一國之君,等他坐擁江山,想要什麽美人沒有,在時間的消磨下,也會忘了蘇晚晚的。


    等皇後一離開,臨崇就將姻女招來,問:“臨淵現在如何了?”


    姻女在白天是一襲白衣,依舊是貼身的樣式,頭發全都盤在腦後,更顯得成熟嫵媚。


    “殿下是在懷疑七皇子,但這次不太可能是他,自從他出獄後,皇上下旨天啟國不能有一個活著的魅魔族人,現在朝中的人都盯著他,這幾天他都在府中未出去。”


    “怎麽出的大牢?”臨崇接著問道。


    姻女說了翟宗陽的事,隨後補充道:“屬下覺得還有隱情,皇上曾去大牢審過七皇子,次日一早您就昏迷不醒,緊接著七皇子就被放出來了。”


    “你的意思是那迷惑本宮的鬼是臨淵找來的?”


    “屬下隻是懷疑。”


    不提他們之前的關係,按道理來說,臨淵也沒必要對付他,更何況是讓人化作蘇晚晚的樣子,手段何等卑劣!


    但現在的情況他又不得不往這方麵想。


    “你安排人去調查給蘇晚晚解毒的人是誰,孤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臨崇將心裏的人都過了一遍,蘇晚晚認識的男子就那麽多,星鬥閣上的並沒有與她關係極好的,所以這件事必是星鬥閣的尊主安排的,那晚晚心裏鐵定不好受。


    蘇晚晚確實難以接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曾入睡,感覺昨日的事就像是做夢一樣,一個不清不白的惡夢,她想了又想,總感覺那個男的不是胡肴。


    等一下,她好像漏了一個重要的細節,迴憶起胡肴的長相,他分明還是純陽之體,怎麽會?


    這中間出岔子了!


    可胡肴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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