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酒大方的拍了拍洛玄澤的肩膀,“你來處理朝中的事情,剩下的交給我。”


    然而她卻不知道,她的動作簡直就是點燃幹柴的烈火。


    看到洛玄澤漸漸放光的眼神,林小酒下意識的額咽了咽口水,往後縮了縮身子。


    “那個……還是睡覺吧。”


    林小酒結結巴巴的說完,一把拉過被子蒙在頭頂。


    “好,睡覺。”低沉的聲音傳來,一股涼氣襲來,身上的被子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爐子裏的爐火燃的極旺,讓這個夜晚多了幾分溫暖。


    第二天一早,林小酒便被小蘭吵醒,挪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身子。


    “主子,我們的米店被封了。”


    來的好快,本以為孟氏能撐上幾日,到真是她高看她了。


    林小酒換好衣服,坐在桌子前淡定了喝了些粥之後,才覺得精神了一些。


    “小姐,這個是王爺留下來的。”南溪把一個扳指交給而來林小酒。


    這個是洛玄澤隨身攜帶之物,大抵是因擔心她受欺負。


    雖說林小酒並不準備利用他的名號,不過既然是洛玄澤留下來的,她便大方的收了起來。


    “走吧,我們也去會一會那個孟氏。”林小酒放下碗筷打了個飽嗝,之後得意洋洋的出了門。


    這個冬季的京城似乎格外的熱鬧,城中並沒有因為邊境的戰事影響,就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模樣。


    但是另一頭卻沒這麽好運,大批的難民全部被官兵趕到了城南,遠離了熱鬧的官街。


    “主子,我們現在就要過去嗎?”


    鋪子前,已經有不少官兵圍著,管事的因為之前得過林小酒的吩咐,並沒有多少慌亂,“不知道各位官爺為何圍了小人的鋪子,小人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並沒有觸犯王法,你們這是何意?”


    中年管事開口道,麵對著這麽多的棺材,還能夠鎮定自若,著實不易。


    雖然之前林小酒就已經提醒過他們,不過他的處事態度卻讓林小酒刮目相看。


    “哼,大爺我封了你們的鋪子,自然有我們的道理,用不著和你們解釋。”為首的一個官差厲聲喝道。


    管事抬眸,看到圍著的人群越來越多,接著道,“難道你們是官爺就能夠隨便封了別人的鋪子嗎?”


    周圍人一時間都跟著憤起,之前因為林家壟斷了京城的米業,哄抬米價,自然引得百姓不滿,但是他們卻敢怒不敢言。


    如今來了這麽個米商,不僅賣的米價格便宜而且又是新米,百姓們自然紛紛都來這裏采購。


    而且聽說他們還在城南開設了粥廠,這樣的商家他們自然支持。


    “可不是嗎,現在這當官的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在京城還是天子腳下嗎?”


    “無緣無故就封了別人的鋪子,還有沒有王法了?”


    “……”


    一時間,周邊的百姓跟著鬧了起來,一行官兵眼看著事情越發沒辦法控製,不免有些害怕。


    “主子,這個管事的還真有些本事。”小蘭驚歎道。


    這中年掌櫃的憑著這幾句話就能夠激起周圍的百姓的不滿,然後借著他們的影響力對抗官差。


    讓林小酒更加刮目相看的是,從頭到尾這個中年男人沒有半點表情,麵對這麽大的陣仗居然如此鎮定。


    “今兒個,你們若是說出罪名,小人跟你們走,不然的話就算是小人同意,周圍的這些街坊百姓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那些官差向來作威作福慣了,每次都是嚇唬一下,這些人就已經夾著尾巴躲起來了。


    怎麽沒有想到這個掌櫃的居然這麽鎮定,而且還有這麽多的百姓為他說話。


    “老大,我們要不要先算了?”旁邊一個官差拉了拉為首人的袖子小聲道。


    他們不過是收了林夫人的銀子,來嚇唬一下這人,暗中施加一下壓力,讓他關了鋪子就成。


    若是真的鬧到了官府,隻怕他們也難以收場。


    為首的官差有些猶豫,畢竟拿了人家的銀子,若是這事兒辦不好的話也不好交代呀。


    “你說怎麽辦?”


    眼看著周圍的百姓愈演愈烈,難不成他們能把百姓都要帶迴府衙去。


    “咱們還是先躲躲,到時候在尋個沒人的時候來。”小官差小聲道。


    眼下就算是想抓人也不行了,最後官差隻得落魄而歸。


    官差離開了之後,管事的對著百姓十分恭敬的行了一禮,“多謝各位將誒方仗義出手。”


    百姓們見狀,紛紛覺得這個管事實在是客氣。


    管事的答應他們以後來買米必有優惠,引來人群歡唿。


    等人群散了之後,林小酒帶著小蘭走進店鋪。


    “主子,您來了。”管事笑著上前。


    “沒想到劉管事還有這般本事,著實讓我驚訝阿。”林小酒說道。


    劉管事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淡定,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若不是之前得了主子的囑咐,今日遇到這事,也會無措。”


    話語裏帶著幾分恭敬,沒有半點驕傲。


    “有劉管事坐鎮,米店的生意我很放心,不過,林家不會這麽善罷甘休,還有件事情需要麻煩你去做。”


    林小酒了解孟氏,更清楚她那睚眥必報的性子。


    他們林家控製而來京城米業這麽久,必然不會輕易放開這個賺錢的生意。


    不過,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要將這唯一賺錢的生意奪走。


    當初他們從她和她母親身上奪走的一起,她都要一點點的額討迴來。


    如林小酒所言,封鋪子不成,孟氏便下了帖子約見林小酒。


    這擺明了就是一場鴻門宴,小蘭把帖子扔到了一邊,“主子,這一看就不是好事,我們不用理會她。”


    看著小蘭激動的樣子,林小酒白了她一眼,怎麽的跟在自己身邊這麽久,還是這麽容易激動。


    “為何不去?”林小酒將從門外折迴來的花枝小心的插在了瓶子裏。


    溫和的日光散在她的身上,讓她整個人顯得生動了許多。


    “主子,那些人的目的很簡單,奴婢是擔心你去了……”小蘭欲言又止。


    將最後一根花枝插在花瓶中,林小酒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起身在小蘭的額頭上使勁的敲了一下,“你是擔心我受欺負?你可別忘了你家主子是什麽人,這場鴻門宴我去定了,而且還要送他們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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