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他就算為難,也得替司馬不為說話了


    誰讓這病隻有他能治呢,別因為陳疏影反悔可就糟了。


    “其實本來是沒人能治得了的,要不是司馬公子答應救治雲若兮,那他真的沒救了。”


    林江緩和著這兩人的關係,不無尷尬地說。


    這兩個人之間,給人的感覺,就一個詞——格格不入。


    陳疏影身上是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場,而司馬不為,則是沉穩內斂的,偶爾發散出生人勿近的危險感覺。


    但是司馬不為在遇到陳疏影時,身上的氣場就變成了現在的這種氣場。


    就像是一棵菠蘿硬要融入茄子辣椒的圈子裏。


    就這種感覺。


    林江覺得自己的比喻很是恰當。


    他們之間就是這種一邊拒絕,一邊強貼的感覺。


    為什麽呢?


    不是陳疏影跟雲若兮跑了,負了他嗎?


    他們之間肯定還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過,林江並不想知道,他隻為自己的兄弟惋惜。


    橫豎,這幾個人之中,沒他兄弟什麽事了。


    明擺的。


    姚沫已經認定了陳疏影,司馬不為被悔婚,也還依舊一往情深。


    但好歹,陳疏影對他們都曖昧未明過,對他兄弟,在他看來,那是純潔到不行的兄妹之情。


    感情的事,雖然他不怎麽懂,不過感覺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可是聽了林江說的話,陳疏影並沒有做出過多的表示。


    “那我走了。”


    陳疏影雖然不敢相信司馬不為會不計前嫌,主動去救治雲若兮,但是,他願意救,那是他願意。


    她並沒有求他,她是不會感激他的。


    陳疏影既不想感激司馬不為,又不想司馬不為反悔,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司馬不為見陳疏影走,也不去攔他,而是不把自己當客人地坐在了林江旁邊,自己端著碗,盛起了粥。


    “林江兄弟,吃的可好?”


    是姚沫。


    姚沫看陳疏影匆匆忙忙吃了早飯,就說要來找林江有事情。


    他並不是怕陳疏影借著找林江,卻去看司馬不為。


    而是,他以一個男人的直覺,感覺司馬不為肯定會去找陳疏影。


    他實在不願意這樣一個覬覦他的女人的男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於是,也跟了過來。


    “哦,司馬公子,你也在這呀,怎麽樣,睡得可還好,吃食可吃的習慣?”


    姚沫裝作剛發現司馬不為的樣子,又朝司馬不為打招唿道。


    司馬不為自顧著吃粥,好像沒聽到姚沫的話,林江趕忙接了姚沫的話。


    “你們家這廚子我是真喜歡,改天你讓你這廚子給我介紹兩個同門的師兄弟,到我府上做飯唄?”


    林江故意轉移話題道。


    “林江兄弟要是喜歡,等等,你如果迴府的話,把廚子帶走就是。”


    姚沫說得隱晦,可是明眼人一聽就懂,這是在下逐客令。


    “那怎麽好意思呢?哎,給我問問就好,如果沒有就算了,在你家吃頓飯,還要把廚子要走,讓別人知道了,我這臉往哪擱。”


    林江看司馬不為依舊埋頭吃粥,並不搭理姚沫,看樣子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於是顧左右而言他道。


    “這有什麽,區區一個廚子,你走的話,帶走就好,看司馬公子也是挺喜歡這廚子做的飯菜的,到你們府上,正好也能照顧到司馬公子的胃口。”


    姚沫這一段時間,一改惜字如金的作風,話說得多,心思也活絡許多。


    林江麵上已經掛不住了,這是明著攆自己跟司馬不為走了。


    “姚家這個廚子是真不錯,不過,最讓我喜歡的,還是我住的那間廂房,風格獨特,床榻也是舒服至極,林江家就沒有這麽細致的布置,我覺得姚家住著真是極好......”


    “不如,姚公子把那間廂房租給我吧,一個月多少銀錢,說個數。”


    司馬不為死豬不怕開水燙,臉皮已經厚到了讓人咋舌的地步。


    林江在心裏為司馬不為鼓掌,多麽厚的臉皮,把賴著不走說得如此清新脫俗,除了司馬不為,還能有誰。


    “司馬公子是我姚家的貴客,什麽租不租的,要是司馬公子不嫌棄,住個十天半個月的,都行,姚家養一兩個閑人還是養得起的。”


    姚沫這時候說話已經是一忍再忍,忍無可忍。


    他被司馬不為的厚臉皮氣得有些口不擇言了。


    “我是個獸醫,不會吃閑飯的,我看姚公子麵色鐵青,定是肝腎有些問題,腎的問題大一些,要是方便,我沒事去給你撿兩劑藥。”


    司馬不為從善如流,並不生氣姚沫說他是吃閑飯的,一句話把姚沫噎得夠嗆。


    他說了這句,又看了看姚沫鐵青色的臉,似乎終於察覺到了自己話語中的不對勁。


    “哦哦,不好意思,我除了是個獸醫,也會醫人,姚公子得罪了,你看我,忒不會說話。”


    司馬不為一臉懊惱,可是不見有半分抱歉。


    林江已經在心裏給司馬不為豎了好幾個大拇指。


    高啊,實在是高。


    誰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沒有男人什麽事,這兩個男人之間的明爭暗鬥,明明演的比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精彩多了。


    姚沫比著司馬不為,段位還是低了點。


    姚沫是大家公子,並不會耍無賴厚臉皮,所以簡直拿司馬不為沒有一點辦法。


    “那既然姚公子願意收留司馬公子,那我就先迴符了,府裏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處理。”


    林江見姚沫吃了啞巴虧,一臉憋屈,忙打岔道。


    “那我去讓那個廚子收拾收拾,隨你迴府吧,你且等我一等。”


    姚沫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呆了。


    他一點也不想再看到司馬不為了。


    第一次見到這麽厚臉皮的人,他有點接受不了,這樣一個男人,竟然是以前疏疏看上的人。


    哦,不對,疏疏說,她根本跟他沒關係。


    那也是,這樣一個男人,誰能受得了,他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了。


    姚沫腹謗著司馬不為,逃也似的出了房間。


    司馬不為這才用絹布擦了嘴巴,起身也對林江說告辭了。


    死皮白賴,誰不會呀,他在這方麵更是無師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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