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晚晚的一番規勸之下,樓拙再三權衡之後,說道:“刺客不是我指使的,他硬要嫁禍到本王身上,本王如何自證清白?”


    “這就要看你的誠意了,聽說你來天啟是為了九品聖蓮,不如將聖蓮給我,我幫你洗脫嫌疑,怎麽樣?”


    蘇晚晚對查他的底細並不上心,書上有他的介紹,隻是九品聖蓮這件事和他有沒有關係就不得而知了。


    樓拙一臉驚愕:“你,你在說什麽?”


    “什麽聖蓮?聖蓮怎麽會在本王手裏,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剛還說刺殺皇上的刺客是本王所派,現在又想說聖蓮是本王讓人偷的,你們天啟的人都這麽做事的,一點證據都不講!”


    樓拙急了,說了一大堆話來掩飾他的不安和憤怒。


    蘇晚晚怎麽知道他想偷取九品聖蓮?


    他的目的這麽明顯嗎?


    在星鬥閣的那天,確實安排了人熟悉星鬥閣地形,如果有機會就一舉將聖蓮盜走,誰知他還沒展開行動就被雨公主給纏上,而且有人捷足先登將聖蓮盜走了。


    一想到這事就來氣,竟然有人搶在他前頭!


    “沒有證據的事我不會說,別看你天天泡在紫袖煙,其實手底下的人都在查探星鬥閣的布防,九品聖蓮被盜,你最有嫌疑。”蘇晚晚篤定道。


    “我要聖蓮做什麽?真是好笑。”樓拙目光閃躲,不再與她對視。


    蘇晚晚道:“聖蓮的作用你我都明白,對你來說,最大的作用就是讓你能修煉武功,因此你派人盜走了聖蓮。”


    樓拙略慌:“就算我有想法,但盜走聖蓮的真不是我,你要如何才肯信我?”


    他感覺自己走進了死胡同,不管是刺客的事還是聖蓮的事,他都沒有絕對的證據證明不是他做的,但真的不是他做的!


    蘇晚晚接著忽悠:“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相信你,並且讓皇上也信你。”


    樓拙道:“什麽事?”


    蘇晚晚展露一抹微笑:“五月初五一過,立馬離開天啟,如果皇上下旨賜婚,無論是誰,你都必須推辭。”


    “……???”


    樓拙不太明白她的要求,看她的樣子似是料定了天啟皇帝會下旨賜婚,賜婚對象是自己,另一人是誰?


    “你不要多想,我看過你的麵相,如果你應下了婚事,必定會英年早逝。”蘇晚晚再次透露道。


    “感覺你在咒我……但你應該不是在開玩笑吧。”樓拙難以相信她說的話。


    他對麵相和望氣術也有所了解,精通此道的人確實能看出一個人的未來,看出一個人會因何事而死,但是蘇晚晚這才拜師幾天,怎麽可能有這等本事,她以前是個宮女,也沒機會接觸這些。


    蘇晚晚隻看出他眼神幾經變化,似乎在下什麽大的決定,並不知曉他是在懷疑自己。


    看相望氣她是不會,但她一開口就無比自信,仿佛一切都是她親眼所見,也就是這份底氣將樓拙說的一愣一愣的。


    “我答應你,本王說到做到,也希望你不要欺騙本王。”有些暈乎的樓拙還是答應了她。


    萬聖節一過就離開,小事情。


    推掉賜婚,也是小事情。


    樓拙答應的很輕鬆。


    蘇晚晚道:“我相信你。”


    雖然樓拙的戲份不多,但他和臨雨一樣性格鮮明,在有些事上能夠說到做到,信守承諾。


    事情既然辦妥,蘇晚晚決定好好享受一把奢靡的生活。


    “蘇姑娘這就要走了,不留下來一起喝一杯。”樓拙挽留道。


    “你玩你的,我們玩我們的,我們的樂趣你身為男子是不會明白的。”蘇晚晚搖著頭歎息。


    樓拙一頭霧水,這樓裏都是些姑娘,可沒有男子,她們玩什麽?女子之間難道還能……


    他發現自己的思維特別容易被蘇晚晚帶偏,她都沒說什麽,自己就想遠了。


    等蘇晚晚離開後,他又發現不對勁。


    蘇晚晚剛才什麽都沒承諾,就讓他答應了這麽個條件,而且刺客的事明顯就是她編的,說什麽向皇上求情,皇上要真的信了刺客的話,昨天就派人來抓他了。


    要不是蘇晚晚今日來找他,他都不知道刺客指認他的事,消息被壓下去了。


    蘇晚晚口口聲聲說相信自己,又說出他來天啟的目的,像是派人專門調查他一樣,難道是星鬥閣的人行動了?


    陷入自我懷疑中的樓拙獨自喝著悶酒,是他小瞧了蘇晚晚,被她給忽悠了。


    隻是沒等多久,禁軍統領翟宗陽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問起他昨日身在何處,見過什麽人,以及做過什麽事等等。


    蘇晚晚和月蘭出了房間,耳邊瞬間滿客人和美人的調笑聲。


    月蘭小聲笑道:“他看起來傻傻的,整個過程都跟著小晚的話走,被騙了還麵露感激。”


    蘇晚晚道:“因為我底氣足,演技也好,又說到他最關心的事上,半真半假的,他當然會信我。”


    月蘭道:“那他會不會反悔?”


    “應該不會,人無信而不立。”蘇晚晚也不是很確定。


    十七總說她不能改變既定的劇情,一些必死之人是救不了的,她想用樓拙試試,隻要樓拙拒絕與臨雨的婚事,應該就不會死了。


    如果他沒有死,那就說明劇情可以被她所改變。


    蘇晚晚找趙燕蘭訂了間雅間。


    趙燕蘭陪著笑臉:“兩位公子是想喊哪位姑娘啊,是要聽曲,還是別的呀。”


    蘇晚晚找了個舒適地姿勢坐好,拍著身邊的椅子示意她也坐,一邊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我今日來主要是為了趙姐你啊。”


    趙燕蘭笑容更盛:“為了我?我年紀大了,可伺候不來你們年輕人,蘇公子一看就精力充沛,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


    蘇晚晚:“……”


    怎麽感覺車軲轆從臉上碾過。


    月蘭臉蛋微紅,也想到了某些不可描述之事。


    蘇晚晚道:“紫袖煙是天啟最大的青樓,來這裏的都是達官貴人,富家公子,這裏的姑娘可以輕鬆打聽到很多重要的消息,比如某某王爺為了愛妾對王妃痛下殺手,又比如某位大臣私吞巨款,再比如朝中哪位大臣與雲嵐國襄王有往來……”


    趙燕蘭是越聽越心驚,趕緊喊道:“停停停!都是些什麽呀,朝中的大臣得罪蘇公子了?要這麽編排他們。”


    蘇晚晚連忙道:“就是打個比方,又不是真的,趙姐急什麽。”


    “話可不能亂說,傳出去了終歸不太好,聽你這樣說是想讓我幫你打聽消息,這事我可不幹,一個不留心就會得罪人。”趙燕蘭說著違心的話。


    小丫頭片子,毛都沒長齊就想讓她做事,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能與雲嵐國襄王說得上話也算不得什麽,在這天啟城隨便挑一個人出來都是見過王侯,或是祖上封候拜將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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