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寧往後縮了縮,搖搖頭:“我的意思是——重來一次,我不會再跑了。 ”


    穆司爵哂謔的勾起唇角,眸底滿是諷刺,明顯不信許佑寧的話。


    許佑寧聳聳肩,補充道:“反正跑不掉,何必浪費力氣?”


    這個理由其實不夠動聽,穆司爵的臉色卻還是好看了一點,沉聲命令:“起來!”


    飯後,許佑寧又被穆司爵強勢的銬在房間,隻能百無聊賴的盯著天花板。


    好不容易等到十點多,穆司爵終於迴來,她扯了扯手銬:“我要洗澡。”


    穆司爵冷冷的說:“你隻有5分鍾。”


    一個女孩子洗澡,隻給5分鍾?


    這不是沒人性,簡直反|人|類!


    許佑寧挑釁的問:“要是超過呢?”


    穆司爵看了看手表,麵無表情的說:“你一句廢話浪費了十秒。”


    他已經開始計時了?


    “我靠!”


    許佑寧差點炸裂,跳起來一頭衝進衛生間。


    她發誓,她的速度絕對堪比十二級台風,終於搶在最後一秒鍾穿上衣服。


    幾乎是同一時間,穆司爵推開門走進來,冷冷看了眼許佑寧,命令道:“出去。”


    命令下達完畢,穆司爵也不管自己的肉|體有多性感,開始脫衣服。


    許佑寧暗罵了一聲變態,低著頭跑出浴室,這才反應過來,穆變態竟然沒有銬住她。


    他是忘了,還是篤定她根本逃不掉?


    許佑寧疑惑的躺到床上,沒糾結多久穆司爵就出來了。


    他用白毛巾擦著頭發,不經意間露出線條分明的腹肌,肩頸部的線條更是性感又流暢,肉體美好得讓人分分鍾想朝著他撲過去。


    可惜,他是穆司爵,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魔王,不是漫畫裏腿長腰軟易推倒的少年,許佑寧隻能默默打消撲倒他的念頭。


    擦幹頭發,穆司爵隨手把用過的毛巾放到一邊,掀開被子在床邊躺下。


    一時間,某些滾燙淩|亂的記憶浮上許佑寧的腦海,她不住往床的另一邊退,動作間難掩怯怕。


    穆司爵察覺到許佑寧的動作,修長的腿伸過去,牢牢壓住她:“睡覺。”


    許佑寧掙紮了一下,抗議道:“你這樣壓著我,讓我怎麽睡?”


    穆司爵慢悠悠的看向許佑寧:“怎麽樣,這樣還不夠?”


    還不夠……不夠……


    許佑寧自認臉皮不算薄,卻還是招架不住,雙頰騰地燒熱,乖乖閉上眼睛,不敢再做出任何反抗。


    她深深覺得,論變態,穆司爵在這個世界上所向披靡,天下無敵。


    他最好不要落到她手上,讓她有機會反壓。


    否則,她一定會讓穆司爵知道什麽叫“天下第一壓”。


    雖然姿勢不太舒服,但最後,許佑寧還是睡過去了。


    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在穆司爵懷裏。


    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先抱住誰。


    許佑寧隻知道她依賴的偎在穆司爵懷裏,穆司爵一隻手放在她的腰上,輕輕圈著她。


    她的唿吸噴灑在穆司爵的胸口,穆司爵的下巴親昵的抵著她的腦袋……


    這一刻,他們像一對戀人。


    許佑寧眷戀的閉上眼睛,一動也不敢動。


    如果這是夢,她願意沉溺在夢境裏,長眠不醒。


    如果這是現實,她願意維持這個姿勢不動,直到穆司爵醒來,直到他主動推開她。


    許佑寧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活多少時間,她隻是可以確定,她和穆司爵這種親密無間的擁抱,經曆一次少一次。


    許佑寧像一個做了虧心事的小偷,小心翼翼的靠在穆司爵的胸口,閉著眼睛,連唿吸都不敢用力。


    隻要她安安靜靜的,穆司爵就不會那麽快醒來吧,她就可以多放肆一分鍾吧?


    事實證明,許佑寧低估了穆司爵的生物鍾。


    七點整,沉睡中的穆司爵動了動,許佑寧不是沒跟他在同一張床上睡過,轉瞬即反應過來——穆司爵醒了。


    不能讓他發現她裝睡!


    許佑寧想偽裝成她也剛好醒過來,猛地一抬頭,不料正好撞上穆司爵的下巴,緊接著,她聽見兩排牙齒用力地磕在一起的聲音。


    她怔了怔,看向穆司爵,看見他英俊的臉上烏雲密布。


    “穆司爵,我不是故意的……”


    她小鹿一般的眼睛裏滿是驚恐,解釋的同時,幾乎是下意識的後退,小動作卻惹怒了穆司爵。


    穆司爵按住她的肩膀,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力氣不小,看來,你真的恢複了。”


    許佑寧防備的看著穆司爵:“你想怎麽樣?”


    “嗬,當然是聽從你的建議,好好利用你。”


    尾音剛落,穆司爵的雙唇已經壓上許佑寧的唇瓣,不容拒絕的撬開她的牙關,一路長驅直入,汲取剛剛蘇醒的甜美。


    他按著許佑寧的肩膀,修長有力的雙腿壓著許佑寧,根本不給許佑寧掙紮的機會。


    許佑寧也不是輕易服軟的主,一狠心,咬破了穆司爵的下唇。


    穆司爵微蹙了一下眉峰,停下來,許佑寧可以清楚的看見他被咬破的下唇冒出血珠。


    哎,別說,這樣看穆司爵……好像更性感了。


    癡迷了片刻,許佑寧反應過來,這不是她該有的反應啊啊啊!


    許佑寧正糾結著,穆司爵就低下頭,把冒出來的血珠蹭到她的唇上,繼而順勢含住她的唇瓣,把淡淡的血腥味推入她的口腔。


    “唔……”


    許佑寧瞪大眼睛,腦海裏跳出無數彈幕,每一條都是大寫加粗的:變態!!


    她手腳並用的掙紮,然而她天生就不是穆司爵的對手。


    穆司爵太熟悉她的敏感點了,逐一擊破,沒幾下,她就漸漸失去理智,渾身的力氣也像被人抽光,隻能微閉著雙眸,任由穆司爵壓製著她索求。


    穆司爵看著身下被馴服的小鹿,勾起唇角,一點一點的占有她,帶著她邁入另一個世界,肆意浮沉……


    許佑寧從抗拒到無力,最後隻能一下一下的撓著穆司爵的背,情不自禁的給出他想要的迴應……


    她以為,隻要她不掙紮,穆司爵很快就會放過她。


    事實證明,她低估了這個男人的興致。


    ……


    許佑寧再次醒來,已經是午後。


    秋日的陽光懶洋洋的灑落在窗戶上,有樹影從窗口透進來,唯美的鋪在地板上,隨著秋風晃動。


    許佑寧掀起被子看了看自己,穆司爵不但幫她洗過澡,還有幫她穿衣服。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沒有把她銬起來。


    穆變態良心發現了?


    不管答案是什麽,眼下最重要的都不是這個,而是她餓了。


    許佑寧爬起來,邁著發軟的雙腿往外走,路過書房的時候,聽見穆司爵的聲音:


    “我不打算放她迴去。”


    許佑寧一怔,停下腳步,腦海中又跳出無數彈幕:


    靠!


    真是嗶——了吉娃娃了,穆司爵居然真的不打算放過她!


    不迴去,她不但無法替外婆報仇,之前辛辛苦苦付出的一切,包括兩個月前挨的穆司爵的那一刀,統統都白費了!


    話說,她要不要現在就跑?


    許佑寧沒來得及行動,穆司爵已經發現她了,他走出來看了她一眼:“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剛才。”許佑寧坦蕩蕩的說,“你不希望我聽到的話,我已經聽到了。”


    出乎意料,穆司爵根本不介意,閑閑適適的說:“正好,省得我再跟你重複一遍。”


    “穆司爵!”許佑寧氣得想撲上去咬人,“這樣有意思嗎?你為什麽要留著我?”


    穆司爵壓低聲音,曖昧的在許佑寧耳邊吐出溫熱的氣息:“因為我發現——你的可利用性很大。”


    “利用”這個梗,他玩到什麽時候才會膩?


    許佑寧忍不住冷笑:“那你打算什麽時候放我走?”


    “不知道。”穆司爵雲淡風輕的說,“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對你失去興趣。”


    許佑寧咬了咬牙,恨恨的看著穆司爵,腦海中掠過一個又一個逃跑的方法。


    穆司爵就像看透了許佑寧,警告她:“不要想逃,否則……”


    倔強作祟,許佑寧挑釁的反問:“否則怎樣?”


    穆司爵冷笑了一聲,曖曖昧昧的說:“你知道後果。”


    他邪氣又魅惑的樣子像一種特效迷魂藥,他隻是靠過來,許佑寧的心跳已經開始失控。


    靠,遊戲規則不是這樣的,穆司爵這是赤|裸|裸的犯規!


    許佑寧下意識的後退,穆司爵反應也快,伸出手圈住她的腰,她越掙紮,穆司爵就圈得越緊。


    為了方便,穆司爵給許佑寧穿的是一件襯衫裙,掙紮間,裙子的扣子被蹭開,穆司爵一低頭就看見許佑寧小腹上的一道刀疤。


    沒記錯的話,這道疤痕,應該是他留下來的。


    “你的傑作。”許佑寧趁機掙脫穆司爵的鉗製,冷聲問,“你還滿意嗎?”


    “太淺了。”穆司爵說,“不夠滿意。”


    “……”


    許佑寧被噎得無話可說,隻能在心底無限循環怒罵:變態!


    她不能呆在這裏聽天由命了。


    不僅僅是因為穆司爵的變態,更因為她越來越容易受穆司爵影響。


    她怕這樣下去,她會產生眷戀,會再也離不開穆司爵。


    可是,穆司爵並不愛她,他對她的興趣和所謂的“利用”,不過是想報複過去她對他的欺騙和背叛。


    她不願意淪為穆司爵的工具。


    她想迴去,想替外婆報仇,幫陸薄言扳倒康瑞城。


    至於還能不能迴來……


    無所謂了,反正她連自己還剩多少日子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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