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秦國國都,皇宮內。


    一座巨大宏偉的宮殿前,數千名身著黑色鎧甲的兵士守衛在大殿門前。


    一名身著黑色龍袍的中年男子不停的在殿門前踱步,眉頭緊鎖,看起來焦急異常。


    忽然,宮殿之內,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傳出,中年男子的眉頭瞬間舒展了下來。


    不過一會,一位老嫗用黑色錦緞包裹著一位剛出世的嬰兒走出了大殿。


    “啟稟陛下,是一名男嬰。”老嫗抱著嬰兒對著中年男子笑著道。


    “好,好啊!”中年男子激動的從老嫗手中接過了嬰兒抱在懷裏。


    “報。”


    突然,一隊兵士激動的跑到了大殿前跪伏在了地上。


    “何事啊?如此匆忙?我不是說了,今日武王妃生產,停政一日的嗎?”中年男子看著跪在地上的兵士道。


    “啟稟陛下,大喜,大喜。七日之前,武王在伊山大敗三國聯軍,斬敵六十二萬。並連拔三國之地四洲,二十七郡,一百四十二城。三國之皇下令休戰投降,割地賠款。”跪在隊伍前的兵士無比激動的道。


    “好。”中年男子激動的喊了出來。


    “哈哈,小家夥,你爹可了不起啊!你也是我秦國之祥瑞啊!誰言我秦國天命不得富強,不得稱霸天下。這伊山之戰,便是我秦國稱霸天下之始,孤決定了,不等你爹迴來給你起名了,今日我便為你賜名:贏天。。”中年男子抱著嬰兒笑眯眯的道。


    ……


    十八年後,距離秦國北境千裏之外的一片草原之上,數萬身著黑鎧的秦國騎兵追逐著數十萬草原部落的騎兵。在所有的秦國騎兵之前,是一名麵帶惡鬼麵具的男子,他騎著一匹血色的駿馬,手中緊握一杆七尺銀槍。


    血色的駿馬飛快的奔馳,宛如一道血色的閃電一般。


    “殺。”帶著惡鬼麵具的男子大喊一聲,聲音聽起來竟然極其的年輕,此時男子距離一名草原騎兵已不足一丈之距。


    “唰。”男子揮舞著銀槍傳出一陣破風聲。男子身前的草原騎兵應聲倒地,沒有發出半點慘叫。


    “殺。”男子又是一聲大喊,血色駿馬便衝入了草原騎兵的隊伍之中,男子揮舞著手中的銀槍,不過數息時間,十數個草原騎兵便倒在了地上,經過馬匹踩踏,頓時成了肉醬。


    “草原的勇士們,跟他們拚了。”一名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眼見血色駿馬朝著自己衝來,索性調轉馬頭,手持大刀朝著男子奔去。於此同時,中年男子身前身後數萬名騎兵見狀也朝著秦國騎兵衝去,頓時喊殺聲震天響。


    一息過後,中年男子與帶著惡鬼麵具的男子距離已經不足三丈。中年男子看到了麵具男子的麵具下一雙充滿著殺意的雙眼,頓時感覺手腳冰涼,仿佛有一隻草原的雄獅在舔舐自己的脊骨一般。


    “嗖。”中年男子還未迴過神來,一道銀光閃過,麵具男子的銀槍便已經刺入了中年男子的胸口,麵具男子徑直將中年男子的屍體挑了起來,然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大王。”四周不少的草原騎兵發出了一聲哀嚎。


    “為大王報仇,殺呀!”草原騎兵仿佛發了瘋一般朝著男子衝去,但是沒有一個近的了男子身旁三尺的位置。男子每揮動一次銀槍,便有一名草原騎兵失去生命……


    半個時辰之後,這場交鋒逐漸落下帷幕,不大的一片區域內躺滿了馬與人的屍體,其中有九成以上都是草原騎兵的屍體,秦國騎兵隻占了很小的一部分,一片草原被血水染成了紅色。


    此時幾近黃昏,在夕陽的照射下,這一片草原,散發著異樣的光彩。


    “唿。”帶著惡鬼麵具的男子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隨後跳下了血色駿馬摘下了麵具。


    在那麵具之下,竟然是一張稚氣未脫的臉,看起來最多是一個不過十八九歲的少年。但是少年看起來卻有著一種別樣的沉穩與英氣。


    “稟報元帥,此次斬敵三萬兩千餘人繳獲戰馬約一萬匹。”一名黑甲士兵走到少年麵前道。


    “草原十三部。三月以來,已被我陸續滅掉了八部的騎兵,加上今天的烏邪王這一部,想來剩下四部的騎兵加起來也超不過十萬眾了。”少年望著夕陽緩緩開口道。


    “元帥,餘下四部人馬已經進入了北瘴原,我等不適合再追擊了,依在下看來,元帥此番斬殺草原騎兵三十餘萬,想來二十年內,草原諸部再也無力犯秦了。”黑甲男子小心翼翼的道。


    “二十年,遠遠不夠,不過那毒瘴之地,也著實不好進去。這樣,傳我命令,留三千帶弓甲士於此地,每隔七日,便放火焚燒草原,並撒下毒物。每隔三月,自北境調兵來換。”


    “是。”黑甲男子應聲道。


    “還有,傳令三軍,秦北境以北,至毒瘴之地,千裏勿留人煙。”少年接著道。


    “元帥,這話是何意。”黑甲男子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草原十三部之民,勿論老幼,殺。”少年說完便又帶上了麵具騎上了血色駿馬。


    “元帥。”正當少年準備策馬之時,黑甲男子突然跪在了馬前。


    “又有何事?”少年有些不滿的道。


    “請元帥收迴成命,屠殺草原平民,非我秦軍所願,元帥此舉。著實,著實有些不妥,恐遭天怨啊元帥。”


    “我秦國北境草原之患,已有四五百年了吧,方我秦國強盛之時,草原各部相隔十年便發兵來犯,我秦國積貧積弱之時,草原部落一年便數次來犯,有時甚至在我秦軍與他國之軍交戰之時,出兵擾我北境。三年前的鎬山之戰,我記得你也參與了吧!”


    “當時慘狀曆曆在目。”黑甲男子低下頭道。


    “你剛才也說了,滅掉草原九個部族,也隻是讓北境二十年無憂,為何,他們族人尚在,不過二十年,便又會有數十萬騎兵來亂我北境,我要的不是二十年安穩,我要的是一百年,一千年。你可明白。”少年語氣越來越沉重。黑甲男子的臉色也變得越發陰沉。


    “喏。”黑甲男子隻應了一聲,便站起身來跨上一匹駿馬朝著遠處奔去。


    “天怨,哼,便是天譴加身,我贏天一人承擔便是了。”贏天望著天空冷笑一聲道。


    秦國國都,皇城內。秦皇坐在一條道路盡頭的一張龍椅上望著前方。在道路兩旁,文武百官各站立一側,仿佛在等著什麽人一般。


    “怎麽還不迴來,這捷報不是三天前便已經傳迴來了嗎?”秦皇看起來有些焦急的望著前方的城門道。


    “這武王世子贏天當真是了不起啊!年未加冠,便已經征戰四方,打的秦國四境的國家俯首稱臣,當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一位站在道路一側的一名老者道。


    “可不是嗎?三年前鎬山之戰,武王中了敵國的詭計為國捐軀,東境各國,南境吳國,還有北境草原各部,竟然趁機聯手犯我秦國,這生死存亡之際,國內武將竟無一人敢掛帥出征。當時正麵臨割地之難,武王世子贏天身著素服,持我秦國之地圖與武王之佩劍入朝。上言:父戰之地,寸不能失。贏天願執父帥印,以死報國。陛下不願,他便舉劍跪於大殿之上三天三夜不進水米。陛下無可奈何,私下考較過他兵法之後便同意他領兵二十萬,出征東境。原本朝堂內無一人相信一個十五歲的娃兒能憑借二十萬人打贏有五十萬的四國聯軍。可誰承想,世子一身素甲,一杆銀槍,胯下血電烈馬,衝鋒陷陣,領二十萬兵馬打的四國聯軍節節敗退。收複了被四國打下的所有城池。緊接著又轉戰南境,一年之間,吳國損兵折將,十數年內,再無與我秦國反抗之力,此番又解決的北境之患,我秦國,二十年內無憂矣。”另一名老者笑著道。


    忽然,秦皇站了起來看著前方的城門。贏天騎著戰馬,緩緩進入城門。


    “百官跪迎。”秦皇身邊的宦官喊道。


    道路兩旁的文武百官立即跪了下去。


    “贏天幸不辱皇命父名,北境一役,曆時六月,斬敵三十七萬,得牛羊牲畜四千餘萬,良馬百萬匹。金銀財帛未記。”贏天下馬跪在秦皇麵前道。


    “天兒免禮。”秦皇站起身來將贏天扶了起來。


    “宣。”秦皇拉著贏天坐在了自己龍椅旁的一張椅子上。


    “承天威之浩蕩,武王世子贏天,臨危受命,出征列國,三載之間,攻城略地無數。為我秦國建立不朽之功勳,現昭示天下,封贏天為秦王,兼領秦國兵馬大元帥,封言,鹹,林,三洲之地。賜秦皇符節,可代秦皇行戰,賞罰秦國之事,劍履入朝,見皇不拜。欽此。”秦皇身邊的宦官高聲喊道。


    “七日之後,便是你十八歲的生辰,朕決定就在這一天,為你舉行封王之禮,屆時朕要向天下宣告。你,為我秦國的秦王。”


    贏天看著秦皇激動的樣子。神情卻有些猶豫不過很快便恢複如常。


    “謹遵皇命。”贏天起身對著秦皇跪拜道。


    “誒,莫拜,不是剛剛下過聖旨了嗎?”秦皇笑著扶起了贏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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