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達口不能言,一張臉氣得通紅,李彥磊見狀,趕忙拉著孟達上迴了馬車。


    待上了馬車,李彥磊才解開孟達的啞穴。


    “他奶奶的!這小兔崽子真是眼睛長頭頂上了,誰也放不眼裏......”


    孟達解了啞穴,就罵了起來。


    “孟長老,你先別生氣,公子不救人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李彥磊安撫孟達:“我們雖不知他有什麽隱情,但是他卻是真的從來沒有救過人,也不是故意要為難我們。”


    “他雖然不救人,不過他的煉丹房裏,卻有許多稀罕的丹藥,其中有一個任何蠱蟲都能壓製的火寧丹,對冰寒的蠱蟲有奇效。”


    李彥磊又停頓了一下才說,“但是煉丹房在他的臥室後側的院內,要過去,必須經過他的臥房。”


    “我自己去,到時候一旦找到,我就吃了,免得迴來時被他發現。”


    說話的卻是陳疏影。


    她一個人在馬車中時,就已經醒轉,傷口處的寒冰,在孟達與李彥磊的內力輸送下,融化了些許。


    雖然身體仍像在冰窖裏一樣寒冷僵硬,但是也算暫時脫離了險境。


    “不行,你體內的蠱毒太厲害了,隨時就有可能把你整個內髒都凍住,性命難保......”孟達不同意。


    “要不我與疏影一起去吧,這樣冒的風險小一點。”


    李彥磊提議道。


    “司馬師兄可是把他那些丹藥看的比命都重,如果被發現,後果肯定會很嚴重,哥哥你們一定要小心啊。”


    李曼青的柳葉眉微皺,顯得有些擔心。


    “但是,哥哥,你們如果被發現了,可別說我跟你們是一夥的,就說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可不想司馬哥哥討厭我。”


    李曼青話鋒一轉,又如此說道。


    陳疏影聽李曼青說完,一頭的黑線,敢情自家哥哥的命還沒司馬不為的不討厭值錢。


    果然李彥磊聽罷,對著李曼青又是好笑又是搖頭的,說了一句“你啊。”


    伸出手狠狠揉了揉李曼青的頭頂。


    這個動作像極了自己的師父,陳疏影看得心裏一酸,忙壓抑住自己內心的心潮起伏。


    換上了男裝,陳疏影讓孟達給她解開了奇經八脈的封印。


    雖然自己的傷勢不容自己做太大的動作,但是為了減輕李彥磊的負擔,還是解開經脈的封印為好。


    至於穿男裝,是李彥磊要求的,司馬不為平生極恨女人,對待李曼青還好些,隻是有些厭惡。


    他的住處,就連繡房裏製衣的都是男人,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著男裝保險些。


    待兩人準備妥當,已經子時了。(子時:半夜十一點到一點。)


    站在司馬不為的院牆外麵,李彥磊不敢耽誤時間,不等與陳疏影商量,便抱起她從院牆外側一躍而過。


    陳疏影驚慌之餘,死死攬住了李彥磊的脖子。


    李彥磊抱起陳疏影時,才覺得自己唐突了,懷裏濃鬱的藥香,柔軟的身子冰涼沁人。


    他的耳朵像被丟進了炭火盆裏,滾燙的不像話。


    正在遐想間,陳疏影的胳膊攬住了他的脖子。


    李彥磊剛覺得羞澀難當,這時他剛好抱著陳疏影躍下另一個院牆,卻覺得脖子上交纏的雙臂一使勁,他的後脖頸差點沒被勒斷。


    “鬆點鬆點。”李彥磊漲紅著臉說。


    “你沒事吧?我有點恐高。”陳疏影見一使勁之下,把李彥磊的臉都勒紅了,不好意思道。


    “沒關係,我們要進司馬不為房裏了,一會兒當心。”李彥磊提醒道,


    陳疏影點了點頭,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李彥磊輕輕推開了司馬不為的房門,示意陳疏影緊跟著他。


    在竇團穀,隻有他們兄妹四人與司馬不為居住,那些仆役丫鬟也都是親信之人,所以,他們都沒有鎖門的習慣。


    那在門口還翻什麽牆啊?


    李彥磊這會兒才覺得自己剛才翻牆翻得有點多此一舉了,不過能抱著陳疏影一起翻牆,還是有意義的。


    李彥磊在心內自我安慰。


    煉丹房就在司馬不為的臥房內側。


    陳疏影與李彥磊小心翼翼從司馬不為臥室的珠簾前經過,繞過了一處屏風,終於到了煉丹房門口。


    進了煉丹房,裏麵正中間是一個煉丹的青銅爐子,爐子有些發綠了,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頭了。


    李彥磊在一堵牆麵前摳摳摸摸了半天,終於在摸到一塊稍稍凸起的磚塊時,牆麵開始顫動。


    “呲呲”的開門聲在靜夜裏格外刺耳。


    李彥磊心道不妙,閃身進了密室內,眨眼間便拿出了一瓶紅瓶的丹藥。


    陳疏影接過丹藥,便一股腦都要倒在嘴裏。


    “給我住手!我的火寧丹!”一聲斷喝在靜夜裏如平地驚雷,格外響亮。


    陳疏影聽見此言,卻是不假思索,更快地把藥丸都倒進了嘴裏。


    沒有水送服,陳疏影被噎得翻了好大一個白眼。


    後背有掌風迅捷剛猛地襲來,李彥磊攬住陳疏影的肩頭,站在她的背後,用手接了這一掌。


    可是掌風淩厲,內力深厚,透過李彥磊的身體,還是波及到了陳疏影。


    雖然隔了一個李彥磊,掌力已經微弱了許多,可是還是讓陳疏影的五髒六腑打了個顫。


    她嘴裏沒咽下的丹藥因為這一掌都吐了出來,另一多半卻是已經咽進了肚子。


    “李彥磊,這個小子是誰?為什麽要偷我的丹藥!”司馬不為的聲音此刻聽來,像是從地獄裏來的。


    低沉陰冷的嗓音,透漏出主人的氣急敗壞。


    ‘小子?’陳疏影愣了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穿的是男裝。


    “我被寒性的蠱蟲咬了,來解蠱毒的,李彥磊說你這有,所以我們就來取了。”


    陳疏影壓低了嗓音應道。


    “我沒有問你!”聽得“少年”清越的迴答,司馬不為的聲音更沉了。


    “這是我遠方的表弟,他中了蠱毒,隻有這個火寧丹能解,但是我知道你一向是不救人的,所以就來自取了。”


    李彥磊的後背已經覆滿了冷汗。


    與司馬不為認識這麽多年,他還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生氣。


    以往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現在言語間就能察覺到他的憤怒。


    而且司馬不為的內力在自己之上,如果他要殺了自己與陳疏影,他們兩個也是沒有還手之力的。


    李彥磊這麽想著,心頭更緊張了。


    “嗬嗬。好一個自取。你倒把偷說得清新脫俗。”司馬不為氣極反笑。


    “火寧丹才進了你的肚子,半個時辰內取出來,還能湊合著用,我現在就把你的肚子給刨開。”


    司馬不為的聲音猶如凜冬的凍雨,沒有一絲暖意。


    說話間,司馬不為已到了陳疏影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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