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許佑寧看了新聞才知道蘇簡安沒事,長長的鬆了口氣。


    蘇簡安兩次差點失去孩子,最終都有驚無險,如果這次被康瑞城害得出事,別說去麵對蘇簡安,恐怕她連呆在a市的臉都沒有了。


    下午,應該在g市辦事的阿光突然出現在病房,身後跟著一個護士。


    看著許佑寧詫異的神情,阿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發:“佑寧姐,七哥說你受傷了,叫我過來幫忙,順便照顧你。對了,你的轉院手續已經辦好了,收拾一下東西就可以走。”


    “我才剛住進來,沒什麽東西要收拾。”許佑寧坐起來,想了想還是問,“阿光,七哥呢?”


    早上穆司爵離開病房後就沒有消息了,明知道擔心他很傻,但想到康瑞城要殺他,許佑寧根本忍不住犯傻。


    “七哥在忙,不過他也沒說在忙什麽,隻是讓我過來幫你轉院……”


    “許小姐。”護士突然插話,“那位先生昨天晚上在病房外麵坐了一個晚上,一直陪著你呢。他是你男朋友吧?真帥!我們都羨慕壞了!”


    許佑寧終於知道早上穆司爵為什麽能那麽及時的衝進病房了,原來他就在門外。


    “佑寧姐,七哥在門外坐著幹嘛啊?”阿光似懂非懂的問,“他是擔心你吧?”


    許佑寧嗬嗬一地:“他要是擔心我,就應該呆在病房裏。誰知道他坐在外麵幹嘛,有病吧大概……”


    阿光:“……”


    無語中,阿光把許佑寧送到了私人醫院。


    陸氏旗下的這家私人醫院,許佑寧早有耳聞,但親眼一見的時候,還是被齊全的設施和優雅的環境所震撼。


    阿光也忍不住感歎:“有錢人真會玩。”


    蘇簡安給許佑寧安排了兩名護工,以保證許佑寧24小時都有人在身邊,病房也是標準的套房,設施堪比五星級酒店。


    許佑寧恍惚有一種錯覺:她不是來養病的,而是來享受假期的。


    阿光愣愣的問:“佑寧姐,要是我的腿也骨折了,七哥會不會把我也送到這麽豪華的醫院養病?”


    “這個……”許佑寧沉吟了片刻,“你實在想知道答案的話,我可以幫忙把你的腿打斷。”


    阿光渾身一抖:“還是不要了。”


    護工走到許佑寧的身後:“許小姐,我扶你到床|上。”


    “不能吧。”阿光攔住護工,“佑寧姐打著這麽厚的石膏,不小心碰到傷口怎麽辦?”


    “那——”護士遲疑的說,“你把許小姐抱到床|上去?”


    阿光的臉瞬間羞澀的漲紅,不敢看許佑寧,說話也不利索了:“佑、佑寧姐,你介意我抱……”下半句還結巴著,穆司爵突然出現在病房。


    “七哥!”阿光就像做了什麽虧心事被發現一樣,挺直腰看著穆司爵。


    穆司爵“嗯”了聲,遞給阿光一張紙條:“去一趟這個地方,找一個叫沈越川的人,他會帶你去見mike。”


    阿光沒想到mike這麽重要的人物會輪得到自己去見,心裏有些沒底:“然後呢,我需要做什麽?”


    “你留意四周圍的環境,注意安全。”穆司爵說,“其他事情越川會處理。”


    “明白了!”


    阿光逃似的離開病房,護工也去忙活了,套間裏隻剩下許佑寧和穆司爵。


    許佑寧盯著病床,正想著怎麽爬上去的時候,整個人突然騰空——穆司爵把她抱了起來。


    一瞬間,心跳失控,心裏像有一頭小鹿在亂撞。


    許佑寧抬起頭,看見穆司爵刀刻一般分明的輪廓,線條間透著駭人的冷峻;他緊緊抿著的唇,似乎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魔力,如果不是她自控力夠好,恐怕早就忍不住親上去了。


    溫軟的身軀填滿懷抱,穆司爵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微微一怔,隨後就麵無表情的把許佑寧丟到了床|上。


    真是瘋了。她要不要阿光抱關他什麽事?衝進來幹什麽?隻是為了把她抱到床|上?


    “嘭”的一聲,許佑寧著床。


    許佑寧沒想到穆司爵會這麽殘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腿上的傷口磕碰到,心裏那頭亂撞的小鹿瞬間痛死了。


    她咬著牙攥著床單,最後還是難忍這劇痛,隨手抄起一個枕頭狠狠的砸向穆司爵:“誰允許你碰我了!靠,早知道讓阿光抱也不讓你抱!”


    在穆司爵眼裏,她一定是垃圾,不然他不會這麽隨意的把她丟來丟去。


    穆司爵看著許佑寧額頭上疼出來的冷汗,心裏像被紮進來一顆釘子,同時卻又想,他就應該這樣折磨許佑寧。


    想著,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這種痛,你練跆拳道的時候不是嚐過嗎?就當迴味一下。”


    他調查了這幾年許佑寧幫康瑞城執行的任務,她斷過肋骨,從懸崖上摔下去過,訓練的時候更是沒有哪個地方幸免受傷。


    為了穆司爵,她承受過那麽多傷痛,這點痛對她來說算什麽?


    “痛也能迴味?”許佑寧不可思議的白了穆司爵一眼,“穆司爵,你今天是來醫院看病的吧?!”


    “……”


    “……”


    “有事叫護工。”


    撂下這句話,穆司爵轉身離開病房。


    許佑寧說對了,他也許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許佑寧隻當穆司爵是去看醫生了,不再理會他,躺下來打開視覺效果一級棒的液晶電視,消磨時間。


    ……


    第二天,韓若曦在警察局做的鑒定曝光,戒毒所確認拘留了她進行強製戒毒。


    前途無量的人氣巨星,一夜之間淪為汙點藝人,身敗名裂。


    但陸薄言並不打算就這麽放過韓若曦。


    韓若曦原定一個星期後上映的電影被撤,最大投資方蘇氏集團損失慘重。另外,韓若曦的代言廣告統統禁播,品牌紛紛要求解約賠償。


    身敗名裂之餘,韓若曦要麵臨的,還有一筆巨額賠償。


    雪上加霜的是,韓若曦的經紀公宣布,他們正式和韓若曦解約,即刻起,他們不再負責韓若曦的經紀事務,韓若曦的個人行為,也與公司無關。


    先前和韓若曦交好的藝人,那些曾稱是她“閨蜜”的人,沒有一個敢站出來替韓若曦說話,為了避嫌,甚至統統停止更新微博。


    因為圈內的消息很明確——藝人管理局對韓若曦的封殺令還要遲些再下,現在要封殺韓若曦的,是陸薄言。


    除非不想在圈內混下去了,否則不會有人敢跟陸薄言對著幹。


    第三天,韓若曦以個人的名義召開記者會,坦誠自己目前正在接受強製戒毒,記者問起她開車撞向蘇簡安的事情,她聲淚俱下的迴應道:


    “我太痛苦了。當時我神智不清醒,隻覺得我所有的痛苦都是因為她,一怒之下做出那麽不理智的事情。幸好沒有釀成大錯,我在這裏向陸太太道歉,也向支持我的粉絲朋友道歉——對不起。我被感情蒙蔽了雙眼,不懂得珍惜和愛護自己,辜負了你們的信任和喜歡。我會配合戒掉不好的習慣,懇求大家原諒我。”


    “若曦,之後你有什麽打算呢?汙點藝人想重返演藝圈,好像不太容易。”記者問。


    韓若曦哭得更淒涼了:“我對不起大家,如果我出來後大家還願意給我機會,我想投身公益,去幫助需要我幫助的人,盡最大的能力為我這次的錯誤做出補償……”


    看到這裏,蘇簡安關了電視。


    雖然身陷困境,身敗名裂,但韓若曦在娛樂圈這麽久真不是白混的,這場記者會上她流了多少眼淚,就能為她博得多少同情。


    她隻需要留住一部分粉絲,維持一定的人氣,憑她往日的成就,做幾年公益把自己洗白,很快就能卷土重來。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韓若曦複出的時候一定會說她已經放下陸薄言了,這幾年的公益事業讓她見識到了更廣闊的世界,她現在隻想盡自己所能去幫助更多的人。


    屆時,一個愛而不得差點被毀掉,卻又從沼澤裏站起來,一點一點的洗掉身上的汙泥,重新當迴女神的感人故事就會誕生。


    蘇簡安忍不住感歎,人生果然如戲,靠的全是演技。


    陸薄言難得早下班迴來,就看見蘇簡安坐在沙發上無聊的換著電視頻道。


    天氣漸漸變得暖和了,室溫更是舒適,蘇簡安隻穿著一套米白色的保暖居家服,坐在沙發上,小腹的隆|起已經非常明顯。


    陸薄言換鞋的時候蘇簡安才注意到他迴來了,盡管肚子裏的小家夥聽不到,她還是撫著小腹告訴他們:“爸爸迴來了。”


    陸薄言聞言笑了笑,走向客廳,卻發現蘇簡安的神色瞬間僵硬。


    他眉頭一簇,加快腳步:“怎麽了?”


    蘇簡安不可思議的眨眨眼睛,拉過陸薄言的手放到她的小腹上:“他們剛才動了一下!就在我跟他們說爸爸迴來了的時候!”她激動的抓|住陸薄言的手,“你說他們是不是聽見了?!”


    陸薄言在蘇簡安的跟前蹲下,手小心翼翼的熨帖在她的小腹上,沒感覺到胎動了,但兩個小生命正在成長,他有感覺。


    他目光溫柔的看著蘇簡安:“你第一次感覺到?”


    蘇簡安點點頭:“是啊!”頓了頓,神色突然又變得凝重,“不過這麽早就胎動,會不會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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