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境的修煉,是有風險的。


    氣旋平穩提升三成轉速是真元境特有的優勢,超過三成,氣旋很容易就過熱,若沒有及時遏止住,跌落迴煉罡境,那當然是有淚哭不出。


    當然,有多種心法可以應對氣旋過熱,比如“靜心吐納法”,“清神吐納法”,“暢體吐納法”……但都是起輔助作用而已,在嚴重過熱的時候很難有效果。


    冷凝丹則不同,冷凝丹專門用於冷卻丹田氣旋,好像『藥』物針對病灶,一粒下去,直接改觀,不用花時間慢慢吐納。


    但,冷凝丹價值高昂,一些弟子進了武士院,至今還沒享用過冷凝丹。


    他們的修煉方式是逐漸適應,從三成轉速開始一點點,一點點,小心翼翼地適應,但在石鐵看來,實在毫無效率。


    而且他看過相關典籍,知道在沒有冷凝丹的情況下苦練,其實會越練越保守,氣旋轉得越快,越擔心稍有閃失就害了自己,換句話說,就是練得越久,膽子越小。


    而真元境的修煉恰恰需要激進一些,隻有大膽修煉,不斷『逼』迫自己,才有可能最終突破十二成轉速的極限,踏入運轉境。


    要大膽地來,冷凝丹必不可少。


    想到這裏,石鐵起身離開了修煉室,他要去任務殿,看看有什麽任務能獲得冷凝丹。


    石鐵進入武士院的第一天隻上了一堂課,隨後連續六天沒有『露』麵,這當然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測。雖然那一天,待在休息大廳裏的隻是一部分人,但經過傳播,初階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有個狂妄的新人叫石鐵,他要找人決鬥,還一約好幾場,完全瘋了。


    石鐵成了一時的話題人物,當然,眾人給的基本上都是負麵評價。


    那天在場的人見到了石鐵的狂,狂而冷靜,令人不寒而栗,並沒有迴頭找石鐵算賬的打算,倒是那些不在場的人,幾乎個個火冒三丈。


    石鐵走在草坪間的石板路上,也不用疾走法陣,沒那麽趕。


    “快看!就是那個新人。”“就是他?”


    武士院裏的弟子比外院的初級弟子要閑得多,常有人坐在草坪上曬太陽,一些人發現了石鐵,指指點點的。


    隨著行走,發現他的人越來越多,隻是,議論聲卻出奇地小。


    “陳雄,你不是說要教訓他?”“陳雄,看你的了。”“急什麽啊,先看看。”


    見麵無表情,看起來不太好惹的石鐵路過,在這幾天裏揚言要教訓這個狂妄新人的師兄們居然一個比一個低調。這也自然,石鐵雖然接了幾場挑戰,但他還沒決定第一個上死鬥台的對象,這些師兄並不想自己當出頭鳥。


    身為師兄,作威作福是一種權力,但他們還沒準備好要上死鬥台。萬一那狂妄新人向自己挑戰,不接的話豈不是要大大丟臉?


    石鐵一直向大門口走去,沒有任何人阻攔他。


    他也注意到了,武士院是個非常空曠的地方,院內大片的草地幾乎望不到邊際,而草地上,湖泊邊有一些五顏六『色』,風格迥異的屋子,與學院那種純白,莊嚴的建築截然不同,可能是弟子們自己搭的。


    忽然間,他感到惡意!


    說時遲那時快,幾道金『色』的罡氣箭淩空『射』來,那分散開的攻擊角度,是要令他避無可避。


    不過,他既然已有察覺,要閃避就簡單多了,他運起腳踝處的疾走法陣,身形一轉,幾道罡氣箭唿嘯而過,並沒有『射』中他。


    罡氣箭是由上而下斜『射』,落空之後紮到了石板路上,因為是罡氣化成的箭,頃刻就自行消散了,但卻在石板表麵留下了數個孔洞。


    石鐵抬頭望去,襲擊他的人是在一座大屋的二樓陽台,那裏有好幾人,其中一個,赫然是他的堂兄石朗。


    “哈哈哈!”“哈哈……”


    隨著一陣怪笑聲,那些人跳了下來,擋在石鐵前方。


    石鐵看到,為首的是一個皮膚白皙的男子,他長發如瀑,麵孔精致,長了一張女人的瓜子臉,眼睛又細長,給人一種狐狸成精的味道。


    這狐狸臉的俊美男子手腕裝著鶴舞連弩,可見剛才襲擊石鐵的就是他。


    而石朗仍然一如既往地站在別人後麵,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切與他無關。


    “這位師弟,不好意思!”俊美男子風度翩翩地道:“柳風剛才練習發『射』罡氣箭,不慎將箭『射』到你那邊,差點誤傷了你,實在不好意思。”


    石鐵的眼神卻越過了他,落在石朗臉上,道:“朗哥,你在這個家族?叫什麽名字的家族?”


    人群中頓時有人罵道,“你娘,連我們巔峰家族都不認識!”“別上當,他故意的。”“石朗,你跟他認識?”


    “他認識我,我不認識他。”


    石朗一句話撇清關係,就在這時,柳風忽然叫了一聲,“哎呀,又失手了!”


    他手一抬,又是數道罡氣箭衝著石鐵『射』去。


    這完全是視學院規矩為無物了。


    石鐵的防備心一直沒有放下,麵對突然襲擊,他一下取出金鏡盾,鐺鐺鐺!『射』到盾麵的罡氣箭被反彈開來,這正是金鏡盾的神奇之處。


    “嗬嗬!師弟的盾牌不錯啊。”柳風笑眯眯的,態度似乎很是親切,“剛才柳風又不慎失手,還好師弟你反應敏捷,沒有受傷。在武士院裏行走還是要小心點,這是柳風給師弟你的忠告。”


    “那我也給你一個忠告。”石鐵冷冷地說道:“不要離開學院,一輩子龜縮著,否則你們一個個都會死得很慘。”


    “什麽!”“混賬!”


    除了柳風和石朗,其他人立刻激憤,似要將石鐵生吞活剝。


    石鐵也是立刻感到惡意鼎沸。


    “嗬嗬……”柳風撩了一下額前的長發,道:“師弟,你實在很能逗人發笑。”


    “你們幹什麽?學院之內,禁止鬥毆!”


    忽然有人趕過來嗬斥,居然是田宏傑,他的左臂和石鐵一樣,戴著一個臂環,但那上麵不是守衛團的標誌,而是執法隊的標誌。


    不僅如此,令石鐵眉頭一皺的是,田宏傑的戰鬥服胸口有圖案為六片花瓣的小巧印記,那是天夢家族的標誌。


    原來,在得知石鐵在守衛團裏有了身份後,熊霸讓執法弟子與田宏傑接觸,要求田宏傑加入執法隊,以便監視石鐵。


    這是考慮到田宏傑與石鐵是舊相識,又是差不多時間進武士院。


    不過,田宏傑並不是正式的執法弟子,他穿的還是戰鬥服。


    田宏傑對石鐵的所作所為早看不慣,他不僅欣然接受執法隊的拉攏,還受盧夢邀請,進了天夢家族。


    按風評來說,田宏傑得到的評價一向很好,他是個朝氣蓬勃的少年,勤奮上進,天賦過人,而且正氣很強,容不得醜惡,總之,十分積極向上。


    但石鐵見到田宏傑如此亮相,他的眉頭幾乎要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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