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建東沉默片刻,道。


    “傳喚郭向東。”


    郭向東上次跟警方談話還是作為受害者家屬,坐在家裏。


    這一次,卻是作為嫌疑人,被傳喚,坐在了市局的審訊室裏。


    雖然心裏有些打鼓,但他麵上仍舊很淡定。


    負責審訊的是小李和楊漫青。


    “兩位警官,我母親才剛去世,你們不去抓嫌犯,抓我來這裏做什麽?”


    小李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問。


    “你母親在醫院裏公然說她有病殺人不用坐牢的話,是你教她的?”


    郭向東愣了一下,隨即大唿冤枉。


    “沒有啊,我沒教她,我雖然把我媽從鄉下接過來了,但我每天迴家她都睡了,基本上一個月也跟她說不上幾句話,我就是想教,也沒那個機會不是?”


    “再說了,我媽她這麽大年紀了,記性也不是很好,我就算想教她點什麽,一次兩次的,她也記不住啊。”


    事情他也聽說了,他是私底下跟她媽說過這些東西,但她隻記得大概意思,可記不住那些專業名詞。


    況且,他千叮嚀萬囑咐過,讓她小心說話。


    “警官,我懷疑有人對我媽下了藥,你們可一定得好好查查,這就是有人想害我們。”


    “我們可沒有藐視法律的意思。”


    楊漫青全程就負責在旁邊記錄,包括郭向東在迴答問題時的反應。


    “郭向東,你在外麵養小三人私生子的事情,你老婆知道嗎?”


    原本還一臉激動和急切的郭向東在聽到這話後,表情明顯僵住了。


    眼神裏還有一閃而過的心虛。


    “應該……不,不知道吧?我也不確定。”


    他自認為保密工作還是做得挺好的,公司裏那些老人,都讓他給換了,而且,家裏有他媽牽製著,那女人哪有多餘的精力去發現他外麵還有女人和孩子?


    “不知道嗎?那她為什麽寧可把所有的財產都捐了,也不留給你?”


    郭向東猛地抬頭,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你說什麽?捐了?這不可能!”


    公司裏的財務報表每個月都會送到他辦公室,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


    怎麽可能都捐了!


    小李將一份遺囑複印件放到他麵前。


    “你自己看吧,這是你老婆生前找律師立下的,還有公證書。”


    “她的公司,她的房子,她的存款,都是婚前財產,她有百分百的處理權,你偷摸轉移出去的那些,按規定也會被收迴。”


    “我想,她應該知道你背叛了她,還想要她死,所以,她才一分錢都不想留給你吧。”


    郭向東看到那份遺囑後,整個人都崩了。


    “不可能!她那麽愛我,她不會這麽對我的!你們騙我!”


    “拿份複印件就想來蒙我,做夢!”


    他激動的站起來,聲嘶力竭的大喊著,仿佛聲音大就能掩蓋事實。


    小李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將他給按了迴去。


    嗬斥道:“喊什麽?你不想想你是怎麽對她的!”


    郭向東頹然的坐迴椅子裏,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郭先生,你到底有沒有教唆你的母親殺妻?”


    郭向東搖頭,指天發誓。


    “沒有,警官,絕對沒有!”


    但是,他這句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審訊室外麵,其他人都密切注意著裏麵的談話。


    “隊長,現在阮金花已經死了,就算他真的有教唆,咱們也很難找到直接的證據。”


    “他要是自己不肯承認,等到了時間,咱們還是要把他給放了。”


    “事情好像又進了死胡同,難道咱們就真得等背後那人再出手嗎?”


    沈楠枝問。


    衛建東捋了捋頭發,也有些煩躁。


    “目前為止,也隻能派人盯緊了這一家子。”


    就在眾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郭向東一家子身上時,醫院卻傳來消息,說徐醫生被人綁架了。


    接到報案後,市局這邊馬不停蹄的就趕往了徐書懷住的公寓。


    醫院的院長親自站在門口等著刑偵隊來人。


    他一頭花白的頭發,精瘦,但兩眼卻泛著精光。


    看到衛建東,便主動迎了上來。


    “衛隊長,你們可算是來了,小徐可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心外科醫生,他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絕對是醫療界的一大損失啊。”


    衛健東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


    “你先別急,慢慢說,你們怎麽知道他是被人綁架了?有收到綁匪的信息嗎?”


    院長搖頭,將他們引到徐書懷的住處。


    “他這兩天沒請假也沒來上班,打電話也打不通,我就親自過來找了。”


    “但我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開門進去也沒看到人,就門縫裏夾了張打印的恐嚇信,其他東西我也沒敢碰,就趕緊給你們打電話了。”


    衛建東接過那張打印的a4紙,問。


    “你怎麽有他公寓的鑰匙?他家裏沒人嗎?”


    院長聞言歎了口氣,道。


    “他父母都在十幾年前那場抗洪中犧牲了,親戚吞了他的撫恤金跑了,他在孤兒院待了幾年,後被好心人資助,上了醫科大。”


    “他畢業後進醫院實習,是我帶的,也算是我半個學生,所以,他買了公寓後就給了我一把備用鑰匙。”


    紙上就打了幾個字:庸醫都不配活!


    衛建東問:“你們醫院最近有醫鬧嗎?”


    院長搖頭:“沒有啊,小徐醫術好,經他手的病人都是感恩戴德的,沒有挾私報複的。”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我想起來了,之前有個心衰的病人,叫劉大勇的,各大醫院都說沒法治,但小徐冒險給他做了手術,手術也成功了,除了每天需要吃藥控製一下,基本上與普通人無異。”


    “可他覺得花了那麽多錢,卻沒能讓他恢複健康,複診時就拿刀瘋狂的砍向小徐,要不是有患者家屬攔著,小徐恐怕當場就得沒命。”


    他一邊說,衛建東就一邊記。


    技術員穿上鞋套進了屋。


    這是一個不到八十平的兩室一廳。


    一間臥室,一間書房。


    房間收拾得幹淨整潔,一塵不染。


    隻有客廳被弄得一團亂,飯桌打翻了,外賣灑了一地。


    地板上還有拖拽的痕跡。


    技術科的人拍照取證後,順道將那盒吃了一半的蘭州拉麵也帶走了。


    “衛隊長,這孩子可憐,也沒個親人或者朋友,你們可一定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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