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承宗拿起匕首之前,哲威連忙攔住了他並把他拉到一邊:“淡定,我們嚇唬嚇唬他也就是了;他畢竟是西突厥可汗之子,要是他真的莫名其妙的死了長安,不好交代啊。”


    承宗給他翻白眼:“如果被選去和親的人是月娘,看你會不會這麽說。”


    “陛下說的是擇適齡宗室女封為和親公主,月娘又不是你們李家宗室女。”哲威莫名得意,當然這個時候在承宗看來就特別欠揍了。


    “如果祖父真的看中了月娘,不是宗室女也能讓她變成宗室女,古時是有先例的。”承宗不甘示弱道。


    “你們李家的女子又沒有全部死光了,憑什麽要月娘和親?這根本就是不合常理的做法!”哲威依然極力辯駁。


    阿史那葉可真:敵方突然起內訌,怎麽辦?我是不是可以趁此機會溜了?(如果沒有被綁住,以他高強的武功,他確實是可以溜之大吉的)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應是又不速之客到來。


    阿史那葉可真突然就糾結起來了,現在外麵有人的話那麽他應不應該大喊求救呢?如果喊出來的話應該可以的救吧?但是他是自己怕爬進來然後才被這兩人給抓住的,畢竟自己也不占理啊。


    承宗和哲威對視一眼,什麽人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跑來這麽偏僻的地方?不對勁!


    於是很是心照不宣的,在阿史那葉可真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喊出來之前,哲威就拿起剛才的布重新將阿史那葉可真的嘴給堵起來了。


    阿史那葉可真:嗚嗚嗚......


    承宗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走出去開門。


    “哥哥。”門外的少女微微一笑,望著承宗。


    “清兒?”承宗嘴角抽搐了一下,關心的詢問起,“清兒,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怎麽還走來這裏了?”


    渝清試圖用餘光瞥向黑暗的屋裏,然後就被承宗很及時的用身體遮擋住了;渝清就笑笑說道:“我是夜裏突然睡不著,就想著出來走走,不知怎麽的就走到這裏來了。這突然聽到裏麵好像有聲音,我記得這邊是沒有住人的,於是就過來看看怎麽迴事。”


    承宗皺起眉擔心道:“以後可不要這樣了,這樣可危險的。萬一今天在這裏的人不是我,而是小賊或者是刺客什麽的,那你可怎麽辦?”


    “哥哥太小看我了。如果真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我就直接大叫啊;我一叫,外麵的守衛肯定就會進來查看的。哥哥你就放心了,我很聰明的,不會有什麽危險的。”渝清輕笑著說。


    “聽哥的話,真的不要這樣了。你要有什麽事,我會擔心的。”承宗語重心長的教導妹妹。


    渝清便點點頭,又問起:“那麽哥哥你在這裏做什麽?難不成......”她頓了頓,古靈精怪一笑,“難不成哥哥是在這裏幽會佳人了?這可不好,難怪到現在嫂嫂都未能給我生下小侄子小侄女,原來是哥哥都不努力。”


    承宗哭笑不得,他妹妹想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就在這時哲威恰到好處的探了個腦袋出來:“渝清妹妹,許久未見了,近來可好?”


    “哲威表哥。”渝清笑靨如花,“怎麽,這夜深人靜的,哲威表哥不在家裏好好陪著柴大嫂子,卻和我哥哥在這裏裝神弄鬼?”


    “我們沒有裝神,也沒有弄鬼,我們做的是正經事。”哲威為自己申辯,然後就被站在他身旁的承宗悄無聲息但也中氣十足的踩了一腳;哲威立刻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承宗:“李承宗你這小子果然陰得很。“


    承宗撇嘴:“別說得小時候這種事情你做得少。”


    “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麽記仇的男人,十幾年前的事情還如此耿耿於懷。”哲威氣唿唿的偏過頭。


    圍觀中的渝清感覺整個人都淩亂了;兩個早已經成家立業現在都可以當爹的男人在為了做小屁孩時發生過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得不可開交,簡直就是丟臉啊。


    突然屋子裏麵好像傳來一兩聲嗚嗚的聲音——裏麵還有人!


    意識到這個問題,渝清趁著空隙就推開了承宗的阻攔進去了。


    “清兒……”


    “渝清妹妹……”


    承宗和哲威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道。


    渝清迴頭問他們:“屋裏的人是誰?你們抓了什麽人扔在這裏?”


    承宗很無辜的攤攤手:“就一個小賊。我和哲威親眼看見他偷偷摸摸的翻牆進來了,我見夜深怕驚擾到了父親母親,所以就和哲威商議著先把他捆起來關在這裏,等到明日一早再說。”


    哲威心裏狂笑不止,瞧你說的,就好像真的一樣;不過表麵上他還是要為承宗附和一下:“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的。”


    渝清才不信他們說的話,這兩個兄長聚在一起壞得很。


    阿史那葉可真:嗚嗚嗚……


    “是你?”渝清突然發現了所謂賊人的真實身份,阿史那葉可真怎麽就突然弄成這麽淒慘的模樣了,“你怎麽,就變成小賊了?”


    “清兒,這人可不是什麽好人?壞得很。”承宗立刻跳出來說道。


    哲威也說:“沒錯,渝清妹妹,這種人很壞的,不但劫財而且劫色,你可得小心著些。”


    阿史那葉可真:嗚嗚嗚……(冤枉啊!)


    渝清:聽他們說得好像真的一樣,如果不是我什麽都知道,差點就被他們給騙了。


    “等等。”承宗好像才發覺了什麽事情,很奇怪,“清兒,你剛才的意思是說,你以前曾經見過他?”


    渝清點頭:“對別人,我當然是說沒見過不認識的;不過對哥哥嘛,我還是要實話實說的。”也就是說她是見過阿史那葉可真的。不過渝清的眼神一直往哲威身上瞟,哲威立刻擺手:“渝清妹妹,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渝清眉開眼笑:“哲威表哥是聰明人,我當然是很信得過的。”


    明白過來怎麽迴事之後,承宗特別疑惑:“清兒,你怎麽可能會和他認識的?你知道他是誰嗎?”


    渝清很幹脆的承認了:“我們認識許多年了,他是突厥小王爺阿史那葉可真。”


    承宗想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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