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枝一把揪住沈楠木的衣襟,將他從地上提溜起來,扳過他的臉,朝著民警們露出職業性的假笑。


    “一個媽生的,貨真價實。”


    沈楠木劇烈掙紮,控訴。


    “你們派出所就這麽看著她打人嗎?我要告你們不作為!”


    沈楠枝一把將他拍牆上,還往他屁股上補了一腳,轉頭朝著派出所民警走去。


    她掏出證件,簡單說明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語氣抱歉。


    “不好意思,我弟弟太頑劣,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不是來保釋他的,因為,他一大早的給我們單位打電話舉報我作風不正,還在你們單位捏造事實,中傷我的名譽,嚴重影響了我的工作,我要告他誹謗,還希望各位同事能夠好好調查一下,還我清白。”


    說著,她朝他們深深的鞠了一躬。


    派出所的民警都愣住了,連連擺手。


    “既然是同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調查的,在此期間,任何人不能保釋。”


    沈楠木見狀是徹底慌了,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嘴巴裏唿倫不清的喊著。


    “姐,我錯了,姐,你放過我吧。”


    沈楠枝充耳不聞,跟派出所的民警打了招唿後,就離開了。


    她前腳剛踏出派出所的門,後腳沈氏夫婦就衝了過來。


    沈父上來就要給她一巴掌,被她輕巧的避開了,他那剛養好的腰差點又閃了。


    沈母見狀,拍著大腿就開始嚎哭。


    “作孽啊,我怎麽生了這麽個沒良心的丫頭片子,當了警察就能對親弟弟不管不問了……”


    沈父也是一臉氣憤,指著她鼻子破口大罵。


    “你個死丫頭,你既然來了,怎麽沒把你弟弟保釋出來?他要是留了案底,對你有什麽好處?你別忘了,在你們那種單位,家人有案底對你也是有影響的!”


    路人紛紛側目,沈氏夫婦還暗暗得意。


    死丫頭片子,還治不了她了!


    就不信她不要名聲!


    沈楠枝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心思,拍開沈父的手,逼近兩步,語氣擲地有聲。


    “他自己跟狐朋狗友去那種地方鬼混,被警方當場捉現形,不好好交待,居然還騙了民警的手機給我單位打電話投訴我,我把他保釋出來繼續給我添堵嗎?”


    “還有,他留了案底,跟我有什麽關係?法律規定,兄弟姐妹不屬於直係親屬,除非,你倆為了坑我,去犯罪。”


    “不過,你倆可一定想好了,這把年紀了進了監獄,那可是得一天八小時勞動的,還不能自由活動。”


    “沈楠木雖然被你們給養廢了,但最少還有我這個女兒,別的不說,贍養費我還是會給的,生病住院還有人管,但你們要真為了沈楠木那個廢物不顧一切的毀了我,那麽,等待你們的,就是老無所依!”


    說完,她頭也不迴的走了。


    沈氏夫婦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沈楠枝的話卻精準的紮中了他們的心口。


    他們再溺愛兒子,但涉及到自己以後的養老生活,他們還是遲疑了。


    人都是自私的。


    生孩子不就是為了防老嗎?


    剛把小電驢推出停車棚,就撞見了一個熟人。


    “沈楠枝?真的是你啊,你怎麽在這?”


    沈楠枝盯著她的臉迴憶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不是大學隔壁班的蔣亞男嗎?


    她記得,這貨打從上大學第一次考試開始,就是萬年老二,隻有體能一騎絕塵,男生都打不過她。


    可一生要強的蔣同學怎麽能忍受別人成績排在她前麵呢?


    因此,這四年裏,她可是真努力。


    可惜,有些東西,在天份麵前,努力一文不值。


    就跟許多人想把她成功撂倒一樣。


    畢業後,沈楠枝被分到了市刑偵大隊,而蔣亞男因為身手過硬,被特警大隊挑走了。


    離開學校那天蔣亞男看見她笑得牙花子都露出來了,那大概是大學四年裏,蔣亞男看見她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時隔一年再遇上,蔣亞男有種千帆過境的感覺。


    “哦,我弟弟被抓了,我來收拾……阿不,教育一下。”


    沈楠枝維持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將打弟弟的行為稍微美化了一下。


    雖然,那四年裏,什麽丟臉的事情都發生過了。


    但是,遮羞布還是要的。


    “哦。”別人的家事蔣亞男也不好點評,於是轉移話題,“過兩天一百周年校慶,邀請優秀畢業生迴校演講,你收到消息了嗎?”


    沈楠枝愣了一下,隨即搖頭。


    蔣亞男伸手在她胳膊上拍了一下,興奮的說道。


    “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嗎?有時間一起迴去看看啊,百年校慶,意義重大,貼在優秀畢業生牆上的那些學長學姐都要迴去演講,其中說不定就有你崇拜的。”


    沈楠枝被她這一巴掌差點沒拍飛出去,心裏暗罵這女人也不知道是吃什麽長大的,這麽大勁兒。


    “行了,我不跟你說了,我下午還有任務,先走了。”


    絲毫沒注意到她痛得快扭抽的表情,蔣亞男騎上她的摩托車風一般的走了。


    留下沈楠枝立在原地,好半晌還沒緩過勁來。


    上一世,因為嫁給了謝知寒,校慶她自然是沒參加的。


    不過,聽說校慶這天,有學生吊死在了大禮堂的房梁上。


    官方對外公布的死因是該學生患有嚴重的抑鬱症,死者的家屬也沒有上訴。


    不過,之後不久,學校陸續又有幾名學生以及老師不明原因死亡,外界揣測紛紛,這些事情一度成為榕城警校的一大汙點,導致接來的幾年都沒人敢報考這所警校。


    榕城的警界內部也進行了一次大清洗。


    這一世,她或許可以阻止事情的發生。


    兩天後,沈楠枝早上八點就迴到了母校。


    校慶活動九點開始,升旗儀式過後是校領導、學生代表、和優秀畢業生發言,之後還有受邀單位代表與學校師生們的交流會。


    歌舞表演是在晚上七點後。


    她記得,那個吊死的學生就是在七點所有人入場的時候被發現的。


    他的名字,好像是叫程晨。


    關於他的報道,少得可憐,隻知道,他是個射擊天份很高的學員,許多單位都已經瞄上他了,就等著他一畢業就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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