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放沒有讓苗慧菊開大門出去,依然是飛身上了大門樓從上麵跳了下去。


    淩放從苗慧菊家裏出來後,給冉建設打了個電話:“你呢,就開車跟著我,不論發生什麽情況,你都不要上前,遠遠地錄下視頻保留好證據就行了。”


    淩放在路邊掃了一輛單車,騎上走了。


    就在淩放騎著單車行走的過程中,手機接到了一個消息:“注意,殺手找你去了,手中有槍。”


    淩放看完,心裏有了底,這消息是王合武發給他的。


    淩放故意騎著單車往城外的方向走去,一直來到了城西的瀠溪公園,並直接把單車騎進了景區內部。然後,把單車推到了草叢裏掩蓋了起來,自己瞬間隱藏進了綠化帶裏。


    之後,就聽著幾個人的腳步聲,是朝著公園裏麵走來的。


    幾個人一邊走還一邊嘀咕:“這也太奇怪了,那家夥從苗慧菊家出來,不往人多的地方走,專門跑到這公園裏幹什麽?到這裏約會的?不應該吧?”


    另一個人說:“多虧了軍哥人脈廣,動用了高科技手段監控到了這家夥的位置,你說,他去找苗慧菊幹什麽?”


    這時,一個年齡大點的說話了:“不要議論,這裏夜深人靜的,你們怕目標聽不見是不是?注意找人,誰搞定了,誰拿大頭。”


    淩放聽著他們的議論,看著黑暗中隱隱約約的影子,大概有七八個人。


    淩放從地上抓了一把土,用手一捏,濕潤的泥土就成了一個圓球,然後朝著前方的月牙湖扔去。


    泥球落水的聲音驚動了那一群人,有人叫道:“在那裏,水邊那個黑影是不是。”


    就在那群人往前走去,淩放從後麵輕輕地跳了出來,伸手捂住了最後麵那一個人的嘴,把他帶進了草叢,然後,一記手刀砍在了後腦勺,那人當即昏了過去。淩放把那人的衣服全部扒了下來,穿在了自己的衣服外麵,把那人的頭套也取下來套在了自己的頭上。然後,用那人的鞋帶從後麵綁住了他的兩隻手,把他扔在了草叢裏。又從那人手中拿走了一把板斧。


    很明顯,這群人是有組織的,都是穿著夜行衣,一身黑,還都戴著頭套,估計是怕一旦在鬧市區攻擊並殺死淩放的時候被人認出來。


    穿好了衣服,淩放跟上了那群人,走在最後麵。


    就在那些人繼續尋找自己的時候,淩放從後麵又對一個人下手了,這次直接打昏了,然後,又神速地用銀針封住了那個人的穴位,把他扔進裏路邊的綠化帶裏。


    淩放跟在那幾個人的身後,一開始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畢竟都是穿著夜行衣的,誰也認不出來誰,但隨著淩放在後麵偷偷出手,連續拿下了四人以後,前麵的人看找不到淩放,突然發現自己的人少了,都停下了腳步。一個帶頭的問:“怎麽少了幾個人?去哪裏了?”


    幾個人也覺得不太對頭:“就是,怎麽會少了人呢?都誰沒跟上?”


    領頭的說:“都報一下名字,就知道誰丟了。”


    四個人都報出了自己的名字,最後淩放沒有吭聲。因為淩放也不知道自己冒充的是誰,再說了,自己的口音和這些人不同,一旦說話,就暴露了。


    領頭的沒聽到淩放報名字,警惕地問:“你怎麽不報名字?”


    淩放在隱隱約約的路燈下指了指自己的嘴,別人沒看出來淩放是什麽意思。領頭的就問:“你啞巴了?”


    淩放點了點頭。


    領頭的著急了:“給軍哥打電話問一問,看看定位,淩放現在在哪裏?這麽找也不是個事。這裏太容易藏身了。”


    一個黑衣人趕緊拿出電話,撥了過去:“人在瀠溪公園,我們找不到,看能不能找人再定位一下?”


    對方罵了一句:“一群笨蛋,稍等一會。”


    淩放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裏也在琢磨:“這些人肯定是利用自己的手機號來定位自己的位置的,能知道自己手機號又能動用高科技定位的,可見這人的能量有多大。一會若是定位找到了自己,怎麽辦?”


    淩放有了主意,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借著和那群人接觸的機會,用銀針偷偷刺中了一個人的穴位,讓他不能動彈,然後把自己的手機裝進了那個人的褲兜裏,又把那個人的手機拿出來裝進了自己的兜裏。


    領頭的好像覺得淩放在和他們中的其中一個親密接觸,就走上前來,淩放趕緊拉著領頭的,暗淡的光線下指了指那個人。領頭的沒看懂,正要追問,手機上的定位消息來了:“人就在我們五個中間?”


    領頭的急了,心裏也害怕了:“這怎麽可能?怎麽才能驗證誰淩放?”突然又像是明白了過來,心說:“既然在我們中間,那就好辦,我打一下淩放的電話就知道了,多虧出來的時候準備的比較充分,把淩放的手機號要過來了。”


    領頭的這時不動聲色,用自己的手機撥打淩放的號碼。


    手機鈴聲從那個人的褲兜裏響起來了,從褲兜的布麵上還隱約透出了藍光。領頭的二話沒說,掏出手槍對著那人的腦袋就開了火。這把手槍還是消音的,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


    就聽撲通一聲,那人倒地身亡。


    淩放本想掏出銀針把另外三個人控製住,但仔細一想:“既然有人已經替自己‘死’了,何不將錯就錯把劇情演下去,接下來也好看看他們知道自己死了之後還會怎麽辦?”


    但又一想:“還不行,一旦有人驗證人臉,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這怎麽辦?除非,讓人看不清人臉,怎麽樣才能毀掉這個人的麵容?有了!”


    淩放掄起板斧對著那個人得腦袋砸了下去,這一下,淩放用了真力,就這一下,那個人的麵部全部被砸了個稀巴爛。


    領頭的不明白自己的手下為什麽會猛砸“淩放”的腦袋,就問:“你要幹什麽?”


    淩放裝作氣憤的樣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那個死者,意思是他把我弄啞巴了,我要報複。


    領頭的不再追問,對幾個人說:“咱們走,丟了幾個弟兄,也不知道去哪裏了,快找一下去。”


    淩放和他們三人散開去找同伴,借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又溜迴到剛才打死人的現場,把自己的手機拿了迴來,並關了機。又把死者的手機裝進了他褲兜裏,然後,用腳一使勁,把手機踩爛了。


    淩放剛剛離開,就聽見領頭的和另一個人急匆匆跑了過來,領頭的嘴裏罵罵咧咧:“我當時隻顧開槍了,忘了這一茬勒,你們怎麽也忘了拿走淩放的手機呢,要不是軍哥提醒,我們都忘求了,快找找。”


    領頭的從死者褲兜裏掏出了手機,發現已經爛掉了:“這怎麽迴事?淩放的手機怎麽會爛了呢?”


    另一個人說:“肯定是那個被淩放弄啞巴了的兄弟給砸壞的。”


    領頭的聽到這裏,突然覺得哪裏不太對頭:“啞巴?這個啞巴到底是誰?那幾個弟兄已經找到了,就缺了一個人,龔小虎,那龔小虎就應該是啞巴吧?”


    領頭的就問:“龔小虎在哪裏?”


    淩放這時在一邊已經聽到了,忙跑了上來,指了指自己,點了點頭。然後又跑了。


    領頭的還是覺得這個龔小虎有點不正常,但就是說不出來具體不正常在什麽地方,但他又一考慮,既然弟兄們都知道淩放已經被殺了,趕緊迴去交差,把錢拿到手再說。王亞軍在給他們談的時候,答應給他們一百六十萬,讓他們做完了立即離開清城市躲避,等風聲過去了再迴來,為此,王亞軍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了一把槍,交給他們使用。


    領頭的也覺得很幸運,多虧了有把槍,一槍就把“淩放”給打死了,還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要不是這把槍,靠他們幾個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幹掉淩放呢,即使能,也可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如今有這家夥真好,但這不是自己的,畢竟還得還給王亞軍的。


    領頭的對身邊的那個人說:“咱們走吧別等有人發現了這裏就完了,淩放的手機雖然爛掉了,也得帶走,喊上弟兄們,走。”


    一行八人,包括淩放在內,走近路出景區,在經過月牙橋的時候,淩放故意不小心掉進了下麵的月牙湖,再也不見蹤影。


    領頭的看到了“龔小虎”掉進了湖裏,就問:“龔小虎會不會遊泳?”


    身邊一個人說:“好像聽他說過,他是個旱鴨子,不會遊泳。這人掉下去看不見了,要不下去打撈一下?”


    幾個人正要去湖裏找人,就聽遠處有人咳嗽一聲,還用手機往這邊照了照。


    這個人就是冉建設,自淩放告訴他隻能遠遠地跟著,不論發生什麽情況都不讓他參與之後,他知道淩放自己有一定的應變能力,也怕打亂了淩放的計劃,就隻是開車跟在遠處,當他發現這群黑衣人追進景區的時候,就知道淩放是想找個特殊的環境來對付殺手的,如果淩放在鬧市區,說不定會造成無辜的傷害,專門跑到這裏來也是淩放問過冉建設哪裏有比較複雜的環境,適合隱身,冉建設就告訴他西城區的瀠溪公園,這就是淩放故意把殺手引到這裏的原因。冉建設雖然在遠處,當他看到這群人的時候,一是為了給淩放報信,二是為了嚇唬一下殺手們,就故意咳嗽了一聲,閃了一下手機燈,就遠遠地躲避了。


    但這群人不知道冉建設的動機,一看到有人來了,唯恐被發現,趕緊走人是正事,至於龔小虎不會遊泳掉湖裏了,那淹死了也正好少一個人分錢,幾個人心照不宣快速逃離了。


    再說淩放,他從小就是在山裏麵長大的,不僅祖傳的武術高超,三四歲就開始在河溝裏學遊水,自然是練就了一身的遊水本領,從水底逃離更是他的拿手好戲,他就是故意選擇落水才好離開這些人,也少讓這些人產生不必要的懷疑。他掉進了湖裏之後,從水底遊向了遠處,從遠處上了岸。其實,這個月牙湖水很淺,也就中間一條溝水深兩三米,兩邊淹不住人的。也是那群人被冉建設驚嚇了一下,再加上這些人心狠手辣,各顧各的就逃離了。


    淩放上岸之後,先把自己的手機從塑料袋裏拿出來,看了看,沒有進水。又脫掉了那身黑色夜行衣,故意扔進了湖裏麵。然後快速地找到了冉建設,坐到了後麵的位置上,趕迴了別墅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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