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路楓琛取下圍巾,慢條斯理地將它折好了。


    “自虐狂!”仲弘瑜搓牙。


    “神經病。”路楓琛瞥了他一眼。


    “幼稚鬼!”仲弘瑜麵神兇惡。


    “弱智。”路楓琛冷哼。


    …


    ……


    “他們今天過的幾歲生日?”老爸靠著老媽,悄咪咪地問了一句。


    老媽笑得不行,“五歲吧。”


    “大了大了,”孫浩笑著罷手,“三歲。”


    “我看一歲差不多。”舒怡無奈接了一句,隨即伸手在路楓琛、仲弘瑜的背上齊拍了一巴掌,“兩位小朋友,該喝奶了,歇會吧!”


    路楓琛……


    仲弘瑜……


    喝……喝奶……


    小朋友……


    孫浩幾人在旁笑得不行。


    “來來來,”路楠舉起杯,“讓我們再祝路一歲跟仲一歲小朋友,一歲生日快樂。”


    路一歲……


    仲一歲……


    老爸老媽都湊熱鬧地舉起了酒杯。


    “快點,”路楠見倆一歲沒動,笑著催促道:“長輩都舉杯了,再一歲也該知道不能讓長輩等的禮儀吧?”


    倆一歲……


    這生日過的……


    路楓琛歎了一口氣,拿起了飲料。


    仲弘瑜也跟歎了一起口氣,端起了早被孫浩斟滿的酒杯。


    舒怡退迴位置上,拿起的也是飲料。


    一杯下了肚,桌上氣氛再度活躍起來。


    這頓飯,鬧騰到兩點,大夥才晃晃唿唿地下了桌。


    老爸跟仲弘瑜已經醉的爛泥了,老媽在旁嫌棄的不行,但還是一邊抱怨著,一邊扶著老爸上了車。


    仲弘瑜是由路楓琛拎上車的。


    林叔因為要送他們迴家,並沒喝酒。


    不過林叔的大眾撐死了也就隻能坐四人。


    舒怡、舒媽媽、仲弘瑜、路楓琛、舒爸爸,不加林叔這個司機,都有五人了。


    路楠孫浩也喝了不少酒,也不能代勞跑一趟。


    最後想了想,路楠把自己的路虎借給了林叔。


    大家都不胖,車型大,擠擠也就坐下了。


    --


    次日,除了舒怡路楓琛以外,其他喝了酒的人,基本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睜眼。


    今天是路楓琛的生日。


    舒怡八點起來,特意給它煮了碗長壽麵。


    也虧得仲大少昨晚喝多了,要不這時看到舒怡的“差別待遇”,怕是又得跳腳了。


    路學霸從一早睜眼就歡天喜地著。


    吃了長壽麵,俊臉的容顏上,全是壓不下的幸福開心。


    臨近中午的時候,舒怡領著路楓琛去了趟菜市場,挑的都是他喜歡吃的菜。


    迴家後,舒怡做飯,路楓琛搖著尾巴,很開心的在旁打著下手。


    需要清洗的東西,都是由路學霸來做。


    飯還沒做好,老爸老媽就醒了。


    舒怡瞧著,便將早上煮好的醒酒湯給他們端了過去。


    二老喝完,美滋滋地去洗了漱。


    出來後,老媽也開始幫舒怡打下手。


    老爸則是去叫林叔跟仲大少了。


    仲大少現在居住的地方,離她家並不遠。


    也就相隔幾家院子。


    等林叔二人過來,這邊飯菜也做好了。


    仲大少之前可能從未像昨日那般喝過酒,吃完飯就難受的不行,又迴家睡覺了。


    老爸和林叔則在涼棚裏,一邊曬著冬日的太陽,一邊下著棋。


    老媽就坐老爸旁邊,看著他們下棋。


    路學霸收拾好廚房,就被舒怡帶了出去。


    老爸見著,難得沒多問。


    舒怡領著路楓琛,也沒去哪,隻是繞著胡同轉了一圈,到了鬆峰山腳下。


    “爬山不?”舒怡笑嗬嗬地看著他。


    “走。”路楓琛拉著她就往山裏走。


    許是感覺到投喂者前來,此時本該在冬眠的山中主人,都紛紛冒了頭。


    小鬆鼠唧唧啾啾的聲音,很是悅耳。


    舒怡一邊跟著路楓琛,一邊從口袋裏拿出杏仁往空中撒。


    有些膽兒大的小家夥,見著杏仁甩出去的弧度,就開始往下撲。


    一個接一個,就跟跳水運動員一樣。


    舒怡瞧著,笑得很是快懷。


    銀鈴般地笑聲,傳進學霸耳中,眸中本有的笑意,又深陷了幾分。


    舒怡也沒走一路撒一路。


    兜中杏仁並不多,每每往上走了好大一截,她才會再向空中拋一把。


    等她把杏仁撒完,二人差不多也來到了半山腰。


    這時,舒怡四下張望了一圈,突然反拉著路楓琛的手,換個方向,“帶你去個好地方。”


    不是上山,而是繞著山環走。


    “什麽地方?”路楓琛眉眼含笑,低聲沙啞道。


    “可以一覽眾山小的地方。”舒怡迴頭對他笑了笑。


    路楓琛伸手在她鼻尖彈了一下,“看路。”


    舒怡齜了齜牙,再迴頭拉著他就小跑了起來。


    地方其實沒多遠。


    穿過一片杉鬆,略顯灰暗的山中,終於見到一些耀眼光亮。


    順著亮堂的地方跑,沒一會兒,山中鬆柏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


    再跑一段,就能依稀見著山外的景象了。


    等跑出山林,就見許多岩石板或高或底,或斜或平的堆在山崖邊。


    舒怡拉著他走到堆了三層高,麵積較寬的岩石板前,“上去瞅瞅?”


    這些岩石板距離崖邊還有些距離。


    路楓琛點了點頭,鬆了她的手,撐著岩石板就跳了上去。


    也沒馬上去看遠處的風景,而是迴身瞧著岩石下的舒怡,朝她伸出手,“上來嗎?”


    舒怡笑了笑,將手搭在他的手心裏,用力一捏,順著他的拉拽就上了岩石板。


    山間清風微風拂過,帶著冬日暖陽的溫度,並沒什麽冷意,反而還有些暖洋洋地。


    少年拉著女孩的手,一起眺望著山下景色。


    這裏雖是半山腰,但鬆峰山的半山腰也挺高的。


    從這裏,他們不僅能看清山腳下的胡同巷,還能看到胡同外的車水馬龍,亦能看到更遠處的高樓大廈。


    不過,再高的樓了,如今在他們眼裏,也都變得遠小起來。


    抬頭再看天,發現湛藍的天空,好似近在咫尺,隻要伸出手,將能碰到頂。


    舒怡笑著眨了眨眼。


    別說,這天的顏色,就跟學霸眸中的顏色一般。


    幹淨透亮,瞧得人心都舒暢起來了。


    “如何?”舒怡偏頭看著某學霸,“是不是一覽眾山小?”


    “嗯。”路楓琛笑著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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