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劉彥浦附和,“要沒有,我之前會那麽看舒霸霸嘛?”


    “我要沒幻聽的話,那就有了。”班裏又一同學說。


    “肯定有!要幻聽,還能全班同學一起幻聽啊?”


    “不能夠啊!肯定有!”


    “必須有!”


    “有!”


    …


    ……


    眼下班裏也有三四十人,沒一會兒,就有二十來個,全都應了路楓琛的話。


    答案……


    沒有意外。


    這問題要是擱在舒怡還沒喚醒班裏同學對校霸的真實感之前,保不齊還有不少同學會幫著李橙欣說話。


    可惜……


    晚了。


    如今說這些有的人裏,不乏對李橙欣抱有好感的人。


    但,相對那份好感,他們更加畏懼舒怡這個校霸。


    李橙欣聽著那跟浪打浪一樣的答案,整個人都懵了。


    瞪著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那些之前幫她說話的人。


    那些人可都沒理她,皆是仰著一臉正氣,看著路楓琛,梗著脖子,不停喊著“有”。


    路楓琛冷冷掃了李橙欣一眼,隨即看向老張頭,“張老師,您都聽到了吧?”


    “嗯。”老張頭頷首。


    “這種學生,”路楓琛一本正經,麵無表情,“還望老師多加教育的好,別讓一根攪屎棍,毀了我們五班的和氣。”


    老張頭猛地看向他。


    攪屎棍……


    這樣形容自班同學,好像……也有點損壞班級和氣吧?


    “老師覺得如何?”路楓琛可沒覺得自己說法不對,依舊一本正經,麵無表情的看著老張頭。


    “……行。”老張頭默了兩秒,心裏歎氣,表麵嚴肅,“路同學說的有理,老師會跟李同學好好談談的。”


    “謝老師。”路楓琛輕微頷首。


    老張頭一頓尷尬,罷了罷手,“該老師的。”


    “那後麵的事情就有勞老師了。”路楓琛轉手拉著舒怡,“我們還要去打工,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老張頭和顏悅色的看著他們,“真是好孩子啊。”


    “老師再見。”路楓琛往前走了一步。


    “老師再見。”舒怡緊跟其上。


    “再見。”老張頭笑眯眼。


    “喂……”仲弘瑜突然趴在講桌上,指著班裏第三排的一名女生,“你剛才聯想的事情真相,非常真相,請繼續聯想下去。”


    那女生愣了愣,兩秒後,忽地笑了起來,“好!等會兒我就繼續聯想。”


    “加油!”仲弘瑜朝著舉著拳頭往下一壓,笑嗬嗬地說了一聲。


    “走啦。”舒怡歎。


    “來咯。”仲弘瑜趕忙追了出去。臨近班門口的時候,還不忘迴頭對著老張頭揮了揮手,“老師再見。”


    “再見。”老張頭一臉和藹。


    --


    等舒怡路楓琛走了,老張頭杵講台上,長長歎了一口氣,盯著班裏同學看了能有一分鍾,“你們……”


    班裏同學縮著脖子,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真年輕啊。”老張頭說。


    班裏同學全都愣了。


    “行了,”老張頭揮手,“除了李橙欣同學以外,你們沒事的,就趕緊迴家吧。”


    “是!”早就想迴家的學生,怎會再耽擱。


    聽了老師的話,急裏忙慌地收拾了書包,火急火燎地就朝班外跑去。


    那一窩蜂的……


    就跟深怕自己慢一秒,便迴不了家了似的。


    相對其他同學的迅速,方娜娜就有些糾結了。


    看著李橙欣,實在不知怎麽辦。


    李橙欣低著頭,掩去了臉上的陰狠,眸中的毒辣。


    默了能有兩分鍾,方才慢慢收起那些情緒,抬眸看著方娜娜,壓著聲音,低語了一句,“去找英語老師。”


    方娜娜一愣。


    李橙欣很不爽地蹙了一下眉頭。


    方娜娜驚身一抖,趕忙彎腰收拾起了書包。


    三下五除二弄完,也沒跟李橙欣說什麽,撒腿就朝前門跑去。


    等班裏同學走的差不多了,就剩李橙欣和幾位值日生時,老張頭緩步下了講台,慢悠悠地朝著李橙欣走去。


    李橙欣這時,已經乖乖坐在位置上,低著腦袋,看不到表情。


    幾位值日生倒是投來好奇的目光。


    “你們……”老張頭看了他們一眼,“趕緊打掃衛生去。”


    “是!”幾位值日生立馬忙活了起來。


    老張頭走到李橙欣身邊,拖來方娜娜的位置,慢悠悠地坐了下來。“李同學啊……”


    李橙欣緩緩抬起頭,紅著眼睛看著他,小嘴撇著,眼裏淚水不停打著轉,好似輕輕眨一下就能瞬間決堤一般。


    “哎。”老張頭長歎,心裏無語死了,麵上還得和顏悅色著,“你先控製一下情緒,我們就隨便聊聊。”


    “張老師……”李橙欣吸了吸鼻子,強忍著眸中的淚水,才沒讓它瞬間決堤,“我……”


    “哎。”老張頭不忍又是一歎,“輕鬆點,你這剛轉來第一天,對學校環境,班裏同學不了解也正常,一時說偏了話,老師也能理解。”


    “對不起。”李橙欣垂下腦袋,搭在腿上的雙手,不自在地互擰著。


    “跟老師沒有什麽對不起的,”老張頭慈眉善目的說著,“主要是……老師想問一下,你跟舒怡……真的認識?”


    李橙欣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認識的。”


    “曾經還是好朋友?”老張頭輕聲問。


    “是的。”李橙欣又垂下了腦袋。


    “那你……”老張頭眯了下眼睛,低聲詢問,“今日為何要那般對同學說她呢?”


    “我……”李橙欣就要哭了,聲兒都哽咽了,“我……對不起老師……”話到一半,李橙欣真哭了!“嗚嗚……老師對不起……我……我也不想那麽說舒怡的。”


    “哎!”老張頭提聲歎,“你……你別哭啊。有什麽事,你就直說,老師也沒責備你不是?”


    “老師……”李橙欣哭紅著眼,抽泣著,“我……嗚……我主要是……午休的時候……仲弘瑜來找舒怡,我……我嗚……一時見著他,沒……沒控製好情緒,可……可能惹了他。嗚嗚……之……之後他們出去了,班裏同學關心我……我就說了小時候的事……我……我真的沒有亂攪是非的。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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